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
第三十一章（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早晨
“老板那个…我要的奶油是蓝色的”
郭嘉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奶油，连忙回里屋换了
“对不起啊，我不小心拿出来”
“没事，下次办事别这么魂不守舍的”
“好的，我会注意，慢走”
见客人关上了门，郭嘉脸上的笑容慢慢收回，他转身拿起扫把，可扫了半天，半点也没扫进去一点垃圾。他把扫地放回原位，又想起程以沫说的话
那天程以沫来店里说的话，他也不知该不该信
“你喜欢的人叫项茵毅对吗？”
“他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因为他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来帮了你，对吗？”
“可是你有没发现很巧啊”
“你被那群人为难的时候，刚好给他看病”
“你被那群人堵在楼梯口的时候，又正好被他碰到”
“甚至医院说要委屈你，后来就当着家属的面说会把你开除，怎么又恰好是他来找院长的那一天呢？”
“一切是不是都有点太巧了？”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救你于深渊的人，就是将你推下深渊的人，你会怎么办？”
项茵毅，郭嘉看着眼前的花瓶，你不会的对吧，但是如果真的是他自己又能怎么办？
郭嘉起身回到前台，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本子，是用来留下顾客号码的，里面就有程以沫，他刚想拿起本子
“郭嘉”
有人推开了房门，郭嘉吓得连忙将柜子推了回去，身体靠在了柜子前，来的人是项茵毅，他进店摸了摸花瓶里的花
“还没扔呢？你看都快枯了，我下次给你买新的吧”
“好”
项茵毅笑笑，走向前去拉住起了郭嘉
“傻站着这儿干嘛？你今天店里好像没有多少人，有空陪我去个地方吗？”
“……好”
搂住郭嘉腰的同时，项茵毅看了一眼抽屉
“走吧”
程以沫和喻氺做在对面的早餐店里，喻氺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跟我吃饭了？”
程以沫看着他们上了车，转头看向狼吞虎咽的喻氺
“犒劳一下你”
“程哥，前天嗝”
程以沫将豆浆递给喻氺，喻氺猛吸了一口
“你是没吃过包子？慢点，前天怎么了”
“前天光顾着听程哥讲了，忘记问了一个问题”
喻氺放下手中的食物
“我们为什么要保医生的命？他不是杀害他们刘秀莹和陈俊的凶手吗？”
“不是，他是杀害所有人的凶手”
“咳咳，什么？！”
“噢，我还没说完这是项茵毅想让警察得到的结果”
“？？？”
“我说你昨天我怎么会没问我，吃好了吗？我们还有事情要干”
上了车，喻氺系上安全带
“不是程哥，你别吊着我呀，我很想知道”
“杀了刘秀莹和陈俊、王亦鸣，项茵毅知道我就会让依蕾的案件重新进入警察的视线”
“那他为什么还要杀呢？”
“因为不杀这三个人，就会成为我让依蕾案件重新进入警察视线的证人”
“可是如果将这三个人杀了，那尸体迟早会被警察发现，所以项茵毅想，与其这样，不如让尸体的出现更加醒目一点，他一开始是想让罗宇背一下这口锅，可是在他只杀了一个人，我就找了黄小脆和严亦承认了这一个人是他们杀的”
“这样一来项茵毅的计划就全乱了，而且他也更加确信我想要到这三个人的口供，所以他就改变了人选，他想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他想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人命都揽出去”
“所以罗宇只是他用来拖延时间的一个‘凶手’，于是他又将陈俊杀了，还留下证据告诉警察，黄小脆和严亦并不是凶手”
“我们要不要逼迫王亦鸣承认”
“我从来没有想过从他们三个嘴里得到真相”
因为他们三个根本不可能会愿意承认自己分/尸的事实
“可是程哥上次是你告诉我……医生是凶手的啊”
“你仔细想想上次的对话”
喻氺想起那时的场景
“程哥你说会不会弄错了，我看他不像是凶手啊，这么残忍和他外表完全不符啊”
“他曾经是医生，因为一次意外当不了，大概是那个人帮了他，并且给了他这家店”
“我没有承认你的想法是对的”
“你也没否认啊，程哥下次只能直接说吗？我脑子转不过来”
“但是江依蕾的案子也已经重新进入了警方的视线，那当时的那些人对他来说也都是后患了，他除了要除掉那些帮他分/尸的人以外，还要除掉哪些人？”
“那个案件‘凶手’的老婆”
“对，所以我买下了离他老婆工作最近的那套房子，并低价租给了她”
“所以这一步棋他走不了了，毛华否认的录音我已经拿到手了，这个人对他来说杀不杀都不重要了”
“医生对他至关重要，所以如果孙高宏被我劝动了，那这个棋子他就没法用了，而且他还要多杀一个人了”
“还有那些孩子们，他正在极力的想把他们的罪责也推到其他人身上……”
“什么孩子们？还有你还没有讲明为什么他想把这些全揽到医生身上啊？程哥，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程以沫及时住了嘴“都说下棋走一步看十步，剩下的都是我的猜测，他还没走呢，万一猜错了就尴尬了，还有你嘴角沾油了”
“啊？哪里啊？”喻氺很快就被程以沫带跑题了，程以沫递给喻氺一张纸，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擦着嘴，笑了笑
哥哥你的尸体我也一定会找到
“去项茵毅家看看”
“郭嘉你知道吗？景志业那小子真的一点都不安分，昨天差点让江顾星提前死了”
郭嘉攥紧了副驾驶的安全带，慌乱的摇了摇头
“他他妈的还真以为江顾星死了，我就是他的了，他还觉得我资助了他呢，他资助他的钱都是江顾星供的，只不过在资助上写了我的名字罢了”
“一颗棋子，这么不安分干什么？”
他转头看了一眼郭嘉，看见郭嘉一脸恐慌的样子，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舒服，这个表情是以前自己怎么样都不可能从程以沫脸上看到的，他小声的嘟囔
“啧，要是你的五官再……唉，那就更像了”
“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要是景志业能跟你一样有自知之明就好了，你说我今天用什么呢？”
郭嘉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眼里的恐惧都要溢出来了
“你喜欢什么？”
“草”
傅寒延看着江顾星远去的背影，气的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等着我找到证据，一定——”
“打住”张桢见傅寒延要开始口吐芬芳连忙制止“你可以去医院问问了”
“我问过了，昨天下午就去问过了”
“医院那方最后被我气出来了一些话”
“什么？”
“他们死皮赖脸所以最后医院那方没办法，只好跟郭嘉说明他们对不起他，只能委屈他辞职了，后来听医院的人讲，他们一家其实之后还是骚扰过郭嘉”
“不过，后来郭嘉好像认识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帮他摆平了一切，我拜托人去查了一下那个朋友叫项茵毅”
“这个人可不可疑？”
“那要是看你说的什么了”
“什么意思？”
“他之所以帮郭嘉摆平一切可能是跟郭嘉有一场交易，但是你说他一个陌生人掺和进郭嘉的事，暂时可能性不大”
“那你说他们的交易是不是——”
“张队，这件事情我们真的得放一放，毕竟医院我们都还没有得出结论”
景志业生怕他们连这件事都要管，连忙插进他们俩的话题
“也对，你说的没错，不过呢我现在要去找项茵毅”
“什么？！”
“我想听听路人视角的…当时那场事故”
“我……我跟你一起去吧”
到了地方，景志业和傅寒延下了车
“他家住的挺好啊，他家住在几区几层来着？”
“…3-5，三楼”
3-5，三楼
“阿姨，你们这里的房子好吗？”
“你们是谁啊？”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旁边这位最近正在找房子，听说你们上面的房子要出租，就想来问问您，本来想问您隔壁的，可是他好像看上您这扇门了，觉得您的门更好看一点，一定要问您”
喻氺瞪大着眼睛看着程以沫再胡编乱造
“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我也想和你做邻居，可是小伙上面我不太建议你租”
“为什么？”
“你是不知道，我邻居可吵了，每隔三到四天里面都能传出……鞭打一样的声音”
程以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您说……说什…么？”
“反正就是类似这样的声音，我投诉过，可是没用”
程以沫勉强的笑了一下
“谢谢…您”
那位阿姨关上了门
“程顾问怎么在这儿？怎么又和喻氺在一起？”
程以沫转头发现楼梯上正站着傅寒延和景志业
“你们俩不是不认识吗？”
“上次不是在警局认识了吗？而且他最近想买房，这不正好，我朋友在楼上有间房，想出租吗？我就打算介绍给他”
“程哥，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喻氺压低声音在旁边提醒到，程以沫没理会
“门外怎么这么吵？”
项茵毅打开了大门，手里还拿着一个皮鞭，看到他和他手里的皮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程以沫，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左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傅寒延注意到了他这个细节
项茵毅恰好也注意到了他，眼里带着这些笑意
“这不是小程吗？”
程以沫有些呼吸困难了，他勉强的笑了笑
“项叔”
“小程来这干什么？”
“给…给朋友看房，这就要走”
说完甚至都没有像平常一样，转身就下了楼梯，从傅寒延身边走过的时候，傅寒延看到了程以沫有些苍白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不知是生气还是其他的情绪
“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好啊，欢迎”
项茵毅微笑的向他们敞开大门，在傅寒延进去后阴森森的看了一眼景志业
傅寒延进去后看到了被绑在一面墙上的郭嘉，他的背上布满了伤痕，他震惊的看向项茵毅
“情侣之间的一点情/趣……这个刑警队应该管不到吧？”
“为什么？”
发话的人不是傅寒延而是景志业，见景志业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定，项茵毅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凑在他耳旁低声道
“正因为我爱你才不会对你这样，不然你早就会和他们一样了……”
傅寒延正在把郭嘉手上的绳子解开，没有顾及到他们俩的小动作，郭嘉疼的已经说不上话了，本来红润的嘴唇现在却是苍白的，背上的伤痕，有的是旧的，有的是刚刚产生的
“你还好吗？”
郭嘉看了一眼项茵毅，又看向傅寒延，点了点头
“……我、我没事”
“我相信警察来找我，应该是为了郭嘉的事”
整顿好郭嘉后，项茵毅坐在他俩对面的沙发上开口
“是的”
傅寒延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所谓的郭嘉的恩人了
“医院那边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是我之所以会愿意帮他，是因为其他人承受不了我这个癖好，但是他能承受……所以当时我们在一起了，既然我们两个在一起了，我替我爱人承担一点责任，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
傅寒延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傅寒延回到警局就把自己在项茵毅家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他们，他是一刻也不能憋在心里，他现在脑海里还有郭嘉被绑在墙上的样子，等他终于缓过来时才想起介绍案情
“项茵毅那里倒是一点话都没有套出来，但是郭嘉那得到了一点线索，孙高宏在去找他看病之前还找过一个医生，我们去找过那个医生了”
“那个医生所给孙高宏开的药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说着把所有药名都写在了白板上，周珂君盯着两个药明看了很久
“小周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如果这两个药一起吃会出人命的”
“可是这两个药分别是两个医生开给他的，而且郭嘉也叮嘱过服用自己的药的时候，千万不要再服用前面那个医生说的药了”
“所以我觉得应该跟药没有关系”
景志业连忙引导到，傅寒延看着他
“是吗？”
“我觉得应该是”
“可是导致他下肢瘫痪的就是药物啊，景志业看来你对之后治疗孙高宏的医生也有质疑啊”
“不是不是”
景志业讪讪的闭上了嘴
“其实我还想说一点，导致他下肢瘫痪的物质和这两个药合成的物质是一样的”
周珂君再一次开口
“真的是这样的话……”
张桢像是想到了什么
“孙高宏当时是住院治疗，那叮嘱他服用药的是——”
“护士”
傅寒延说出了这话，张桢拍了下他的肩
“那…走吧，去医院”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