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武有别,于牧算是明白。至于文官开始掌权,于牧也是清楚。不过于牧认为让自己去学四书五经,去做八股文章,这可就要了他的命了。
于牧试探的问:“为什么要走科举之路呢?”
于谦抬头远望,他幽幽的说。
“你看这满朝文官重臣,有哪一个不是科举出身?若是你不是科举出身,你是走不了多远的。大明官场风气已成,你不顺着,就是寸步难行!”
于牧听懂了,这就是出身决定起点,努力决定终点。
于牧对着于谦一脸严肃的问:“父亲,我听人说大明官场有一句话,叫做非翰林不入阁。不知此话是否当真?”
于谦对于儿子的举一反三很是满意。
他笑着点了点头说:“这也正是我让你走科举这条路的原因所在!”
……
走在回家的路上,于牧突然被人喊住了。
“于公子好!”
看着眼前这人,于牧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对面来人看到于牧的神色后,笑着自我介绍。
“在下朱骥。之前于公子和于尚书深夜送信皇城的时候,我们曾经在大街上面有过一面之缘。”
随着朱骥的自我介绍,让于牧算是想起来了。
“怎么,朱兄今日不当值?”
于牧本来想来一个中式问候,说“你吃了吗”,不过看到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他还是改口了。
“今日我休假,不用去到锦衣卫衙门。”朱骥老实的回答。
又是闲话两句,于牧才和朱骥分开。
……
周宁,就是那个闯入刑场被于牧救出来的人。
此刻于牧就和周宁在一起。
“孙太后想诏襄王入京师,以继承大统?”
周宁在听了于牧的内幕消息以后,一脸的不相信。
于牧点头:“正是如此。”
“荒唐可笑至极!仁宗血脉尤在,帝位怎可轮到外人来坐。父死子承,远在兄终弟及之上!”
周宁对于孙太后的打算,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过了一会,细想之后,周宁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太后孙氏与郕王朱祁钰的关系一般,而郕王生母吴贤妃还在世。若是郕王登基,必然会尊崇生母,而冷落了她这个太后。”
“想来这就是孙太后让她的小叔子襄王进京的动机。”
听了周宁的话,于牧不由得表示赞同。
对于孙太后为了巩固自己地位,而做出这件事情,于牧倒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过襄王在宗室里面素来有贤名,而且他正值当打之年,再加上有了孙太后的诏书,我们还是不得不防。”
“要是襄王动心,搞不好又是一场靖难之役,又是一场祸起萧墙。”
周宁又是对着于牧款款而谈。
“嗯!”于牧和周宁看法一致。
于牧又向着周宁说起后面的事情。
重臣们也都是义愤填膺,认为孙太后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郕王朱祁钰也是表现得心灰意冷。
“我有一计谋,可让襄王放弃幻想。只是我还不知这个计谋,能不能做,该不该做?”
于牧这一次找到周宁,就是想找一个商议的。
周宁:“于公子但说无妨,我也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接下来,于牧对着周宁耳语了几句。
周宁听后表态:“此事,大丈夫当为之!
“襄阳朱瞻墡要是知道什么叫做体面,那么他自己就知道该回绝孙太后。要是他不知道什么叫做体面,我们就帮他体面体面。”
……
襄阳,襄王府。
朱瞻墡用过午膳后,正躺在摇椅上休憩。
他的旁边是两个身穿粉红薄衫的俏丽少女,两人正一左一右的给他扇风,以减少初秋的闷热暑气。
“王爷,京师有锦衣卫南下而来。此刻的他们,正在王府在求见。”
管家急匆匆进来,对着朱瞻墡禀报。
朱瞻墡听后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快请他们到大厅,本王当恭迎京师使者。”
“遵命!”
……
当朱瞻墡看到京师来人的时候,他看到的是绣春刀、飞鱼服的朱骥。
“郕王殿下派我等前来,送上一个礼物给襄阳。然后郕王殿下说,王爷如果有什么奏章之类的,我们可以代为送回京师。”
朱骥在和朱瞻墡见礼后,双手奉上一个锦盒。
朱瞻墡前脚刚刚接见了孙太后,后脚有等来自称是朱祁钰派来的锦衣卫。
虽然他心里有些嘀咕,当着锦衣卫的面打开了锦盒。
只见锦盒的里面,里面是一只玉龟,以及一把刀鞘上镶嵌七颗珠宝的宝刀。
朱瞻墡一惊,放下对着朱骥说到。
“郕王之礼,本王收下了。也请这位百户稍等片刻,本王当回书一封,以谢郕王。”
……
送走了锦衣卫,管家好奇的问朱瞻墡。
“王爷,太后和郕王接连派人前来,这是唱的哪一出?”
朱瞻墡苦笑。
“太后这是欲将我当到火上烤,本王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天子之位和我无缘。郕王之礼,更是在提醒本王不要做非分之想。”
“哦?”管家疑惑。
朱瞻墡:“刀者,乃是凶器。而那把宝刀有七颗珠宝,当初曹操刺杀董卓用的就是“七星宝刀”。龟,代表着长寿。”
“郕王这是在警示我。入京,命不久矣!不去,长命百岁!”
……
回到京师,朱骥向着于牧拱手。
“在下,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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