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
第三十章（旧版）

看着程以沫逃难似关上大门，傅寒延咬了一口牛排，他正思考着为什么程以沫的手艺这么好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来电显示“宰女士”

傅寒延思考着能不能等它自己停来躲避，宰雅琴却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给他飞来一条信息

“敢不接我电话试试？”

傅寒延迫不得已的接起电话

“你不会真不打算接我电话吧？”

“……确实”

“知子莫如母啊”

“…那是知女莫若母”

“你不是男的吗？我只好改改啊”

傅寒延嚼着牛排，用筷子在盘里不停的画着圈

“这么早，宰女士怎么舍得起床？”

“还不是因为你？我要是再晚点打过去，你就会因为工作而不接我电话”

傅寒延被刚喝进去的牛奶呛了一口

“咳咳…这么说还是因为我？”

“呃…也不全是，主要是因为八卦，忍了一晚上了”

“？什么事能让您这么着急”

“昨天晚上，你没等结束，就急冲冲走了，我……担心你所以就跟着你”

“您那是好奇我为什么这么早走吧？”

“啧，这不重要”宰雅琴见他揭穿了也不介意，直奔主题“我发现你破天荒居然有人接，但是太远了，我没有看清，讲讲？”

“这么大的八卦，你能等到今天才问？”

“我这不是怕大晚上打扰你俩，你上次跟我说你有对象了，不会是真的吧？”

“我为什么要骗您？”

“可离得太远，我记得她好像是白色短发吧？还是我看错了？”

“是您没看错”

“长得还挺好看，你说她为什么看上你啊？她……眼睛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

“这么漂亮，我怕你时间处不长，要不赶紧带回来？我把传家宝送她，她就跑不了了”

“……怎么听着你想在骂我呢？”

“以前我看你单了这么久，还以为你要出家呢”

“妈”傅寒延放下筷子，刚想继续开口，就被宰雅琴打断

“别别别，你这么正经的叫我，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宰女士，您有没有发现您说了这么久都没问‘她’的性别？”

“这需要问吗？肯定是女生……吧？不会是男生吧？！”

“是的，他是男生”

宰雅琴沉默了很久，傅寒延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宰雅琴发了两张图片

一张是程以沫在车上扎头发的样子，别说还怪好看的，他低着头，拍的很模糊，但不影响他的颜值

还有一张是下车扶傅寒延的，是侧颜几根没有扎上去的头发，被风微微吹起，依旧很模糊，但也是好看的

“他长得这么好看，应该不是缺少追求的，怎么会看上你了呢？！”

“……”

“明天你有空吗？”

“干嘛？”

“你能不能把他带回来？让妈妈好好看看儿媳妇”

“没空”

“你没空？你没空没关系，你把他微信给我，他有空就行了”

“……”

“还有你吃饭的声音这么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吃饭是吗？”

“那倒不是，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吃媳妇做的饭”

“他还会做饭？！他到底为什么看上你啊？！”

“……”

“这几个地方是刘茂材以前经常去的地方，而且可以确定他并没有出市”

看着张桢圈在地图上的几个小红圈，傅寒延拿笔将它们画大了一圈，最后几个圆圈重叠出了一块区域

“这个方法是程以沫告诉我的，说是什么——”

“是一个人心理上的安全区域”

景志业帮傅寒延说完了他想说的，傅寒延头也不回的说到

“啊，对，就是这个”

傅寒延仔细的观察着那片区域，最后目光锁定在一个地点

“刘茂材以前是干什么的？”

“打铁匠，在——”

“XX工厂工作”

“副队怎么知道的？”

傅寒延指了指地图，那个重叠出来的区域里赫然写着这个工厂的名字，徐笛磊有些惊讶

“他胆子好大还敢回去工作”

“是的，但他用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且离他上次犯案已经过去五年了，和他一起打工的应该没有多少了，而且如果他真的是这次的凶手，那除了他手上的疤以外你们还认得出他是刘茂材吗？工厂里面这么大他只要躲在一个角落里工作谁能注意到？”

“确实，可如果这样，我们怎么找他？我们这么一群人冲进去，肯定很容易让他逃走，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他现在那里叫什么”

张桢喃喃自语

“我有办法，他应该没有地方住，他应该没有那个钱去租房子，而宾馆一般都需要出示身份证，而且没有一间宾馆是可以让他长住的，所以他应该是住在工厂里，只要去工厂里面问一下有没有人，晚上鬼鬼祟祟的，很晚都不回去”

景志业终于发话了，他很自信，因为他知道项茵毅已经买通了那里所有人的口径，刘茂材现在的身份是江顾星给他买的，如果他暴露了也只能抓住江顾星，只要江顾星被抓了项茵毅就是他的了

周珂君和徐笛磊将信将疑的看着景志业，张桢没表态，傅寒延却很是相信他

“好，我相信你”

张桢看了一眼傅寒延明白过来

“好，那就交给你去问了，小周你和景志业一起”

“小徐能找到那里的平面设计图吗？”

“可以，等我一下”

十分钟后

傅寒延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路线，这种时候如果他们贸然闯入抓人……那就是刘茂材引导他们了，只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很容易让他逃走，只有当他们牵着他鼻子走的时候，抓获他的概率才会大，而且他是老滑头了

傅寒延指了指里面两个角落

“他人在这里的概率很大”

“所以如果我们在这两个角落各安排两个人，再在这里”

傅寒延又指了另外三个地方

“在这些地方在分别放两个人，就像是我们引导他逃跑了”

“在…是什么什么意思？”

徐笛磊被他画的地方弄得有些懵逼，傅寒延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等一下呆在监控室里看就知道了”

张桢开口

“就按你的去办吧”

“你们来了”

周珂君看到他们，傅寒延对着几个人说着他们的站位

“副队，穿警服是不是过于显眼了？”

“就要显眼，不然他怎么看得见？”

“好了，你们两等一会儿进去，你去那个角落，你去那个角落，就问——？”

傅寒延转头看向周珂君

“他现在叫什么？”

“赵孙”

“请问赵孙在哪，越大声越好，最好让周围人都听到”

“然后…应该就会有人显得很慌乱，你们就慢慢走过去，他会跑”

“然后我们就抓住他”

“不，你们抓不住的单凭你们一个人压不住他，你们只要把他引出来，任务就完成了”

傅寒延转身对徐笛磊说

“走我们去监控室，守、株、待、兔”

“门口就交给张队和小周了”

傅寒延突然发现了站在一旁景志业

“突然发现你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要不跟我们一起去监控室？”

“好”

两名警察按傅寒延说的来到角落

“请问赵孙在哪？”

果然有一个角落，有一个人听到这个名字，身影动了一下，那名警察朝他走去，他慌乱的将手中的东西丢下，想从窗户那儿翻走

监控室

“A区的两个人可以出来了”

两个穿着警服的人从窗户边走出来，拦住了刘茂材的去路，他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B区”

又有两个人拦出来拦住了他，他换转了个方向

“D区”

又有人将他的去路拦住，迫不得已的他只能又换了一个方向，他自以为自己对这个工厂很熟

“E区”

再一次被拦下，他本来还想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却发现那边围满了看热闹的员工，他怕里面混进几了个警察，于是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跑

“C区”

却被来的两个人拦住，他被迫只能向大门口跑去，刚出大门，就有两个人从后面将他压倒，冰凉的东西带在了他的手上

回去的路上，徐笛磊感叹道

“好险，万一他往人群中钻就死定了”

“不会”

周珂君慢慢开口道，徐笛磊不解，张桢开口

“他手上的伤就是因为上次在被追捕的过程中，往人多的地方钻被混在人群中的警察误伤的，他不会再往人圈中钻了”

“可是副队怎么知道那里会有这么多人啊”

“因为那里的活需要的人数本来就比其他地方多，再加上人总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警局

“刘茂材什么都交代了，但是就是不肯承认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杀孙高宏”

傅寒延皱眉，突然有人从楼梯上来

“张队副队！这里有个人他说他有事情跟你们讲，指名道姓要讲给你们两个听”

一个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在他们的面前喘了好一会气

“你们…你们就是……张桢和傅寒延？”

傅寒延和张桢对视了眼，然后张桢开口

“是的，你找我们什么事？”

“我……我…是来…呼呼呼”

“你慢慢说，不着急”

“我是赵孙”那个中年男子终于不再气喘吁吁“四年前有一个叫江顾星的人给了我一笔钱，说只要我不在那个工厂打工了，这笔钱就归我，前提要求是我不能跟工厂辞职，只要不去就行了”

“我当时以为他和工厂是死对头，想要捉弄一下工厂那边，而且他给的钱也不少，我就答应了”

张桢看着赵孙没说话，这证据来的太及时了

“张队，你去问吧，这里交给我”

“好”

张桢走后傅寒延转身看向赵孙

“是不是有人让你过来告诉我们这些的？”

“不是”赵孙没有犹豫半点“我今天早上正好经过那个工厂，看到了工厂里面你们抓人的那一幕，后来我问了一下那边的人，他们告诉我说你们抓的人叫赵孙”

“我就觉得那个人应该是用了我的名字干坏事，所以我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跟你们讲了”

傅寒延看出来了他这个台词应该练了很久，说的时候甚至想都没有想一下，他应该除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任何其他事情，而且应该不会说出叫他过来的人是谁，不，准确来说，是不知道叫他过来的人是谁

傅寒延转头对身后的人说

“可以把江顾星带过来了”

从傅寒延家出来后程以沫上了喻氺的车

“程哥不是说叫我小心为上，不让我把车开进来吗？”

“今天是个例外”

程以沫揉着腰，他今天要是能自己走出这个小区，大概是要散架了

喻氺欲言又止，程以沫看出他有话讲

“你要说什么就说”

“程哥…你的…脖子”

程以沫看了一眼后视镜，傅寒延昨晚咬的还没退下去

“……你有创口贴吗？”

喻氺伸手从副驾驶前的格子里翻出来，递给程以沫

“程哥不会是被——”

“不是，闭嘴”

“呼，幸好不是，不然老大是被压在下面的，传出去多没面子”

程以沫贴创口贴的手一抖

“事情办妥了吗？就在这想这些”

“办妥了，他说如果今天真的能看到有人在用他的名字干这些事，会去警局的”

中午

警局门口对面，喻氺和程以沫看着赵孙跌跌撞撞的从出租车下来往警局里跑

程以沫看着他跑进去的，喻氺打着电话

“他说了，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人想要让他们出车祸”

为了能让赵孙安全的到达警局，程以沫派了车技最好的人送他到达的

“我说了这么一个小角色，江顾星不会注意到的”

“江顾星确实不会注意的，但是项茵毅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程以沫思考了很久

“如果说确实有人想要他的命，但是因为我们的人，所以导致他安全到达……这件事情才应该是对的”

“但是一路畅通无阻，甚至没有派人出来制造一点小小的车祸……”

程以沫抬眼

“哈，我们以为吃了他的一匹马，原来他本来就已经不想要这个马啊”

“什么意思？”

“他的马挡了他的车吃我们炮的路啊，而且他的那匹马已经被我们堵死了，已经无处可去了，他就等着我们吃呢”

“所以……”

“江顾星和王亦鸣要死了”

“我们没有办法？”

“没有”程以沫轻声道“他自己要废自己的棋，我们除了吃别无办法，不然连自己的棋都保不住”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我们阻止他杀这俩人，医生和罗宇的命就保不住了”

“这盘棋你有把握赢吗？程哥”

“…没有，但是我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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