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
第十八章（旧版）

“醒了？”

程以沫递给周珂君一瓶水，另一只手在手机键盘上打字，最后按下键盘右上角上面的绿色按键，周珂君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嗯，程顾问为什么会知道？”

在周珂君准备去医院的路上，收到了程以沫发来的信息，说如果有人截他不要反抗，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录下他们所说的话

“给”

周珂君将一支录音笔递给了程以沫，程以沫有些意外

“你怎么还随身带录音笔的？”

“副队叫我放一支在车上备用”

周珂君看着地上的一群人，死到没人死，但都伤的不轻，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自己站起来

“这些人…？”

“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程以沫好心的伸出手去拉想自己爬起来的小冕，小冕吓得又趴了回去，程以沫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你怕什么，我有不是坏人”

小冕似乎想开口说什么，程以沫的手机却响了

“我接个电话”

将小冕交到周珂君手上，自己来到一旁

“傅副队”

“来晚了一步，你过来吗？”

程以沫转头看了一眼正将自己位子让给小冕的周珂君，又转了回来

“当然过去”

挂断电话，程以沫绕过几个躺在地上的人来到他两面前

“这里交给你了，警察和小徐马上就过来了”

说着想门口走去，在小冕绑架他们的车面前停留了片刻，还是选择放弃开这辆车过去的想法，给刚刚发消息的人打去了电话

“过来了吗？”

看到傅寒延按住了人张桢松了一口气，从老板的身上摸出了钥匙将大门打开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站在门外的两名警察看样子也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一直在想办法进去，看到队长将门打开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张桢和傅寒延的对讲机在刚才的打动过程中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张桢随手拿了其中一个人的对讲机，按下讲话的按键

“守着后面窗口的两位来前门汇合”

说话间，他拍了拍其中一名警察的肩膀

“打电话通知技术人员过来”

程以沫赶到地方时，巷子就已经被车辆堵死了，原本应该很安静的地方，现在却像是热闹的夜市，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车灯照的整条街就像是在白天，警笛声和人们的议论声掺杂在一起，哪怕是下雨天也阻挡不了市民的八卦心

“你这一时半会也挤不进去，我自己走吧”

看着淅淅沥沥滴在窗户上的雨点，程以沫思考了一会，收回握住门把手的手

“有雨伞吗？”

开车的人有些惊讶，除非倾盆大雨，否则老大是不会打伞的“这么点雨还打伞，娇不矫情？”这可是他的原话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从副驾驶前面拿出了一把黑色的雨伞，程以沫接过雨伞，从口袋里拿出刚才为了方便打架而摘掉的眼镜，重新带了回去

程以沫穿过警戒线来到傅寒延身边，将伞缓慢的收起

“尸体已经被运回去了”

张桢和遗体拉运组的一起走了，留下傅寒延和技术人员在现场提取遗留下来的证据

“心脏刺创造成心脏破裂，瞬间死亡，简单来说就是致命伤在胸口，凶手在死者死后将其的舌头割下，然后又缝合回去，值得注意的是，脖子和刘秀莹一样也被用手术刀割下，然后缝合回去。死亡时间是在今天下午5点~6点之间，具体时间还需要等林法医验尸结果出来”

“你的意思是杀死陈俊的和杀死刘秀莹的可能是同一个人？”

“是的，但严亦和黄小脆都还在看守所里”

“傅副队是想说如果他俩真的是一人所杀，那凶手就不是严亦和黄小脆？”

“是的”

程以沫将伞放在门口，套上鞋套和手套

“去二楼看看吧？”

现场并没有被破坏的太严重，技术人员正在收集着证据，地上有两组脚印，一组带有潮湿的泥土是张桢的；还有一组是嫌疑人的，相比较张桢的他的脚一显得十分的浅，不仔细去看倒不一定能看到，脚印从里屋出来先来到陈俊所躺的位子站定，看到张桢破门而入又向门口冲去

程以沫顺着脚印进了里屋相比外面里面的脚印显得更加凌乱，脚印的主人看上去在里屋呆的时间更长些，里屋似乎是一个化妆间

脚印的主人应该在里屋转达了好一会才出去，像是等着时间，时间一到他便出去，比起杀人犯倒更像是一个等着上场的演员

里屋里只有一个小型化妆台和一个简易晾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还有一个小型沙发上面有一件在里屋里显得格格不入的破旧的外套，程以沫拿起外套，闻了闻袖口

“这个是嫌疑人的”

见有人伸手想将它装进袋中，程以沫却将拿衣服的手往后放了点

“衣服上可能会留下除了嫌疑人以外的指纹，那个才是关键”

程以沫来到化妆台桌面上积了一层灰，但角落却有一个地方没有一点点的灰尘，他用手在上面比划了一下，便拉开抽屉

傅寒延来到“手术台”前的脚印旁站定，却看见地面上有一滴“血”，他蹲下身看了一眼发现那并不是真血，抬眼撇见了一旁的放手术刀的桌子，他尽量伸手去拿，突然另一只手拿起手术刀递给他

“傅副队在干嘛？”

“他的身高这有一米七左右，我都够不到他这么拿到的？”

程以沫看了看地上确实脚印并没有通向桌子的，如果说是处理了一半那不可能，因为张桢进来时他手上拿的是刀而不是处理工具，如果说早就处理了为什么不处理里屋，按这间屋子的处理除了张桢按下灯的开关留下的指纹外就再无半点指纹；除了两人追逃外的脚印便再无脚印这样的程度这会让里屋留下这么多线索？

杀陈俊时溅出来的血别说墙上就连“手术台”鲁米诺试剂都没显示出来半点，现场处理的简直不像凶案现场

“或许手术刀不是从这里拿的”

“？”

“里屋的化妆台上积了一层灰，上面的化妆品都是空瓶瓶盖上层也都有灰，但化妆台左下角却有一处没有灰尘，形状刚好是一个人拿起东西的样子”

“而且他那把手术当上的血不是真血，是可食用的假血浆，化妆台抽屉有一瓶开封了的”

屋内除了手术台这片区域还有一个可疑的东西——一台呆在角落的摄像机，傅寒延走上前发现摄像机居然是开着的已经录了两个小时了，他看了看时间八点十分了，就是说从六点左右开始录的，没有录下杀人这段时间，也等于这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

“看看？”

视频在六点四十之前都是乌漆嘛黑的，四十五时张桢打开了灯之后两人对望了半分钟左右，嫌疑人推开张桢向门口冲去，在之后就是技术人员来到，基本没有什么可用信息，而且这个摄像机好像有问题，它只能录一半的画面，另一半全是白色

就在两人不在打算看下去时，视频却卡住了黑了频，傅寒延摇晃了一下摄像机，将镜头拆了下来，里面掉出了一张纸片，上面零零散散写着几个字

“他不是凶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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