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四十,上高中的妹妹上完晚自习回家说她要洗头,然后就去洗了。洗完头,妈妈去给她吹头发。吹完了,看见阿丢情绪低落,很不高兴的样子,就问她怎么了。。
阿丢忽然就忍不住了。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她和妈妈说:
“我高中的时候就不敢跟你说我要三天洗一次头,我只能一个礼拜洗一次”
“我高中的时候也不敢跟你说我想穿什么衣服,我想买什么东西”
妈妈说:“你说你想买什么我没有给你买?你怎么总不记我对你的好,只记得我对你不好,而且我对你哪里不好了”
她说:“我怕你骂我”
妈妈说:“那妹妹我不是也说她了”
妹妹说:“只不过是我不要脸,骂就骂,我就要洗头”
她对妈妈说:“你欺负我”
妈妈说:“我怎么欺负你了?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只不过是你不说”
…………
妈妈觉得是阿丢在怨她,说怎么什么也要和妹妹比,而且其实她对阿丢的付出比对妹妹多多了。
阿丢哪里是在怨妈妈,她只是在为过去那个不敢表达想法的自己感到委屈和难过。
有时候,只需要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是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就成了导火索,勾起曾经那个不正常的自己。
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说的他们都想办法给你满足了。
其实真的不能说妈妈对阿丢不好的。
只是阿丢那些年不敢说出来的想法,那个不愿表达更不会表达的自己,看到另一个人可以坦坦荡荡的说出来,坦坦荡荡的做。
其实很多事情,都很正常的,不是吗?
其实很多想法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可是那些被自己压抑禁锢的念头,在一次次的回忆里加深放大,无法宣泄,最后只剩下深重的委屈。
可是怎么能用委屈来形容呢,是她自己从来没有说出来啊,是她自己的缘故啊。
可是阿丢真的很委屈,就好像自己很想要很想要的东西,其实只要说出来就会有的,但是自己只会压抑着,不敢讲出来。
与自己和解真是好艰难的过程。
更何况曾经的自己是那样一个心理不太健康的孩子,更何况曾经的自己心理百转千回生生把小事磨成执念。
头疼,无法呼吸,喘不过来,又哭了。
有什么呢?
也没有什么。
其实也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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