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很快便到了永乐十一年六月。
盛夏,天空仿佛是个蒸笼一般炎热,大街小巷多了很多卖酸梅汤的,就算是自诩雍容的官员也毫不避讳的拿起里面多人用过的瓢舀了一下咕嘟咕嘟开怀畅饮。
实在太热了!
最近朝廷因为归集人头税之事忙忙碌碌,六部连轴转,朱高炽好几天蹲在文华殿里面,只要一有外地的奏折立刻批示,生怕误了时日。
只是,毕竟是从地方割肉,就算左都御史陈瑛盯的很死,也有不少人暗中做一些事情。
已经往应天送了几个囚车了!
城北。
褚四爷被杀后,这里自然而然被朱瞻垣占为己有。
他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三人盘坐在房间中,正在玩纸牌。
朱勇说道:“最近朝廷一直在加班,家里家外都好无聊!”
朱瞻垣道:“我最近倒是寻摸下一个买卖,不知道二位兄弟有没有兴趣。”
“买卖?”听到这两个字朱勇便双目发光:“大哥,详细说说!”
“老三!”张軏嘲讽道:“身为成国公,你至于这么缺钱么?”
“呵呵!身为英国公的弟弟,你好!”
“可我爹死的时候我还在浙江练兵呢,回来奔丧完,家里面的钱已经都让叔叔控制了,我能咋样?”
“要不是大哥在酒楼留了个房间,我连隔三差五的开顿荤都做不到!”
“这成国公当的属实憋屈!”
张軏说道:“那你把钱夺回来啊?”
“叔叔征得了我家老夫人,我奶奶的同意,我有那个本事夺回来么?”
“你敢?”
“要不我给我出个主意?”
所谓奶奶,就是朱能的母亲,那可真是个厉害人。
朱能跟随朱棣起兵造反,她义无反顾的便离开了北平,随军南下,就是为了让儿子一心一意的打仗!
就连朱棣都多次下旨褒奖,称她就好像奢香夫人,深明大义!
想到那个老夫人,张軏脑袋顿时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朱瞻垣道:“二位兄弟,现在知道了吧。”
“妈了个巴子的。”
“钱是王八蛋!”
“没钱寸步难行啊!”
“所以,我琢磨了个路子,只是还需要二位兄弟多多帮助。”
张軏将手中的纸牌扔下,赶忙给朱瞻垣倒了杯酒:“大哥,什么路子?”
“镖局!”
“我们三个?走镖?”
“当然不止,将你们手下的家丁都召集起来,咱们负责打通路子,剩下交给他们走就是了。”
朱勇不明白:“大哥怎么突然想到开镖局了呢?”
“因为一本万利啊!”
“只要打出名头去,各个行当就都会投靠我们。”
“还有,镖局走南闯北,也能够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
“比如,苏州遭了水患,通过镖局我们就能比别人先知道!”
“这也是多一些准备,等镖局发展到全国各地后,看哪个官员还能瞒过我!”
“狡兔还有三窟呢!”
消息!
张軏朱勇思忖片刻微微颔首,“大哥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路子!”
此时,周忱突然从门外走来,鞠躬行礼:“殿下,我已经算过了,除却抄家市棍和您投入的那些钱之外,就算人员都是二位国公府中的家丁,也差五千贯左右!”
“一个镖局最重要的就是门面,这个必须富丽堂皇!”
朱瞻垣点头说道:“周忱说的没错,镖局的门面一定要好,找风水师算算,再放上两头石狮子,要能镇住其他人。”
“这也符合我们的身份。”
张軏说道:“大哥,这不是有些太张扬了?”
“妈了个巴子的。”
“张扬,就是要张扬!”
“不张扬谁特么待见你?”
“锦衣夜行?我做不来,别人还以为你是什么都没有的怂包呢!”
“幸灾乐祸那是轻的!”
“严重点,他拆你的台,砸你的碗,拿你不吃劲!”
张軏道:“大哥说得对。我家里面还有两千贯,都能拿出来!”
朱勇也咬咬牙:“大哥,剩下的三千贯交給我来想办法,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朱瞻垣道:“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咱们三个一出马,那三山五岳的绿林道非得退避三舍不可!”
“哈哈哈!”
“妈了个巴子的!”
“少奋斗十年!”
此时,周忱将一张纸递上,朱瞻垣道:“老三,从你的三千贯里面分出一千来,将城门外的那座东山买下!”
“东山?”
“大哥!”
“众所皆知,东山光秃秃的什么都长不出来,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一点用都没有!”
“买那儿干嘛?”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大声,又不相信哥哥我了?”
朱瞻垣满脸不喜,朱勇也赶紧解释:“不,就是东山...”
“确实只有石头!”
“哥哥还能把你坑了不成?”
“要的就是上面的石头,现在投入一千贯,等一个月过去,我还你一万!”
“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
朱勇满脸惭愧,端起酒杯说道:“哥哥,我自罚三杯!”
“交给我吧!”
“啊,这才对嘛!”
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二皇孙殿下!”
“皇爷有旨,文华殿朝会。”
“让你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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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土匪一样的思维,这书比较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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