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的魏忠贤,目光中已满是坚定之色。
自此后他魏忠贤,必将成为陛下手下最忠诚的鹰犬,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朱由校问道:
“辽东的战事如何?朕要知道全部情报。”
魏忠贤立即恭敬说道:
“启禀陛下,沈阳、辽阳两座重镇,已被努尔哈赤攻下,此刻努尔哈赤正在厉兵秣马,准备南下。努尔哈赤拥有的兵力,在十六万左右。”
朱由校的心中沉思起来。
要是想夺回辽东,灭掉后金,现必须要一名能征善战的将领才行。
这个将领,必须要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担此大任。
朱由校的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东林党所推荐的两个人,无能鼠辈,肯定是不行的。
魏忠贤之前所说的熊廷弼,守土都不一定能行,自然也要排除。
而今后金来势汹汹,大明必须以雷霆之击,将后金击溃。
思绪翻涌下,朱由校的心中,闪过了原身的老师孙承宗。
只是对于历史极其了解的他,知道原身老师孙承宗是一个极为保守的将领。
后金竟敢侵犯我大明疆域,岂能只是简单的守疆。
朕要的是,将其打回老家。
让后金所有还有入侵中原之心的人,永远不敢再有类似的想法。
于是他又想到了一位名将,那便是孙承宗的徒弟袁崇焕。
袁崇焕,明末名将。
袁崇焕万历四十七年中进士,初授福建邵武知县,后官至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
多次击败后金军进犯!
他在抗击后金的战争中先后取得宁远大捷、宁锦大捷。
如果有袁崇焕和孙承宗两相配合,攻守调剂,想来定能完成自己的目标。
于是朱由校问道:
“你可知袁崇焕此人,在何处就职?”
他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此时的袁崇焕,应该还只是一名小官,多半不能闻达于宫中。
但令朱由校没有想到的是,魏忠贤居然还真的知道此人。
魏忠贤连忙应道:
“启禀陛下,袁崇焕乃邵武知县,臣对此人,有所耳闻。”
魏忠贤心里虽然疑惑,不明白陛下突然问起袁崇焕这一无名小卒,意欲为何。
但他此时对于朱由校,已经不敢有任何隐瞒。
朱由校毫不犹豫的下旨:
“传旨,召见袁崇焕入宫觐见。”
魏忠贤虽然心中疑惑,但依然恭声应道:
“属下遵命!”
魏忠贤离开后,日已东出,到了一天中的早朝时间。
午门外。
大明帝国的文臣武将,早已守候在此。
呜呜呜!
号角声响彻紫禁城。
文武百官依次入殿。
啪!
啪!
啪!
三声净鞭响!
皇帝临朝!
“陛下到!”
朱由校登临朝堂。
宣政殿上,文武百官分列朝堂左右。
此时百官脸色肃穆疑惑,今日他们得知年少的皇上,竟然要临朝。
一时间让他们,深感诧异。
在此之前,除了登基时,年少的皇上,后面的一个月,从未来过宣政殿。
朱由校走过走廊的时候,只觉得心潮澎湃。
他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成了天地间最有权势的男人。
朱由校端坐于龙椅之上,气势慑人。
文武百官三拜帝王: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坐在龙椅宝座之上,俯视堂下满朝文武。
此时的他,感觉天下已在自己手掌之中!
正在此时,一声悲呼响彻大殿。
“陛下!蓟州城危矣,大明危矣!”
一名大臣不顾朝堂威仪,立刻抢身禀报。
朱由校看着眼前大臣,不顾朝堂威仪也要抢身禀报。
心中已有了一丝不妙,心里感觉可能事情并不像魏忠贤所说的那般。
“蓟州城发生了何事?”
“启禀陛下,逆贼努尔哈赤率军十六万,已攻破沈阳、辽阳这两座辽东重镇。”
“此刻他们正跨越广宁卫,不出三日,便可兵临蓟州城!大明岌岌可危!”
对于辽阳失守,朱由校早已听到魏忠贤禀报。
但他并未想到,后金竟然如此雄心勃勃。
竟然不作任何修整,就直接急行军,想要兵临蓟州城。
如此自大,完全不将大明军人,以及他这个少年皇上,放在眼里啊!
一时间,心中大怒。
只是若蓟州城破了,那京都便岌岌可危!
情形已然极其危急!
此时,内阁首辅方从哲连忙出列道:
“启禀陛下。”
“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龙和户部主事王化贞,这两人才高能干,可为大用。”
“若能令他们出战,必能旗开得胜。”
“高攀龙可为辽东总督,王化贞可为辽东巡抚。”
朱由校心中冷笑不已。
这些东林党人,后金的军队,都已兵临城下!
他们此时竟还考虑着自身的利益,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全然未想过为朝廷举才,只顾着结党营私,党同伐异。
高攀龙,王化贞何等鼠辈?
能在此时临危受命,担任边疆大吏之职?
无非是想趁势,多安排两个自己人而已。
只是国难当头,竟还敢如此乱来,真是该死。
不过朱由校并未立即发作,毕竟朝堂之上,自己初临朝堂,不能只是因此而杀人。
所以他淡淡说道:
“高攀龙和王化贞何在?”
两人听到朱由校叫他们的名字,立刻出列跪拜道:
“臣参见陛下!”
朱由校问道:
“若你二人为辽东督抚,可有良策?”
高攀龙道:
“后金此时兵力强大,已接连攻下沈阳,辽阳两座城池,气势正锐。”
“而我大明现国库空虚,一旦开战,后续粮草供应不足,恐为下策。”
王化贞接言道:
“臣等提议,以联姻,供银等手段暂时安抚努尔哈赤,修生养息后,再行伐谋,方为上策……”
呯!
朱由校拍案而起。
怒不可遏!
“联姻?”
“供银?”
“这就是你们给朕谋划的良策?”
“大明祖训,尔等忘了?”
“朕以为尔等皆乃我大明肱股之臣,哪想尔等却是这般平庸的软骨头。”
“来人,拖出去,斩!”
话音刚落,数位御林军,将两人架出了大殿。
两人从未想过,皇帝竟然如此杀伐果断。
一时间,竟忘了求饶。
忽然间,宣政殿顿时安静下来。
堂下东林党的人,顿时冷汗直冒。
他们本以为朱由校,不过刚登基月余,并且极为年幼,必定胆小怕事。
哪想其竟然,如此铁腕威严!
霎时间,都不敢再言语为其求情。
而此刻朱由校的身后的龙椅金光闪耀,在初升的阳光下散发出刺目金光。
天启虽是少年天子,但一身气势如万里长龙,文武百官,莫敢与之对视。
“朕告诉尔等,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进贡。”
“此乃洪武祖皇设下的祖训,尔等若敢再提这般违背祖训之话,定斩不饶。”
堂下百官尽皆诧异,这还是那个沉溺于木匠工艺的少年皇帝吗?
这般威严他们从未感受到过!
有些历经三朝的老臣,心中确是更加的惊诧。
因为他们并未在任何一位皇帝身上,体会过这般如山般的威严。
这威严是如此之重,如此之巨!
他们哪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在一个年少的皇帝身上,感受到这般皇帝威严。
此时的朱由校,在他们的眼中,已有了气吞万里之势!
俨如一座万钧大山压在身上,让所有大臣,都感到喘不过气。
东林党中的人,一时间俱都吓得不敢呼吸。
生怕会引出声响,被两人迁怒。
扑通!
扑通!
直面朱由校威压的内阁首辅方从哲,瘫倒于地,涕泗横流,泣不成声道:
“陛下,臣举荐不明!”
“罪该万死,望陛下念在老臣兢兢业业数十年的份上,饶老臣一命。”
身体瑟瑟发抖。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此刻在朝堂上,少年天子一声怒吼。
宛若惊雷,骤然炸响。
在至高无上,至尊至圣的皇权之下。
文武百官俱匍匐于地,求饶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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