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嬴驷心情很好,有神医在,薰儿再无性命之忧,喝下药后,已沉沉睡去。
“先生妙手回春,不愧是神医!”
扁鹊笑呵呵道:“薰儿姑娘已无大碍,只需按时服药,养足气血即可。”
嬴驷点头,然后满心欢喜的瞧着扁鹊,目光中充斥着贪婪与占有欲。
此等神医若留在身边,相当于多穿了一件复活甲。
大争之世,神医何其珍贵!
瞧出嬴驷心思,白圭笑呵呵走来,拍着扁鹊肩膀,道:“老家伙,今后有何计划?若无其他打算,不如一起,留在秦国如何?”
嬴驷眼前一亮,面露期待的看着扁鹊。
后者也很为难,他不喜被束缚,周游列国时,没少给诸侯看病,却从未接受任何一家的邀请。
“这...老朽云游四海,逍遥惯了,不合适,不合适。”
叮!!
【检测到宿主正在招募神医,现发布任务】
扁鹊为当世神医,当为我所用!宿主务必留下扁鹊!!
任务完成奖励:中医四大经典《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
另:反正奖励也不是给宿主的,为促进这个时医疗卫生体系的构建和完善,若宿主能在一炷香时间内完成任务,可附赠一本《本草纲目》。
诶呀我去?
现在的系统都这么傲娇的么?
看到任务后,嬴驷面色变得古怪起来,目光瞄向扁鹊,突然道:“不知神医可曾听过,《黄帝八十一难经》?”
《难经》的作者存在争议,相传多为扁鹊晚年隐居时所著,所以从时间上推算,现在多半是还没开始写,为避免发生乌龙,嬴驷得先试探一下。
“不曾听闻,此为何物?”
当看到扁鹊疑惑的目光时,嬴驷很不厚道的笑了。
“嬴驷偶然得到一套古籍,里面记载着脉诊、经络、脏腑、阴阳、病因、病机、营卫、腧穴、针刺、病证等方面的内容,堪称医者经典,嬴驷看不懂,若先生感兴趣,可赠予先生。”
“哦,果真有此书?”扁鹊非常感兴趣。
这等典籍于他而言,无异于稀世瑰宝。
他希望能借此典籍,整理自己毕生所学,一并传于后世。
“嬴驷既然开口,岂能有假。”
“若公子真能拿出此书,老头子以后,留在秦国又何妨!”
嬴驷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急忙道:“神医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罢,嬴驷匆匆离开,不一会,捧着一堆散乱的‘纸’回来了。
扁鹊疑惑的看向嬴驷,随手拿起一张,目光便再也离不开了。
“此...此为何物,如此轻薄,竟能承载文字!还有上面的记载,若能证实,流传出去必将造福天下啊!”
扁鹊双手颤抖的一页页翻看,一时间竟老泪纵横!
白圭笑呵呵的走上来,道:“哈哈,老家伙,你手里拿的东西,名为纸,乃嬴驷公子所发明,有了这些纸,以后你再也不用背负厚重的竹简了!”
“纸?这竟是公子所创造,真是好名字!秦国能有公子为储君,必将大兴于天下!”
“老家伙,那你先前所说,公子若拿出此书,你便留下的话,可还当真?”
“当真,当真!”
嬴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仅为自己,更为中医的传承与发展。
在他前世的记忆里,中医在传承过程中,诸多医术都已失传。
如今将此典籍交到神医手里,若能给予其一些启迪,那将会是天大的功德。
“若神医喜欢,嬴驷那里,还有《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等众多医药圣典,不过嬴驷还在整理中,这本《黄帝八十一难经》,就先赠予先生。”
“公子的意思是,全都给我?”
扁鹊难以置信,他匆匆看过《难经》总纲,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来形容毫不为过。
嬴驷笑着说道:“此等著作,不应在嬴驷手中蒙尘,唯有先生,方能将其发扬光大,嬴驷有一请,不知神医可否答应?”
放下《难经》,扁鹊发自肺腑的说道:“公子气魄,老夫钦佩,公子但说无妨。”
嬴驷拉着扁鹊走到院子里,呼吸着微凉的空气,望着满天云霞,道:
“我发明纸,是想让庶人得以识字,让蛮人得以学礼,我欲打破祖制,授业天下,让秦人,让万民都得以学习圣贤之道,为往圣继承绝学!”
“但这还不够,变法,只能让秦人脱贫,满足温饱,可面对瘟疫疾病,秦无良医。此次若无神医出手,即便我是秦公之子,又能如何?”
“所以,嬴驷想求您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书中的医道,嬴驷希望先生化身医道之祖,将这书中医道,传遍天下!”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轰!!!
嬴驷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般,瞬间点醒了扁鹊。
自他学医至今,虽救人无数,但却时常感到人力有穷尽时,这让他心生魔障。
而今,他终于顿悟。
“老夫姬越人,幼失双亲,本无名无姓,幸得长桑君传道,行医数十载,本以为此生亦无所追求,幸得老友介绍,终遇公子,一语点醒,老夫愿追奉公子命,传承医道。”
“但老夫还有一条件。”
嬴驷急忙道:“请讲。”
笑了笑,扁鹊神色轻松道:“倒是个小事,老夫幸得公子指点迷津,破了心障,亦如获新生,所谓不破不立,以往名姓,便让它随风飘散吧,老夫恳请公子赐名姓。”
嬴驷大惊,急忙拒绝:“这万万不可,先生为我长辈,晚辈怎么可如此!”
不想,扁鹊目光执着,盯着嬴驷道:“老夫既追随公子,便视公子为君,奉公子为主,君主赐臣下名姓,合乎礼法,有何不可?”
闻言,嬴驷久久不语,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请公子成全。”
见扁鹊执着于此,嬴驷终于同意,点头道:“既如此,嬴驷便冒犯了,不知先生,可愿以‘秦’为姓,以人为名?”
“秦人?”
嬴驷笑道,“秦人无数,唯独先生,传扬医道,从此越众生半步,先生名讳,秦越人!”
闻言,白圭若有所思。
“从姬越人,到秦越人,公子这是,欲取周室而代之呀!”
“当今天下,诸侯混战不休,土地荒废,百姓苦于战火,十室九空,若想止刀兵,平战火,唯有以战止战,我欲带大秦,横扫天下,让万民得以休养生息,恢复农耕,发展经济,从此天下大同!”
“公子欲行仁政?”
嬴驷撇撇嘴,“无论仁政还是暴政,无论王道霸道还是法道,与我而言,都是小道,在我心中,唯有二十四字核心箴言!”
白圭和扁鹊同时问:“何为二十四字核心箴言?”
嬴驷取过纸笔,大手一挥,洋洋洒洒,写下他心目中伟人倡导的核心箴言。
白圭和扁鹊观之,皆心悦诚服。
扁鹊后退两步,俯身大礼参拜。
“老夫秦越人,今奉秦公之子嬴驷为主。”
“老夫在此,向天地人三才立誓,老夫愿做护道人,终此残生,传承医道,日月星辰可鉴。”
嬴驷动容,俯下身去,同样向扁鹊施了一礼。
“嬴驷,拜托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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