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凤刀门是要……”
那人话未说完,却已被宋远桥抬起手打断声音。
宋远桥面色微冷,淡淡说道:
“我已经声明在先,今日乃家师的寿诞之日!”
“诸位若是再三番五次提起金毛狮王谢逊的事情,当便是存心要与我武当派为敌了?!”
一番话出,殿内的气息顿时萧肃起来。
不少武林人士面色阴沉,冷冷相看,面有不善,各大门派不少然窃窃私语,浑然没有把宋远桥的威胁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何太冲也站了出来,冷笑道:
“宋大侠,你不用来这套软硬兼施的说辞。”
“在场的武林豪杰,哪个不是刀里来剑里去?!”
“什么阵仗没见过?!”
言说着,周遭众人纷纷点头,都表示赞同。
何太冲一脸得意之色,掷地有声地说道:
“我何太冲明人不做暗事,今日就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此番上山,一来是为了给张真人贺寿。”
“二来,那便是要跟张五侠打听一下那谢逊恶贼的下落!”
听得此番,周遭众人纷纷叫嚣起来,振臂呼喊。
“对!”
“谢逊恶贼为抢夺崆峒派的独门秘籍《七伤拳谱》,击伤了崆峒五老中的三老!”
“在盘山岛扬刀立威大会上,谢逊为夺屠龙刀,以狮吼功震疯了整个岛上的人!”
“谢逊杀人如麻,绝不能放过!”
“……”
一时间,大殿内乱作一团,诸多人纷纷站出来,诉说各种谢逊的罪行。
到得最后,众人齐刷刷将目光看向张翠山,冷冷呵斥道:
“还请张五侠说出谢逊恶贼的下落!”
见此,张翠山十分为难。
他和谢逊八拜之交,自是不能出卖谢逊。
于是只好找借口,抱拳说道:
“今日乃是家师寿宴,诸位不如日后再谈,在下必定一一相告。”
哪知何太冲半点不退让,咄咄逼人。
“莫不是三言两句,将我等打发?”
“你!!”
张翠山本就不善言辞,此番不过是缓兵之计,却是被何太冲不断以语言攻击,便是有些急了。
何太冲嗤笑一声,冷冷问道:
“张五侠,你莫不是想要包庇那恶贼谢逊?”
双方气氛顿时冷缩,剑拔弩张。
“阿弥陀佛!”
这时,少林掌门也走了出来,面色冷漠,质问道:
“张五侠,你杀了我少林派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这事该如何解释?!”
“还有,我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为怀,与世无争,却惨被那谢逊所杀,张五侠既然知道那谢逊的下落,还请张五侠相赐!”
有了少林掌门站出来撑腰,当下,余下一众前来逼问之人更是嚣张无比,纷纷指责道:
“堂堂武当,竟要包庇此等罪恶之人?”
“就是!”
“张三丰,妄你自称名门正派,竟然护短,纵容弟子至此番!”
“呸!原来一代宗师张三丰是个糊弄人,纵容弟子的伪君子!”
“……”
一时间,各种言语难听至极。
张翠山本就因为儿子失踪而颇为烦闷,加之方才还得知自己的挚爱妻子殷素素乃是毒害三师兄的凶手,他心里极为不是滋味,情绪低到了极点。
眼前这些人是什么居心,他更是一清二楚。
这些狼子野心之辈上武当山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屠龙刀罢了!
还有那狗屁少林派,假血仇为名过来逼问,其实也是想得到武林至宝屠龙刀,虚伪至极!
眼下又听这些人辱骂家师,事情已然牵连到了师门和师父。
一切的一切,将他压得近乎喘不过气来。
“好!好!好!”
张翠山连连点头,怒攻心头。
当下一横,抬起头冷冷看去,对峙道:
“诸位如此咄咄逼人,是将我武当不放在眼里?!”
“诸位说是前来贺寿,门外解剑而来,却又深藏兵器,又意欲为何?!”
话音未落,张翠山手中剑光一闪。
“锵!”
一剑刺出,直接挑破了为首的何太冲的腰间衣物。
“叮——”
一声清脆悦耳的短兵碰撞响起。
正是一把明晃晃的软剑缠身!
见此,众人顿时没了气势,个个声音都小了不少,尴尬至极。
武当名声在外,放眼武林亦是巨擘大派,他们自是不敢乱来。
此番前来,本就是想借助“大义”二字来道德绑架、压制,以此从张翠山口中逼问出谢逊的下落。
其实谢逊他们并不关心,只是想以此为引找出屠龙宝刀罢了。
本以为人多势众可以逼问出下落。
哪里知道,现在竟是闹到这般僵局,几乎已算是和武当派撕破了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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