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武士:斩腰斋
第2章:拜师(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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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我就是春雀云卫门。”老人,或者说是春雀云卫门优游自如的说。

“你?”姜仁骇怪,这才仔细打量起老人。

入目者,两鬓乌黑,发顶斑白,蓄着长白的山羊胡,长寿眉,眉梢如瀑布般下垂紧贴眼帘,圆眼,驼峰鼻,微笑唇,一双眼睛如老鹰一般锐利。

姜仁先前就觉得老人不一般,仔细一瞧更觉得他像是隐世高人。

于是半信半疑的问:“您真的是春雀云卫门吗?”

“不是!”老人突然斩荆截铁道。

“什么?”姜仁满腹狐疑,一时间脑袋没有转过弯来。

“开玩笑的,开玩笑。”老人半眯着眼睛,搞怪的吐舌头,随后直言正色道:“放心吧,小子,我就是春雀云卫门本人无疑。”

老人的古灵精怪和一上午历经的“云霄飞车”让姜仁心里五味杂陈的,不过兀自掩盖不住心里接近成功的喜悦。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姜仁跪坐在地,脚后跟接壤臀部,双手向内贴地,头触碰手背,行标准的跪拜礼。

然而迟迟没有等到春雀的回复,姜仁忍不住抬头张望一眼春雀的表情。

春雀无悲无喜,眼观姜仁抬起脑袋,一双手以迅雷之势打开身侧的木筒,筒内竟是数把竹剑,只见他双手左右开弓,闲庭信步的抛出一把,随后朗声吼道:“多说无用,让我看看你的成色,拿起你的剑!”

闻言,姜仁送开腰间系着的真刀,捡起竹剑站起身,双手持剑与春雀对立而视。

持剑有有基础的三架势,有助于劈砍的上段架势,有助于截击的下段架势,以及变化多端,稳打稳扎的中段架势。

如今姜仁的武艺虽然稀疏平常,但也知道基本功的架势,以及劈刺截的基本路数。

姜仁持中段架势,与春雀对立,并没有轻举妄动,连眼睛也不敢多眨。

两人仿佛位于平摊广阔的草原,只能听见呼呼吹的风声,而后在姜仁忍不住眨眼的瞬间,春雀风驰电掣般移动。

春雀手中的竹剑如蛇吐信,以刁钻的角度直刺姜仁的腹部。

姜仁仓促用力一截,弹开春雀的竹剑,谁知春雀改刺为劈,手中竹剑如鲲鹏升天般高举,仿佛要撕裂空气般的下劈。

姜仁汲汲皇皇横剑格挡,若是换成平常人,必然挡不住春雀这准备充分,势大力沉的一劈,可姜仁力量异于常人,这一击竟然被硬生生接下,春雀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

此时,看着对方的中庭大开,姜仁眼睛一亮,因为力气太大,害怕老人家承受不了,他收了七分力气,横劈向春雀的腰部。

“哼,年轻!”望着瞄准了自己中庭的横劈,春雀心如止水,不为所动,如飞翔的雀鸟般轻灵旋身大胯步,轻而易举的脱离了姜仁的攻击范围,旋即带动手中竹剑,同样横劈向姜仁的肩膀,竟然还要更快一分。

“啪!”竹剑击中肉的声音。

姜仁呲牙咧嘴的捂着左胳膊,不用仔细瞧也能感觉到和服下的红肿。

“叮,惨败于春雀云卫门之手,经验+10”一道电子合成音萦绕在姜仁耳边,但是姜仁目前没有空闲时间理会,只因为春雀开口道:

“怎么了,这就不行了吗,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决心拜师呢,原来只是简单的自说自话而已吗?”

“不,不是的,我还能打…”姜仁放弃疼痛难耐的左手,单手持剑。

“很好!”言罢,春雀如猛虎下山般快步上前,竹剑拖于身后,随后以万夫莫开之势斜劈向姜仁。

姜仁单手持剑,手背青筋暴起,紧握竹剑,不过即便如此,姜仁依旧只用了五分力。

勉强看清楚刀光的残影,姜仁挥刀一截,叉住这迅猛的竹剑,而竹剑距离他的右肩膀不过铢两分寸之间。

“呵!”姜仁奋力一挥,强行弹开春雀的竹剑,随后高举手中之剑,仿佛要与九天之上的星辰相连结,控制好力度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春雀的肩膀。

然而春雀只是一个侧身,竹剑正真意义上的擦肩而过,轻而易举的准确躲过一击。

而后躬身屈膝,前跨一步,一道干净利落的刺击正中姜仁腹部。

“哇!”姜仁握着肚子,半跪在地,头叩地面一阵恶心的干呕。

“叮,惨败于春雀云卫门,经验+10”耳边机械声再次响起。

“怎么了,这点程度就站不起来了吗,还是说你先前的努力都只是可以随便舍弃的东西!”春雀大声呵道。

“不是的。”姜仁强忍着疼痛吼出声。

“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就让你跪倒在地,未来道路的艰难险阻岂不是能让你风声鹤唳!”

闻言,姜仁用竹剑支撑地面,陪伴着疼痛缓缓站起身,费力稳住身体,持剑而立。

“唰!”春雀的竹刀席卷狂风呼啸而来,速度和力道竟然还要更甚之前几分。

姜仁只能望见空气中残存的影子,于是干脆利落的放弃进攻,根据残影判断进攻的走向,用竹剑在身侧挥舞,护住周身。

“啪!”惊鸿照影般的攻击打在姜仁的竹剑上,姜仁的竹剑紧贴着身上的衣服移动,如果不这么做,完全跟不上春雀的出刀速度。

随后春雀挥舞竹剑攻势愈烈,宛若无所不至的飓风,四面八方的席卷着庞大的能量汹涌倾泻,姜仁连剑影都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发肤能感受到竹剑卷席而来的微风。

唯有在竹剑即将击中肉体时,姜仁才能看清楚剑影,而后用环绕于周身的竹剑紧挨着身体挡住攻击。

攻势不断,渐渐的春雀的剑速慢了下来,姜仁忍不住浮想测试也许即将结束,然而,就是一瞬间的分心,春雀的竹剑忽然如一道阴风直冲姜仁的软肋。

“啪!”竹剑中肉,姜仁的牙齿已经不能咬的更紧,腮帮子也不能抽动的更勤勉。

捂着胸脯,忍不住跪坐在地,难忍的支支吾吾。

“叮,惨败于春雀云卫门,经验+10”

“极限了吗?不能动了吗?这些话都只是欺骗自己而已!是个男人的话就站起来!”春雀一甩竹剑,正容亢色道。

“…”姜仁有些说不出话,但依旧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只见他竹剑插在木板上,拼尽全力支撑身体,摇摇晃晃的举剑而立。

……

“叮,惨败于春雀云卫门,经验+10”

姜仁怀抱着右腹,以头抢地,浑身颤栗。

“你觉得自己痛苦万分的模样很难看吗?我不这么觉得,敢于直面恐惧和荆棘塞途,这是我印象中男人最英俊的时刻,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的话,就站起来。”

“啊!”姜仁放声大呵,双手紧握竹剑,如绳索牵引的木偶般起身,仿佛零件生锈,歪歪扭扭的向春雀的当中冲锋。

……

“叮,惨败于春雀云卫门,经验+10”

姜仁半卧在地,捂着左大腿,痛苦的直哼哼,浑身的骨骼仿佛都不是一体的了。

“站起来!”春雀不再过多言语,简单的一句话却能支撑悬着的心。

“可…恶…”姜仁咬牙切齿的半跪着挺起胸膛,再次提剑而起。

……

不知道躺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手中的剑提起了多少次。

姜仁已经有些麻木于倒下和站起,与此同时,心中也有一团莫名的怒火不断积蓄。

“九次了,你已经倒下了九次,或许还会有第十次。”看着躺倒的姜仁,春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颇有些鹤立企伫的意味。

“你这个可恶的老头!”第十次,姜仁忍无可忍,迟迟不结束的测试,和失败的挫败感让他怒不可遏。

身体里涌现出莫名的力量,姜仁犹如饿虎出笼,一记干净利落的横劈跃出,一直揉捏着分寸的力道全然倾泻而出,空气都炸响撕裂。

“这是…难道说他之前还没有用全力吗。”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光,春雀讶异的想到。

“不能硬接这一击。”年龄带来的经验告诉他攻击中蕴含的能量他难以招架。

随后步伐虚实莫测起来,脚尖如同蜻蜓点水,身形如同幻影,横劈紧挨着衣裳划过。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我只是想拜师而已。”姜仁沙哑的吼道,手中竹剑狂风暴雨般劈,刺,崩,切向春雀。

而春雀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姜仁的每一击都被敏健的闪过。

倏然,姜仁眼前一黑,终于失去全部的力气,手中竹剑脱落,无力的倒在地上。

“叮,惨败于春雀云卫门,经验+10”

“叮,等级提升至1级,技能点+2”

春雀把竹刀抛到竹筒里,缓步走到姜仁跟前,直言正色道:“能看得出来,在面对我这个老人的时候,你有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实力,然而最后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全力以赴怀抱着恶意对付我这个老人,置你原本坚持的道义和觉悟于不顾。”

姜仁有右手肘遮住双眼,干脆的说:“我输了,武艺上,觉悟上都输的一塌糊涂。”

“不要灰心,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你已经足够克制了,你是个好孩子,自豪一点吧。”春雀侃然正色朗声道。

“这么说?”姜仁鹤立企伫的转过头,眼神透着期望。

“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春雀一刀流的第14代传人。”春雀笑眯眯的说。

“太好了!”姜仁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却不一个注意拉扯到自己的伤口,疼得眉头皱成浪花,一层层的。

“那么接下来,是贴膏药的时间了。”春雀从怀里掏出一叠狗皮膏药,笑吟吟道。

姜仁观望着春雀的笑容,总觉得脊背发凉。

半响过后,道馆缺砖少瓦的漏洞中传出凄厉的惨叫:“嘶~疼呀!”

道馆内,姜仁脸上,腰上,腿上,肚子上贴满了乌漆麻黑的狗皮膏药,好在姜仁并不是太注重形象。

刀已经重新插回腰带内,与春雀跪坐而视。

“孩子,你叫什么?”春雀亲切的问道。

“姜仁,我叫做井上姜仁。”姜仁巴巴劫劫道。

“姜仁,这本秘籍是春雀道馆历代传人编纂的春雀一刀流秘籍,应该能助你尽快掌握春雀一刀流。”说着,春雀从怀中掏出一本用细麻绳编制的泛黄书籍,递给姜仁。

姜仁不客气地接过,正经八百道:“我会好好保存的。”

“当然了,在你彻底掌握春雀一刀流之后,书是要还的,这可是我们历代传人的心血。”春雀吹胡子瞪眼道。

“好吧。”姜仁小心翼翼的把秘籍收入怀中的袷内。

陡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钱袋,从中掏出三枚小判金呈给春雀,扭捏不安道:“师傅,这是拜师礼,小小钱财,不成敬意。”

春雀沉思默虑一会儿,询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工作?”

姜仁老老实实回答说:“我是守卫组的组众。”

春雀捋了捋长长的山羊胡,通情达理道:“你一年俸禄也就金六十两左右吧,现在你给我金三两,自己怎么生活呢?”

姜仁烟视媚行的挠头道:“我可以少吃一点嘛,不过师傅你一年都没有收徒了,我作为弟子孝敬一下也是应该的。”

“姜仁,你这是在担心我没钱花?”春雀的老脸挂着笑意。

“算是吧。”姜仁讪笑道。

“你可知道,我年轻时作为铁炮众旗本(幕府直属家臣,有御目见的资格,可与将军同席),年俸3000石,在这秋田町备受尊敬。”说着,春雀颇有些洋洋自得。

“旗本!”姜仁舌桥不下,旗本可谓是能够接近幕府权利中心的身份。

不过春雀说的是曾经,恐怕事有变故,姜仁也没有不知好歹的追问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小子这点东西在我眼里连钱都算不上,要是你一直任职着守卫组组众,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我一年的俸禄。”春雀的话并不夜郎自大,而是实话实说。

姜仁粗略估计一会儿,发现春雀说的没错,一点也不夸张,使姜仁不禁嘘吁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不过嘛,拜师礼还是要的,你那袋米就留下吧。”春雀指着姜仁提过来的米道。

姜仁出来的时候只把米当做顺带的,没想到米反而充了大头。

“走吧,去我家。”春雀站起身,提起装着木雕的包裹和木筒就往道场外走。

“师傅,为什么要去你家,还有米怎么办?”姜仁疑云满腹道。

“因为米袋看起来就很重,所以你要亲自运到我家里去。”春雀理所当然的说。

“不是吧,师傅,我可是伤员!”姜仁难以置信道。

“你自己想办法,要是你半路跟丢了,拜师礼就收回去吧,我也不认你这个徒弟。”春雀闲庭信步道。

“我这是认了个什么师傅啊。”姜仁愕然,身体却很老实的支撑起来,提着米袋一瘸一拐的跟在春雀的身后。

春雀的家依旧在南边支街,与此同时并不如姜仁意象中金碧辉煌。

简单的表长屋,庭院中栽着花花草草和榕树盆栽。

“呼呼~”姜仁气喘吁吁,忍耐着体力的透支和伤口的疼痛,如释重负的趴在春雀的家里。

“别睡在地板上,到房间里去睡。”春雀叮嘱一句。

巳时,饭桌上,纳豆,冷饭,鲑鱼,甚至还有居酒屋里的热门小菜小松菜,以及姜仁意想不到的一样。

“这是,肉!”姜仁骇怪,江户年间,闭关锁国,禁止与海外的贸易,唯一的例外是海上贸易之都长崎,也只有长崎那边有吃肉的文化,据说是从华夏传过来的。

“怎么了,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要不愿意吃,据我所知,肉蕴含的营养比我们平时吃的米饭和面食多很多,以后你每天都要跟着我进行刻苦的训练,肉食是必不可少的,每隔三天我都会带着肉给你,烹饪的方法我也会传授给你,明白了吗?”春雀正容亢色道。

“师傅…你真是对我太好了!”姜仁带着哭腔,梨花带雨的说,垂涎欲滴的夹起碗里的盐水腌鸡肉,大快朵颐起来。

春雀有些错愕,原本已经铁心铁意决定让姜仁习惯吃肉,没想到转瞬间姜仁就痛哭流涕的吃起肉来。

“嗯…也许这个弟子比我想的要聪明。”春雀沉吟片刻,随后也慢条斯理的吃肉吃饭。

……

巳时四刻,姜仁告别师傅,面上笑容可掬,洋洋自得,颇有些春风得意,同时踉踉跄跄的拖着腿沿着东西主街道走向町外的关卡。

正巧姜仁的共事北绮亮郎走过,于人群中张望到姜仁鹤立鸡群的身高,迈步过来正欲打招呼。

入目,姜仁脸颊两侧各贴一张狗皮膏药,平时精瘦的身体竟有些浮肿,手背上肉眼可见的青紫,步履蹒跚。

北绮惊愕不已,赶忙大跨步到姜仁身旁,巴巴劫劫道:“姜仁,你怎么伤成这样,是有人偷袭你了吗?”

因为印象里姜仁力大无穷,寻常人等不能近身,北绮本能的认为姜仁不是被人光明正大的击败,而是偷袭。

见来人是北绮,姜仁面带微笑道:“是阿亮哥啊,没关系的,只是和人决斗,败给他了而已。”

听到姜仁与人决斗失败,北绮本能的想到心目中的强者,于是询问道:“决斗?难不成是是防卫番番头青山门水,不会吧,他不是很赏识你吗?”

“总之这事我会上报给组头的,碍于不让颜面扫地,他肯定会让我们守卫组全员替你找回公道。”北绮开始替姜仁张罗办法。

闻言,姜仁眼张失落拒绝道:“可千万别,打我的人是我师傅。”

“师傅?难不成是春雀云卫门!?”北绮大惊失色的说。

“你怎么猜出来的?”姜仁疑惑不解。

“还真是啊!那可是春雀云卫门,他真的收你为徒了?”北绮骇怪的说。

“是啊,我师傅很有名吗?你一下就猜到了。”

“废话,你大概不清楚,但是在秋田町,年纪如我般大的人都是听着春雀云卫门的传奇长大的,二五年前,任职秋田町守卫组组头,率领区区数人之众,硬闯聚集在秋田町外七里坡的数十名山匪营寨,怒目金刚般爆起连杀二十八人,其余山匪或落荒而逃,或跪地求饶,“怒目春雀”传遍百里。”

说到精彩,北绮顿了顿,姜仁汲汲皇皇催促道:“阿亮哥,别打岔啊,快讲吧。”

“别着急嘛。”北绮怡然自得的瞥了姜仁一眼,纶巾羽扇继续说。

……

数十年前,“怒目春雀”之名传入幕府铁炮武士队一番队第三组长,物步鸣圭耳中。

物步率精锐十人奔赴秋田町,町内地方官准备金碧庭院,美酒佳肴,龙攀凤附,然,物步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眼见地方官乔龙画虎官,便直言正色道:“我此行只为见怒目春雀一面,非跳梁小丑尔。”

地方官颜面扫地,面红耳赤,羞愤不已,但碍于物步位高权重,只得老实巴交传唤春雀。

地方官准备的庭院内,幕府役人遵照他的命令带来一人,入目,总发发梢及肩,长寿眉,一双如雄鹰般锐利的圆眼,驼峰鼻,微笑唇,国字脸,五官端正,仪表堂堂。

……

听到这,姜仁内心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自己师傅年轻的时候真是好派头啊,身为徒弟,自己应该多加学习。

如果春雀知道姜仁的想法,一定会呵斥道:“好的不学,尽学一些不切实际的,为师的英俊潇洒是你能学的来的吗,迟钝。”

……

物步初见春雀,面色如常,无悲无喜,只询问道:“你可敢与我率领的精锐决斗?”

庭院内,榕树下,站着身材挺拔的十人众,个个身高七尺,人高马大,手持竹剑,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指节筋肉,泾渭分明,光卖相而言,已无愧于精锐之名。

春雀扫视十人众,回头看向物步,斩荆截铁道:“有何不敢。”

物步满意的点头,看向十人众,朗声询问:“你们谁愿意和春雀一战?”

然而,十人众或抱胸或别过脑袋,竟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应战。

倒也不是汗不敢出,而是在不清楚春雀真实实力的状况下,为了不折面子,谁也不愿意出风头。

物步皱了下眉头,随后望向春雀,准备观看对方作何打算。

此刻,春雀早起脑袋,故作傲睨自若,眼空四海的小人姿态,笑不可仰道:“我道是什么精锐,原来只是一些顾着面子的鸵鸟。”

闻言,十人众尽皆蹙眉,面露愤愤之色,其中一人不堪受辱,跨步向前。

持剑而立,朗声呵道:“烟柳一刀流,本田于虎,参上!”

春雀脱下腰间的刀,准确的抛在走廊上,向左伸出手。

物步见状,举起身旁的竹剑,抛给春雀。

春雀随手一抓,竹剑入手,持上段架势,气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双虎目,犹如万里瀚海的波涛排山倒海。

十人众武士本田吞了口唾沫,视线从春雀锐利的双眼上移开。

然而,就是这瞬间,春雀脚步如雄鹰从天而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转瞬间几步跃到本田面前。

蓄势一记下劈势大力沉的倒向本田,本田大惊失色,急忙横刀护住肩头。

然而这一击有气吞山河的气力,本田的竹剑被压至肩上,只见春雀横向一撩,刀悬停在本田的脑袋边。

本田额头留下一滴细汗,沉声说:“我输了。”

看到春雀轻而易举的击败本田,物步面露欣喜,本想叫停,谁知春雀却不过瘾般再次看向十人众,嘲讽道:“你们的水平,来多少个我都不怕,全都一起上吧!”

“无礼之徒,休得狂妄!”十人众被彻底恼火,原本心里对春雀的一丝敬意烟消云散。

只见其中四人不堪受辱,冲出队伍,其余五人原本同样恼怒,但见已有四人上前,便停下脚步,静观其变。

春雀见四人冲向自己,没有丝毫惧怕,相反心潮澎湃,持刀冲向四人。

两名武士持刀一撩,两道泛着寒霜的刀光趋向春雀。

春雀身影如惊鸿照影,旋身躲过一击,携带着手中竹剑挥洒出力气磅礴的一记横劈,弹开另一刀光。

只见那武士手臂战栗发麻,颤巍巍的举着剑,春雀显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

“啪!”一道干净利落的刀光一闪而过,击中武士持刀的手,竹剑应声而落。

随后刀出如龙,如游隼般飞快的刺击正中另一名武士的胸腹。

两名武士手臂和胸腹肉眼可见的肿胀成气球。

其余两名武士趁着春雀保持刺击动作,一人奋力挥刀横扫向小腿,另一人高举竹剑劈向肩头。

却见春雀兔起鹘落,一跃而起,躬身躲过横扫,同时在空中一截,竟是用刀柄的刀头横向格挡开势大力沉的一劈。

落地瞬间,屈膝蹲下,向上一撩,犹如一阵阴风般的刀光击中武士的下巴,那武士惯性后退几步,跪坐在地,捂着下巴,长坐不起。

余下一名武士目视倒地的同伴,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与春雀面面相觑。

春雀坦然自若,一往直前,无所顾忌的持刀冲向他。

“啊啊!”武士怒吼着壮胆,同样直冲上前,挥刀一劈。

春雀如雀鸟灵巧侧身避开,手中竹刀如贯穿山河的长虹般,刺中武士的软肋。

四位武士都捂着伤口,抱火卧薪般捂着伤口躺倒在地。

而后,春雀竟然走到一名武士身前,援助的伸出手。

那武士折服于春雀以一敌四的武艺,领情的握住援手,随后被一把拉起,本想称赞一句春雀表示敬佩,可伤口依旧疼痛难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道:“佩…服…”

随后,春雀将余下武士一一扶起,同说不出话的那武士一样,只憋出一句:“厉…害…”

“啪!啪!啪!”物步严肃刚正的笑容满面,率先鼓掌,没有上场的武士也都赶到几位受伤的伙伴身边,嘘寒问暖后,也分分鼓掌,可惜那位手臂红肿成气球的武士是不能鼓掌祝贺了。

……

“嘶~”姜仁听到此处,倒吸一口凉气,合着师傅上午打他没有用全力,不然他都能变成“气球人”,只觉得自己从阎王爷手上走了一遭。

……

物步看着武艺高超,且计攻于心的春雀,一时间欣喜若狂,起身踱步到春雀跟前交口称赞,春雀笑着与他畅聊甚久。

……

“之后,春雀左卫门跟随物步加入铁炮武士队,十年前衣锦还乡,已经是和物步一般无二的组头,年俸3000金,最后从长辈手中继承了春雀道馆。”

北绮一阵嘘吁,随后道貌岸然道:“现在你知道春雀云卫门有多厉害了吧,没想到你竟然能拜入他的门下,要知道,春雀大师十年来也就只收了十个徒弟而已。”

“十个!”姜仁愕然,难道说进入春雀门下有那么难吗?他只记得自己狠狠挨了顿毒打,除此以外也没做什么啊。

“哎,可惜,之后春雀大师的身上竟然发生了那件事…”遽然,北绮说了一句让姜仁心痒痒的话。

就在姜仁打算刨根问底的时候,远处走过来两个人。

“喂,阿亮,姜仁,你们两个倒地换不换班了,早就到了换班时间吧!”月代头,鹅蛋脸,悬胆鼻的天方抱怨的说。

“就是啊,我们可是帮你们守了好一会儿了。”月代头,瓜子脸,龙鼻的字人愤愤不平的说。

“抱歉,抱歉,我们这就过去。”北绮双手合十抱歉的说。

天方和字人是同姜仁和北绮一般值白班的人,只不过他们是寅时到午时,姜仁是午时到酉时,关系和老资历的北绮不错。

“真是的,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下次记得请我们喝酒。”天方笑着说道。

“晚上,就晚上怎么样,我已经好几天没喝酒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北绮突然酒瘾犯了般,半合着手仿佛拿着一个酒杯。

姜仁知道叫做人情世故,朋友之间的感情也是要维护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在森虎酒馆见。”天方和字人答应,而后转身向町内走去。

见两人走远,姜仁看向北绮求知若渴道:“后来我师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北绮看着姜仁好奇的脸,沉思默虑半响后道:“我觉得事儿不应该由我告诉你,应该由春雀大师亲自说。”

听言,姜仁有些遗憾,但也认为话该由师傅亲自说。

见两人有些悒悒不乐,北绮安慰道:“行了,别闷闷不乐的了,我跟你说个好玩的,其实就在几个月前,我们守卫组的组头还去拜师春雀大师了。”

“谁知道春雀大师严词拒绝,组头本想死皮赖脸的请求大师,结果被轰了出去,之后大师每次见到组头都会吹胡子瞪眼的,组头愁肠百结,额蹙心痛。”

“所以你拜师春雀大师这件事,千千万万不要让组头知道了,明白了吗?”

“知道了。”姜仁侃然正色的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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