且说那摸着天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
被立地太岁阮小二一顿言语讥讽后,二人面上,皆不由羞红不已!
但这两个浑货,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敢还嘴讥讽回去!
只见杜迁摇头苦笑道:“俺与宋万却是武艺平平!
但阮二哥,也休要太过小觑我俩!
若论起与人厮杀拼命,俺和宋万随无十分本事,但也定不会落于人后!
只是刚刚诸位兄长,皆嚷嚷着要杀上东京汴梁,替林教头和陈老提辖报仇雪恨!
可尔等是否曾想过,此事王伦哥哥到底能不能答应?
非是俺杜迁自满!
在场诸位,有谁比俺和宋万追随王伦哥哥早?
据俺对哥哥的了解,哥哥最怕麻烦,也绝不会主动去惹事生非!
想来那东京之行,王伦哥哥定不会同意!
既然如此,那俺和宋万再跟着聒噪起哄,又能有什么用处?”
话音刚落,云里金刚宋万也接着点头道:
“杜迁哥哥说得却是不差!
依小弟对王伦哥哥的了解,若非麻烦临门、刀枪加身,哥哥定不会主动去寻恁些麻烦!
想那东京汴梁,好歹也是大宋的皇城首府!
就算诸位哥哥皆武艺高强,都能以一当百,但那东京汴梁城里,可是坐拥着兵马数十上百万!
其中更是不乏惯战厮杀、武艺高强的战将!
如此去处,不下与龙潭虎穴!
王伦哥哥又如何肯让诸位去冒恁般大的风险?”
听闻此言,豹子头林冲忍不住也起身朝着众人抱拳说道:
“杜迁、宋万二位兄弟,说得却是不差!
想我等兄弟才在这梁山聚义不久,自是不能因为林冲的一点儿小事,就把众兄弟都陷在危险中!
因此众兄弟的心意,我林冲在此心领啦!
那报仇之事,日后再说也不迟……”
听闻此言,众人皆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这时,道子陈希真突然抚须笑道:
“其实,此事也非是不能成行!
若要取高衙内那厮的性命也简单,我等只须悄悄潜进东京汴梁城!
伺机把那腌臜泼才拿了,直接一刀剁了脑袋就是!
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朝廷和高太尉便是想要报复,也无处下手施展!
就是诚如杜迁、宋万两位头目说得那样,寨主哥哥那里能否同意众兄弟上东京!……”
不提这厮们在此如何计议,只说那女飞卫陈丽卿把大寨主王伦扶着回了房间后!
那是端茶倒水,擦脸抹身,伺候的倒是无微不至!
若是外人看到,直以为陈丽卿就是那寨主的夫人!
得享美人一顿服侍后,王伦再也装不下去啦!
当下,借着酒劲儿乱说了一通,又与小娘子打情骂俏了一番!
那陈丽卿是个性子直爽、爱憎分明的,也不会同普通女子那般拿捏!
这俩个你有情来我有意,一顿撕扯后,自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便成就了好事!
次日将近午时,二人方才从房间出来!
来在聚义厅后,就见众好汉皆安座在此,早已相候多时!
眼见陈丽卿手挽着大寨主王伦的胳膊,宛若小鸟依人一般!
众人不由皆会心一笑,忙皆起身抱拳,口称“哥哥,嫂嫂!”
道子陈希真也是老怀大慰,不住抚须微笑不已!
活阎罗阮小七性子急躁,不待王伦上到虎皮大椅,便急声道:
“哥哥昨日酒醉,同丽卿嫂嫂走得早!
我等众兄弟在这聚义厅里,一面吃酒,一面商议着要去东京汴梁城取了那高衙内的性命!
好替林教头、陈老提辖和丽卿嫂嫂,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孰料杜迁、宋万二人却说,哥哥胆小怕事、最怕麻烦,定不会同意众家兄弟上东京!
俺小七自打见得哥哥后,便知哥哥乃是仗义遮奢的义气好汉!
自是不信杜迁、宋万的话!
现在哥哥来了,不知哥哥能否同意众兄弟上东京?”
王伦一听,不禁摇头笑道:
“你这厮都把话说得恁般绝了,本寨主若说不让众兄弟前去,岂不就坐实了我王伦胆小怕事?”
“哈哈!俺就说寨主哥哥最是威风凛凛、英雄义气!岂是胆小怕事之辈?”
阮小七听了,不禁大笑道:
“既如此,那就请哥哥速速下令吧!我等众兄弟,可都迫不及待要杀去东京啦!”
王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众人笑问道:
“诸位兄弟,果真皆愿上东京替林教头报仇?”
众人一听,当下皆毫不犹豫地抱拳叫道:
“我等愿听寨主哥哥(主公)吩咐!
哥哥(主公)画戟所指,我等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伦点点头,又看向林冲笑道:
“前番教头上山时,本寨主就曾答应过,来日定要替兄弟报仇雪恨!
正好尔等丽卿嫂嫂和陈老提辖,与那高俅父子亦有仇怨!
俗话说得好,报仇不隔夜!
既然诸位兄弟皆如此踊跃积极,本寨主也不会冷了众兄弟的心意!”
说道此处,王伦望着众人又道:
“此番下山,我山寨也不可无人坐镇!
陈老提辖足智多谋,阮二哥稳成持重!
便由两位留在山寨坐镇!
其余兄弟且都回去好生收拾一番,明日一早,便随本寨主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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