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南锣鼓巷的小霸王
第四章 躲不开的催婚命运（求收藏）（旧版）

三体式桩功练完，王卫东就开始练套路。

出手如钢锉，落手如钩竿。

两肘不离肋，两手不离心。

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

王卫东沉心静气，姿势板正，运劲沉稳，一双眸光深邃，闪烁精光，模仿“鹰形”动作严密紧凑，发拳时，拧裹钻翻，与身法、步法紧密相合，周身上下像拧绳一样，毫不松懈。

一套动作练完，王卫东身体灼热，仿佛血液沸腾，发出一身热汗，在冰冷的空气中，凝聚化成雾气。

王卫东精神奕奕，疲惫全消，整个人生龙活虎。

没多久，王卫东深吐一口气，徐徐抱拳收功，开始练习“刺杀术”与“擒拿格斗”，这是部队上的技法，也是真正的杀人技巧，一招一式，都刁钻古怪，沉稳有力，专攻人体要害处。

霎时间，王卫东气质一变，漆黑眸光森冷冰寒，整个人宛如猛虎出笼，杀气腾腾，一招一式都沉稳有力。

空气都打出“砰砰”声。

脚下地砖，更是跺得生响，积雪踢溅起雪雾。

“二子，练武呢。”

就在这时，西厢房传来响声，有人撩开门帘走了出来，却是韩秀芳，诧异的看着练武的王卫东。

“嗯。”

王卫东循声望去，看见是韩秀芳，微微一笑：“妈，过年好。”

“过年好。”

韩秀芳满脸慈祥，拎着夜壶走来：“你练吧，我去把夜壶倒了。”说完，身影消失在院外。

王卫东练了一阵，韩秀芳拎着夜壶返回来，王卫东也停下身影，与韩秀芳返回屋里。

温暖的客厅里，王卫民和王卫山还没起床，韩秀芳正在叫他们，“快点起，大过年的，别人要上门拜年。”

一听这话，王卫民和王卫山不敢偷懒了，抹了把脸，就开始穿衣服洗漱，客厅里忙碌起来。

没多久，王卫娟和王福祥也从屋里出来。

王福祥穿着蓝色棉袄，脚踩黑色棉鞋，整个人很精神，一张黝黑的面膛，眼角布满皱纹，头上泛起白发。

“爸，过年好。”

看见王福祥，王卫东连忙打招呼。

王福祥微笑点头，看见五年不见的二儿子，王福祥很高兴，瞧了瞧王卫东的身体，说道：“壮实了。”

“嗯。”王卫东点头，旋即与王福祥聊天。

父子二人五年不见，此刻坐在凳子上，彼此面对面，说着部队上的经历，也说起负伤转业的安排。

也就是这时，王家一家五口人，才知道王卫东“负伤”的真相：在一次攻坚战中，王卫东被炮弹炸伤了脑袋，昏迷了大半个月，醒来后失去记忆，几乎不认人，部队上才让他转业回家。

“我的儿啊……”

韩秀芳鼻尖泛酸，眼眶泛红，抱住王卫东就不撒手，抱着他的脑袋，左瞧瞧右看看，似乎要寻找伤口在哪儿。

王卫东抓住她的手，无奈笑道：“妈，医生说，我是间歇性脑震荡，之后就恢复了，现在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韩秀芳还是不放心。

“真的。”王卫东再三保证，韩秀芳这才撒手，此时一家人看向王卫东的眼神，不禁泛起心疼。

虽然，王卫东说的轻描淡写。

但这件事的残酷性，还是让一家五口不寒而栗，觉得王卫东能平安回来，真是老天爷保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福祥点头，表情沉默了一会，深深看着王卫东，一双眸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什么。

没多久，王卫国一家三口也来了，进门就笑吟吟的喊道：“爸，妈，过年好。”

大哥还是穿着蓝色工装，与王福祥一样。

大嫂换了身新装，一身淡粉色的棉袄，上面绣着梅花，身材匀称丰盈，一袭短发齐肩，笑意盈盈，非常精神。

在她怀里，环抱着一个小孩，约莫一两岁的模样，戴着虎皮帽，脸蛋圆嘟嘟的，很粉嫩，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骨碌碌转着。

“大哥大嫂，过年好。”

王卫东眼睛一亮，立即起身去看小侄儿。

大哥是在他当兵第三年结的婚，那时候他没回来，只是接到一封信，生“小虎子”的时候，是在第四年。

这是大哥的长子，也是王家的长孙，名叫王文煊，象征着希望与太阳，也希望他能延续王家的文化传承，读书上大学。

可以说，在王文煊的身上，寄托着全家人的希望。

小虎子是他的乳名。

“小虎子，叫叔叔。”王卫东走过来，满脸宠溺之色，逗弄着小虎子，让大哥大嫂都满脸笑意。

似乎小虎子受人喜欢，他们夫妻就特别高兴。

小虎子虎头虎脑，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王卫东，似乎奇怪这个人，怎么出现在他家里。

不过，小家伙一点不怕生，与王卫东大眼瞪小眼。

“来，给孩子的。”

王卫东笑了笑，摸了摸小虎子粉嫩的脸颊，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进了小虎子粉嫩的小手掌里。

“呀，太多了。”

李素梅惊讶，没想到王卫东给这么多，按照过年的规矩，长辈给晚辈的压岁钱，是一毛到五毛。

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有个仪式就好，谁拿真金白银送人呀，即使一家人，也要精打细算。

“没事，第一次见孩子，就当见面礼了。”

王卫东笑着摆摆手。

“大嫂，这是我的。”

在下一秒，王卫民走了过来，满脸笑意，塞了五毛钱给小虎子。

小虎子很开心。

左右两只手掌，将钱攥得紧紧的，张牙舞爪的傻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满脸喜庆。

王卫民进了轧钢厂当学徒工，一个月不多不少也有二十块钱，也可以充当长辈，给孩子压岁钱了。

王卫娟和王卫山则不行，还在上学，也在花家里的钱。

王卫东和王卫民开了头，韩秀芳进了里屋一趟，也掏出一块钱，递给了李素梅，笑道：“这是给我大孙子的。”

说话时，满脸慈祥笑意，但视线停留在李素梅新棉袄身上许久，不过看在小虎子的面子上，最终没说什么。

“呼~”

李素梅笑着，将钱接下，说了句“谢谢爸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这身新棉袄，是新做的，从穿上它，李素梅就悬着心，生怕被婆婆批评，现在婆婆没说话，她终于放心了。

“妈，我来帮您。”

看见婆婆态度良好，李素梅也开始讨好，将小虎子抱给王卫东，就陪着韩秀芳去做饭。

韩秀芳撇撇嘴，最终没说什么。

家里气氛和睦，王卫东抱着小虎子，教他认叔叔，小孩子学话很快，没几句的功夫，就完整的喊出了“二叔”。

“哎。”王卫东满脸笑意，在小虎子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越发疼爱这个小侄儿，眼里满是宠溺。

“你也该说亲了。”

王福祥看着王卫东与小虎子亲昵的模样，忍不住眸光闪烁，将王卫东的婚事提上日程。

“爸，我不急。”王卫东笑了笑。

“你不急我急！”王福祥脸色一沉，呵斥道：“二十一岁的大小伙子了，也该结婚了，尽快寻摸个对象，让我和你妈看看；实在不行，我就让你妈找人给你说一个，早点结婚，早点成家立业。”

王福祥一番大道理，让王卫东无奈摇头。

没想到，回到六十年代，还是没有躲过催婚的命运。

不过，他自有一番计较。

结婚的事先不急，先把工作安排好，再想办法赚钱，他身上承担着太多责任，有太多事情要做。

王卫东的战友，许多人牺牲了，他要尽可能帮一把，还有以前跟他耍混的兄弟们，也需要尽快见一面，看看他们的状态，把兄弟们聚拢起来，重整旗鼓，再搞一番大事业，让他的家人、兄弟、战友，全都过得好。

想到这里，王卫东眸光深邃，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急迫感。

没多久，王家饭桌上开饭了。

一盆小米粥，一盆玉米面窝头，两碟小凉菜，唯独王福祥面前，多了碟花生米，还有一瓶二锅头。

“爸，大清早就喝啊。”

王卫东皱起眉头。

“咋滴，现在出息了，管起你老子了？”王福祥眉毛一掀，一张黝黑的面膛上露出怒容，忍不住瞪着王卫东。

之前说过，这间大杂院是难得的风水宝地，养着一院禽兽。

王家是大杂院的住户，其实也不例外。

王福祥，外号“王腻子”，整天无酒不欢，喝醉酒还耍混，喜欢吹牛，耍酒疯，有时候还打孩子，打老婆。

反正，在大杂院里，也算一号人物了。

从小，王卫东就生活在王福祥的“暴力阴影之下”，直到14岁那年，他抄起擀面杖和王福祥干了一仗。

从那日起，王卫东就挺直了腰杆。

但凡王福祥敢耍混，王卫东就抄起擀面杖跟丫干仗。

渐渐地，王卫东的名声就传扬出去，成为大杂院乃至南锣鼓巷的“小霸王”，被无数少年少女崇拜。

所以，别看王福祥是爹，但王卫东真不怵他。

“没事，大过年的，就让你爸喝一点。”看见饭桌上的氛围僵硬下来，渐渐有战火硝烟味弥漫，韩秀芳立即出来打圆场。

王卫东皱皱眉，说道：“上年纪的人了，喝酒伤肝不知道啊，再这么喝下去，身体迟早出问题。”

“臭小子，你越说越来劲是吧！”王福祥脸色铁青，忍不住拍了桌子，这么大的人了，被儿子说教，什么脸面都没了，胸膛起伏不定，气呼呼的直喘气，一双眼睛里几欲喷火。

“哇……”

小虎子吓了一跳，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王卫东面色一沉，一双眸光冷峻，紧紧盯着王福祥，一股威严的煞气，从他身上升腾起来。

他这个爹，五年不见，长脾气了是吧？！

“行了，都少说几句。”韩秀芳脸色一变，连忙出来打圆场，缓和气氛，劝道：“别把孩子吓着了。”

此时，饭桌上氛围僵硬，无论是谁，全都手脚冰凉，满脸担心的看着父子二人，全都吓着了。

“大过年的，这是闹啥啊，别让邻居说笑话。”韩秀芳满脸急切，安抚着父子二人，急得快哭了。

大过年的，这要是父子两人干一仗，真就闹笑话了，不知会有多少人议论，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二子，吃饭，别跟你爸计较。”韩秀芳劝说着，王卫东表情冷峻，紧紧盯着王福祥许久，最终低头吃饭了。

大过年的，确实不好动手。

不过，王福祥你等着，这笔账记下了。

看见王卫东服软，众人松了口气，开始低头吃饭，王福祥则一脸得意，忍不住冷哼一声，开始喝酒。

“滋……”

王福祥满脸陶醉，尽情的享受起来。

王卫东表情冷峻，一边低头吃饭，一边看着酒瓶子，眼底泛起冰寒之色。

少顷，就在王家人吃饭的时候，突然门帘子掀开，一个西瓜头的少年，领着一群孩子，涌入客厅里。

“大爷大娘过年好。”

“哥哥姐姐过年好。”

“祝大爷大娘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祝哥哥姐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一群小孩子，突然涌入客厅里，将地方都挤满，每个人都不停的作揖拱手，满脸的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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