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13岁继任秦王。
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但是唯独面对齐国即将被灭,仍然也是心有迷茫。
作为一个庞大疆域的掌舵人。
这个国家的领土,东到大海,西至陇右,南至会稽,北至辽东。
为了大一统,他面临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
只是在外人面前,别人始终无法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如今,他听到了自己的孙子的话时,感觉以往一直被禁锢的思路瞬间被打开了。
他朝着还在殿内的公子高、公子将闾、胡亥摆摆手。
示意让他们回去。
这让胡亥很是心里很是受伤。
自己可是在赵高那里好好学习了律令,正要在嬴政面前表现。
结果却被赢昌给抢了先。
胡亥恨恨的看着赢昌。
当嬴政看向胡亥时,他立刻表现的十分乖巧,躬身行礼后走了出去。
此时大殿内,除了几个侍女以外,只剩下了嬴政祖孙三人。
嬴政正要开口说话。
赢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侍女、宦官。
赢昌知道自己这些言论,可是经过了两千年王朝兴替的总结。
正所谓站在巨人的肩膀看现在的秦国,有种开了透视挂的感觉。
但是这个时候的情况却远远不是后世的王朝相比。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言论说出来之后,这些人会不会被消失。
所以赢昌还是提醒道。
“祖父,我说的这些可都是跟商君书一样的言论哦。”
“让这些宫女宦官,在这里听到什么的不太好吧。”
嬴政看着自己这个孙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仁者之风,内心也是老怀安慰。
就是不知道霸道之气有没有。
念及此,嬴政大袖一挥。
“退下。”
顷刻间,侍女和宦官退的干干净净。
只是赢昌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眼神里满含着感激。
嬴政抱起嬴政,差点没有抱动。
嬴政摸了一下赢昌的胳膊,已经开始有了肌肉的迹象。
不禁暗暗感叹,不愧是赢家的后人。
“好孙儿,这下可以说了吧。”
赢昌歪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祖父,你想从哪儿听起?”
“这么多东西一下子说出来,很累的。”
嬴政还以为赢昌只是一个简单的想法,听他的意思难道还能讲一堆,好奇心涌上心头。
“要不从头讲起,正好今天的奏章已经批奏了,祖父就在这里好好听你讲。”
“扶苏,坐到近前来,好好听昌儿讲。”
赢昌想了想,好吧,这得说到什么时候了。
后世光理论只是就总结的成套书,自己这小身板讲一遍下来得到什么时候。
“祖父可曾听过儒门七十二贤?”
赢昌首先问了嬴政一个问题。
“这个自然听过,不过跟你说的外儒有什么关系?”
嬴政作为秦王,历史总是过关的,这点知识怎么难得住他。
“那祖父以为七十二贤里,何人最佳?”
这倒是难住了嬴政。
嬴政也有点想动手拍赢昌了,你这分明时为难你祖父。
不知道你祖父是法家出身,非要问我儒门的人。
只得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孙儿认为,儒门之人,子贡、子有为最佳。”
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嬴政的好奇心更重了。
“这是为何。”
“子贡擅长经商,子有擅长政事。”
“仅此一点,难道还不能说明两人的能力吗?”
赢昌拍着胸脯说道。
作为一个统治者,嬴政也是明白人,道理一讲就通。
在列国纷争的年代,有能力经商的人,最起码在列国都有自己认识的人,并且自己本身也有实力。
更别说政事这方面,培养一个政事方面的人才更是难上加难。
“现在的儒门可以说是一言难尽啊。”
赢昌叹了口气,他太明白嬴政后来为什么不愿意跟儒门的人合作了。
这群人不光嘴上功夫了得,成功带偏了一个帝国的继承人。
更关键的是每次到紧要关头,都要先让嬴政产生厌恶。
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嬴政到泰山祭天。
这群儒门的人,一百多号人,商量了几天没有商量出来一个合适的礼仪,惹的嬴政一阵厌恶。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只会说一些道德层面的东西,但是。”
赢昌一个转折,接着说道,“他们却很少把自己知道的应用到实际中。”
嬴政也是有些感慨,自己这儿也有孔子不知道多少代的门徒。
但是显然已经不能和之前的相比。
那时候孔子出游带着自己的弟子,既能驾车,又能弯弓射箭,还能持剑近战。
再看看现在朝堂的儒门之人,真是天壤之别。
他们更擅长的是用嘴炮。
赢昌看到嬴政沉思的模样,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开口。
感觉自己要超纲了啊。
后世的外儒内法,是因为儒学最早统一在了董仲舒门下。
这时候的外儒怎么说也得发生点变化。
“因为百姓不通教化,需要有人教会他们懂礼义廉耻,需要有人教会他们孝顺父母,兄弟间孝悌之义,爱护幼小。”
“这正是我大秦法令中容易让人忽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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