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聚义厅里,自开山立寨以来,难得有这许多好汉聚义在一起!
大寨主王伦心里高兴,又有众好汉纷纷来敬酒,不由就多吃了几杯!
这寨主酒意上头之下,更是来者不拒!
尤其是道子陈希真更是恭维连连,不多时,就让王伦醉的五迷三道了起来!
虎痴许褚和恶来典韦这俩大侍卫,见主公已经醉的厉害,当下就要扶他回房休息!
陈希真哪里肯愿意?
自己恭维连连,好歹才让王伦吃了恁些酒水,焉能让他两个粗莽大汉坏事?
当下,忙上前拉住典韦、许褚的手臂,笑道:
“今日众兄弟相聚高兴,便连寨主哥哥也吃了恁些酒水!
二位将军今日吃酒最少,怕是难教众兄弟愿意吧?
既然寨主哥哥醉酒,只教小女丽卿扶他回去,再伺候侍奉就是!
就无须再劳烦两位将军啦!
何况寨主哥哥前番就说啦,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两位将军若是真好汉的,就留下来吃酒,休要借故遁走!”
典韦、许褚也都是好酒之人!只是因为担负护卫司职,这才吃得少了些!
听得陈希真的话语,二人不禁有些犹疑起来!
活阎罗阮小七最好热闹,当下也嚷嚷道:
“既然军师都说了,让丽卿姑娘扶王伦哥哥休息!
恶来哥哥和仲康哥哥,也就休要纠结啦!
想你两个粗莽大汉,哪有人家姑娘会伺候人?
二位哥哥还是留下来,同众兄弟一起吃酒吧!
俺小七,刚刚听赵云将军讲了他长坂坡如何七进七出!
还等着典韦哥哥讲讲如何逐虎过涧,听仲康哥哥讲讲如何裸衣战马超的哩!”
“这?!……”
典韦听了,舔了舔嘴唇,不由看向许褚!
许褚却犹疑道:“不如俺们先把主公送回房间,再回来吃酒!
想来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哎?仲康将军休要恁得麻烦啦!”
银锤太保裴元庆一手搭着赵云的肩头,一手提着个酒坛子叫嚷道:
“既有军师有言在先,俺看丽卿姑娘也不曾反对,就让她送寨主哥哥回去歇息就是啦!”
短命二郎阮小五也紧跟着笑道:
“恶来哥哥、仲康哥哥难道还看不出来?
军师这是在替王伦哥哥和丽卿姑娘,创造独处的机会哩!”
许褚听了,扭头看着仰躺在虎皮大椅上的王伦,心里暗忖道:
“俺说那夜吃酒时,就数主公的酒量最大!
今日俺吃的酒水少,且不说!但看林教头吃得不少,也没有见他醉啊!
怎地就主公这么快就醉啦?
原来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局面啊!
嘿嘿!看来俺和老典还真得留下来吃酒啦!……”
心里想着,当下对典韦笑道:“在这梁山大寨里,主公的安危自是无虞!
既然众兄弟都这般热情,你我二人就此走了,属实不好!
不如就让丽卿姑娘扶主公回房休息,你我且留下吃酒吧!”
典韦一听,正中心思,哪里会反对?
当下,对着旁边面色酡红的女飞卫陈丽卿,咧嘴笑道:
“如此,那就劳烦丽卿姑娘啦!”
言罢,不待陈丽卿搭话,早抢到阮氏三雄座头上,抓了一个酒坛子,扬起脖子“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
陈丽卿本就对王伦有好感,但碍于女儿娇羞,还打算推拒一番!
不想却被陈希真呵斥道:“女儿还愣着做甚?快扶寨主回房休息,再弄些热水好生伺候着!
我等众好汉在此畅聊,也好少些拘束!”
陈丽卿听了,这才嘟着嘴起身,搀扶着看似醉得迷糊的大寨主王伦,离了聚义厅往房中走去!
少了这对狗男女在场,厅里众人也就都打开了话匣子!
一时间,众人笑说纷纭,直是好不热闹!
期间,豹子头林冲得知道子陈希真父女,竟也是受太尉高俅和高衙内父子祸害才被迫离得东京后,直是气怒道:
“这般祸害,直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丽卿姑娘只隔了高衙内那厮的耳朵,着实不解恨,倒不如直接隔了那腌臜泼才的脑袋……”
“嗨嗨!林教头何必恁般气怒?”阮小七叫道:
“放着我等这许多好汉在此,更有元庆哥哥和子龙、恶来、仲康四位悍勇无敌的在!
俺们不如直接请示过王伦哥哥后,众兄弟一起杀去东京,伺机取了高衙内那厮的狗命就是!”
“嗯!小七兄弟说得有理,有我等众兄弟一起在,还怕替你和军师报不得仇?”裴元庆酒意上头,想也不想的嚷嚷道。
“哈!早听说这大宋朝繁华无比,比之咱们那时不知强了多少倍!”许褚咬着一口牛肉,含糊道:
“若是主公能同意,咱们兄弟替林教头报仇的同时,正好也逛逛东京汴梁,领略一下它与大汉皇城有何差别!”
此言一出,就连典韦、赵云也连连点头不已!
除了军师陈希真皱眉思索,其余好汉,也就摸着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互相看着不知所措!
那阮氏三雄本就看他二人不上,眼见俩个畏畏缩缩那样儿,立地太岁阮小二忍不住冷哼一声道:
“偌大的两个九尺汉子,却生了一副苟缩模样!
不怪王伦哥哥罢了你两个的寨主司职!
若要依着俺,直接把你俩撵出山寨,方能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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