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旧梦
第十九章 他说：我们可否试试？（旧版）

办完房子事宜，洋子准备跟奶奶再待两天，就离开回去工作。

可第二天，她父亲就上前游说，说有个医生，有房有车，就在县医院最好的科室工作。趁着有空，带她去相相。一旦相中了，一下子什么也都有了。

奶奶听了，眼睛里也透出希冀。

洋子心中恼火，对父亲冷冷地说：“有了房子了，还不满足吗？是不是想要我把房子收回呢？”

她父亲一听这语气，立即转了口风：“你看你，不相就不相，是为你好，干啥说话那么难听？你爱咋滴咋滴去吧。”

洋子恼火，不想再待着被她父亲琢磨，就准备提前一天回去工作。

她跟奶奶告别的依依不舍。

奶奶送她。

洋子看奶奶走的脚步蹒跚，心中酸楚无限。

洋子望着自己贫瘠粗粝的家乡，心里突然觉得舒磊很遥远了，像是在天上。所以，之前她始终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踩在家乡的地上，她才觉得自己终于落地了。

舒磊跟她不在一个世界里。

洋子回到公司里，将卡还给朱山，并对朱山承诺，会努力将钱尽快还上的。

朱山接下银行卡，轻松微笑地说：“不用急，要不要休息几天，回家肯定奔波劳累了？”

洋子摇头，说：“我不能瞎耽误时间了，得尽快赚钱才是。希望老大多多照应才是！”

朱山点头：“放心，这个自然。”

洋子工作努力一如往常。她隐约觉得，心中还有一件事牵着。待闲下来时，她静静思索，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不禁泪眼朦胧起来。

她打开最低下那个抽屉，拿出来那个快递包。里面盛放着舒磊那个房子的钥匙和房产证。

这些天的忙乱，洋子像是已将舒磊遗忘。可现在手里握着钥匙，看着房产证，不由地想起来舒磊在她上电梯前的模样：疼痛受伤！，无边无际的失望。

洋子心不由地疼了起来，她翻着邮箱，最开始找家教时，舒磊回复过一份邮件。

看着那封邮件，宛如昨天。可洋子心中不由地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她稳定下情绪，开始给舒磊写邮件，用一种往外推的距离感的语气：

舒磊：

您好。

收到您的邮件，反复思索，受之有愧。望告知渠道和方式，便于我将钥匙和产证退回。

洋子反复看着这一行字，自己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冰冷无情。忍不住在下面跟上一句祝福。

另祝您全家和乐，天伦永续。

洋子。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始终没有回复。

洋子又将邮件重发了两次，依然没有收到回复信息。

她心中更觉痛楚。

像是伤疤，而且很大。这栋房子像是舒磊和洋子心**同的伤疤。舒磊选择不去看它，而洋子不得不时不时地面对它。

她觉得这是一种残忍，是舒磊对她最猛烈的回击和惩罚。

一天，洋子正胡思乱想着，朱山近前，将一杯奶茶放在她面前，不动声色地低头跟她说：

“下班后，先别急着走，等我一下。”

洋子心中疑惑，甚至都有些忐忑，但是乖乖答应着。

下班后，待其他同事都离开后，朱山从他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来到洋子面前，满脸笑容，少见的温柔，说：

“走，带你去个地方。”

洋子被动着，疑惑但是又不得不配合。问：

“去哪里呢？”

朱山站在办公室门口，一手扶着门把手，一边说：

“你别管了，快走，我来关门。”

洋子匆忙跟出来。

朱山将她带到一个豪华的餐厅。

到了门口，还不能径直走入，有侍者上来问询，是否预定了位置。

朱山回答有预定，并说出一个号码，才被放行。

朱山将外套交给侍者，又帮洋子将她的风衣也脱下，一并交了。

洋子有些蒙的，这个餐厅的规格，明显的比平日里高出很多。

她心里不由地紧张，往朱山跟前凑了凑，问他是不是今天要接待什么大客户呢？

朱山得意地一笑，说：“没有，今天就是专门接待你的？”

洋子更加疑惑，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问：“我？为什么？”

他们预定的位子到了，朱山先帮洋子将椅子拉出来，很绅士地请她坐下。

洋子觉得更加蒙了，忍不住讪笑，问朱山：“老大，你把我弄得越发紧张了，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侍者将一瓶红酒拿上来，将瓶塞拔去，准备给他们倒酒。朱山止住他，亲自接过酒瓶，给洋子边倒酒边说：

“放松哈，反正不会是毒药，我还能害你不成？”

洋子果然放松了许多，轻松接话道：

“那不能，老大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朱山微微一笑。菜也基本上齐了，他请洋子开吃开喝。洋子在他的引导下，慢慢品尝那些精致细巧的菜和红酒，觉得有些局促，但是也有新奇。

餐厅里弥漫着安静的钢琴曲，整个氛围浪漫高雅。而朱山在这种环境中，一改平日里的不苟言笑和距离感，显得特别有身份，有品位。

看洋子差不多吃好了后，朱山向旁边的侍者打了个手势，没过多久，那个侍者托着一束花过来了。

朱山站起来，拿起花，转向洋子。

洋子迷茫，不由地也站了起来。

朱山将花郑重地交到洋子手上，洋子被动地接着，迷惑地问：

“你？这是……”

朱山回到座位上，让洋子坐下，然后温情地说：

“洋子，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可否试试呢？”

洋子望着朱山的认真和温柔，不由尴尬地笑着，说：

“不是，老大，你是认真的吗？你是说我们……”

朱山说：

“是的，当然是认真的了，你心思总在别处，可我心里始终有你，只是你从来看不到而已。”

洋子不知道怎么接，只被动地说：

“可是，你是老大哎，而且，始终像个哥哥一样。”

朱山表现的很伤心失望：

“真的只能是哥哥吗？你仔细想想看，可不可以让我们的关系进一步发展？”

洋子始终找不到真实感，内心不停地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朱山看出了她的为难，就缓和下来，说：

“这样，洋子，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时间，让你仔细想想，可否能够接受我。”

洋子心下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特赦，连连点头，说回去一定会认真思考，然后郑重答复。

他们离开餐厅。

来到门口，朱山轻轻帮洋子将外套披上，这种轻柔的动作，让洋子感觉刹那的迷恋。

心想，或许，余生，有这样一个稳重踏实细心的男人相伴，也算温暖。

可恍惚中，舒磊的脸又禁不住浮现。

洋子甩甩头，朱山已经帮她打开车门等着她了，她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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