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激动起伏过后,何雨柱只觉得自己全身像虚脱了般,整个人蔫头耷脑,仿佛丢了魂似地回到二进院。
秦淮茹也不知道有啥事,正站在那里等着,见他回来,“诶,傻柱……”
没等她把话说完,何雨柱将手上拿着的东西,除了一饭盒,全塞了过去,然后一个字没讲,直接就进了屋子。
“咦,发生什么事了啊?没精打采的。”秦淮茹疑惑地嘀咕了两句,但看看自己手上一堆零嘴儿,还有盐油酱醋什么的,她笑了笑,也就再顾不上去操心别人了。家里头的三个娃,刚才晚饭可都没吃饱呢!尤其是儿子棒梗。
这一晚,躺在床上的何雨柱久久不能入睡。
突然遇见两位原剧里没有出现,本不应该与自己有所交织的人物,很难用言语来形容他此时的复杂感受和震撼心情。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后世看过的一份名单。
名单上列有一长串的人名,以及很简略地介绍了他们的身份以及忌日。
文字冰冷,却又触目惊心。
这之前的,逝者已逝,他无能为力。
但这以后的呢?他能够做点什么吗?
答案,似乎,只有否定。
对未来的预知,对这个时代的怯懦,交杂成了一团火,烧得他挠心挠肺。
他既愤恨自己的苟且,又愤怒自己的弱小。
之前经过诸般考量得出来的那些计划与打算,本以为是看见了曙光。
可从这一刻起,渐渐模糊,开始动摇。
…………
早上起来,在院子里碰见了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从她口中得知秦京茹已经回去了,何雨柱的心情也没轻松得了几分。
接下来的好些天,他还是浑浑噩噩的,原本眯着眼都能干利索的工作,也出了不少差错,还让厂领导给叫过去,着实地训了几句。
这天下午,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拌制着盆子里的肉沫,秦淮茹跑进厨房来找他,说自己家快要揭不开锅了,让帮忙顺几斤棒子面。
心不在焉的何雨柱,随口应了句,“不行。”
估计是看他简单而生硬地就回了两字,秦淮茹干脆靠近过来,搂起了他的胳膊,紧挨着,又是摇又是晃的,嘴里还柔柔娇娇地轻声央求,“好傻柱,你就帮帮姐姐嘛!”
魂儿还没完全收回来的何雨柱,又是下意识地答道:“真不行。”
见他这般“无情”,秦淮茹顿时就急眼了,把手里提着的布包往案桌上一放,“好你个傻柱,郭大撇子和许大茂都想占我便宜,真没想到连你也一样。那天晚上,在院子你还抱了我,今天就不认人了是吧?好呀,来,来摸呀,一斤一下……”
这才回过神来的何雨柱,扭头一看,好家伙,秦淮茹一边哭着,一边正双手去解自己外套的扣子。
一时可真把何雨柱吓得够呛,这光天化日的,还是在厂里的厨房,“别,别,秦淮茹,啊不,姐,你甭误会,我没那个意思。喔,面,面,对吧?”
他终于想起了这一茬,“厂里头的是不能拿。”
见秦淮茹又要动手解扣子,他连忙接着说道:“买,下了班,我立马给你买去。你就甭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你就是在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是一寡妇。”秦淮茹抹了抹眼泪,但好歹把外衣给重新扣上。
涎着张脸把秦淮茹送走,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这女人,真不容易伺候。
如果看过原剧,关于秦淮茹,很多人都说她自私,会算计,好玩弄人心,表面善良,实则坏透,这些,他还是不尽赞同的。
所谓未经人苦,别说人短,莫劝人善。
当然,不赞同归不赞同,他最多也只是多抱着几分怜悯的态度,能帮点就帮点,而不会太过于亲近,主动去招惹。
但他“贺羽祝”是不想当什么提款机,却奈何人“何雨柱”甘愿做舔狗呀!
唉,做就做吧!只要还在能力允许的范围之内。
自己这么个有着两份智慧,两份力量,身强体壮一爷们,在面对现实时,都还会感到无力,彷徨、挣扎呢!
更何况一寡妇?
要保护好自身的同时,还得奉养婆婆,兼拉扯三个娃,的确是不容易。所以平时撒撒泼,耍耍赖什么的,也属正常,可以勉强体谅。
一想到秦淮茹家里头的那个婆婆,以及她的三个孩子,何雨柱就不禁皱起了眉头——当儿,槐花两小姐妹,还不懂事,没什么好说的,但对于又坏又没立场的贾张氏,印象就只有讨厌了。
至于棒梗那个喂不饱的小白眼狼,他则连吐槽都觉得腻歪心情,只是很想问一句,“他爹当初怎么就没把他给糊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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