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外面。
各大江湖门派齐聚,人满为患,个个来势汹汹,一看就知道是极其难缠之辈。
而且,几乎每一个人都带了自己的兵器,不少人身披甲胄,俨然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似乎有动武的意向。
外面迎接的张翠山等人,见此一幕顿感来者不善,心里霎时就沉重无比,惴惴不安、忧心忡忡。
他们自然都知道,今日这些人并非只是前来贺寿那么简单,肯定有不少人是为其他的事情而来,居心叵测、狼子野心,不容小觑!
其实,如若单凭武力,他们身为武当弟子,自是毫不畏惧。
真打起来,武林几人胜武当?
但是,此番来者之众,漫山遍野,人数茫茫之多,须知双拳难敌四手,人力终有穷尽时,即便是武当面对如此多的人,只怕也不好对付。
更何况,对方还是携着“大义”二字而来,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要挟!
如此局面,该怎么办?
张翠山颇为无奈,面目苦涩,十分犹豫。
那些人肯定会逼问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但谢逊可是他的义兄。
且还是他儿子张无忌的义父。
多年相处下来,早已情深潭水,如今是要让他背信弃义?
这样的事情,他万般做不到啊!
“五弟,你别担心。”
忽的,一旁的大师兄宋远桥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低声安慰道:
“咱们还有师父他老人家在呢!”
“无忌那孩子,是有福分的,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闻言,身边的二师兄俞莲舟亦是点点头,表示道:
“是啊五弟,你切莫担心,咱们还有师父呢!”
就在这时,在真武大殿之上,一道玄光骤然亮起,威势如虎,气息如虹。
正是武当开山祖师爷张三丰现身!
“拜见师父!”
一众武当弟子纷纷躬身行礼,毕恭毕敬。
张三丰面色红润,带着和蔼的笑容,本以为今天该是个喜庆的日子。
可是,他仔细一瞧,见得众人全都是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他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有点僵住了,忍不住问道:
“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宋远桥轻叹一声,低声说道:
“回师父,此番少林、昆仑、峨眉等等携手其他大小门派前来为您贺寿,可是师父,咱们武当和这些人里,出去少些门派意外,其他的都少有往来啊。”
“此番贺寿,有些人等,似乎来者不善。”
听完这番话,张三丰深邃的眸子微微转动,当即明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己那徒弟张翠山消失多年,这次一回中原便是引起武林剧烈的轰动。
连到张无忌那孩子,都因他人的居心而失踪不见。
此番大寿设宴,各大门派明面上虽然都说着自己是来贺寿的。
可大家其实早已都心知肚明。
他们贺寿是假,实则是为了屠龙宝刀和金毛狮王谢逊罢了。
“哎……”
张三丰不由仰天长叹,面色微微沉重起来。
关键的问题是,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即便知道对方的贺寿只是表面的虚伪之词,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身为江湖正道巨擘,自是无法胡来。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张三丰心中一叹,略微感到满布荆棘。
就在此时。
各大门派纷纷涌入殿中,个个气运轩昂。
宋远桥当即会意,说道:
“鄙人的五师弟张翠山远离中原十载有余,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还没来得及详细禀明于师父和我等师长。”
宋远桥顿了顿,抬起手朝众人抱拳,继续道:
“再者说,今日乃是家师的百岁寿宴,大喜之日也。”
“所以,诸位,倘若再频频谈起武林的恩怨斗杀,未免是有些不祥,叨扰了家师的喜事。”
“诸位远道前来为家师贺寿的一番好意,岂不是也会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的了。”
“诸位难得前来武当,若有意者,在下和我武当弟子都愿意陪同各位赴山前山后,好好欣赏一下武当的风景,各位意下如何?”
宋远桥意思很明了,一是不希望这些人在师父张三丰的寿宴上闹事,有伤气氛。
二则是想替师弟张翠山说几句话,挡一挡此些人的逼问。
哪知,武林群雄听到这番话,却是全然不理。
不少人一脸愤愤之色,显然是不打算听从宋远桥的提议。
随即,有一人站出来,大声喝道;
“不不不,我五刀门可不是来武当游山玩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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