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世之真仙，第一位仙人
第二节 无名少女（旧版）

费力地连拖带爬地回到家中，应当不能说是“家”，不过是郊外的一片破房，屋瓦勉强被自己修补了起来，充着一席稻草当床，寒酸透顶。

少年摸黑从月光底下探出一小铜箱，里面有着一些草药丸。碾碎敷在伤口上罢。

李尚的脸因伤痛而扭曲，狰狞的面貌不复原来的清秀。他想着，终朝一日要将群人颠覆，做那王上皇尊，叫任何人胆寒而畏不敢欺。

少年握紧双拳，松了又握，十分屈苦。

最后，在一片片伤后眩晕中睡去，不如说昏去吧。

此时，戏团无人上报他的伤疾，倒是一顿检举他的失误，可是真的是他的错吗？其实当时共有七人撑台柱，总共不过二百斤外加表演者的刘高，百四斤的柱子，七个身强力壮的汉字，怎会说因一人稍有困意，就力有不支徒然倒下了？

然而赏罚长老并不关心这些，只一味听他们讲罢，就给少年断了罪，最终判定了打下二等，重回三等弟子的结果，真是无能而又随意的重中之重的处罚，只差被踢出戏班了。在这如同断人生死、毁与前程之事上就如此轻易吗？哪怕换作同辈的一人，再过分十倍也不至于此吧？

昏睡中的李尚不知他的人生就此转变。

早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高阳悬空。

李尚强撑着身子打算回去报告，却被告知已经降级的事情，愤恨至极而无奈，想愿前入去收拾行包，还得贿赂门护一笔银子，当真是冤枉钱。

仅两套粗布衣服，一双旧草鞋，和一些小零碎罢，钱财断不可能藏于此，被偷摸过多次的李尚早已看透。

走出二等院楼，前去三等瓦房。

行途一般，突然制止。

为何非要执着于此，倒不如逃了罢，在于此只是被欺压到死亡而已，我不能就此服命，若要成为那天上人，还须拖离拘束人的泥潭！

少年如是想到，终于决定冒着生死之危判离戏班。是的，戏团不可轻易出走，一旦发现，则将为追找，然后废四肢与记忆，沦为一介傻痴才可作罢，说的是叛徒会泄密，实际上还是古板不肯让技巧外公布天下，明明重在精彩的戏，却非要靠那点神秘做作，真是可笑。

李尚强忍着痛，快步走回郊外房中，途中少不了给城护一番打点，昨夜无人纠缠还是夜间看班的老头眯眼了没注意到。

收拾一番，背一筐包，披上麻布黄袍，脸缠一卷纱布，便往野外深处走去。

直至黑夜，把包裹一放，靠在粗木上休息。

这是一片静林，圈圈月光斑驳洒下。

少年凝视着地上的碎叶圆影，不知觉地哭了，这是自习惯肉体疼痛后第一次哭泣。也许将会是最后一次为不公的世界而落泪。

他从此再无怜悯，终于拾起了丢掉的自尊。

沙沙——

夜晚的林间树叶吹动。

突然，一位身影闯入。

少年定睛一看，观身材大小是一名女子，年龄甚少。

正欲开口，只见少女一剑横颈，正欲自行了断，李尚究竟是看不得这场面，大呵一声准备阻止。

不料对方惊吓一跳，手中的剑掉下，原来从方才到现在，少女都没有发现他。

“好你个淫贼，胆敢窥视本姑娘！”

只见要拾剑而起。

“稍，稍等，我是见姑娘的动作似乎要是自刎，这才出声惊扰，且原本就是你先闯入我憩息之地，怎能算我无礼？！”

“胡说！这里是我专用的练武之地，从未见过外人在此。”说罢，少女提剑行来。

少年急忙后跑。无名女子紧追不舍。

方士数步，就行到一处岩壁，无路可退。

捡起一节粗枝，准备作垂死挣扎。

唰——

一剑砍来。

李尚双手把持枝干向上，抵前闭眼等死。怎料。

啪！清脆的声音传来，明明被锋利的剑砍到，却未折断，且指间没有力的相冲之感传来，好像手中无物一般，少年这才惊觉，这木棒十分轻巧，如若羽毛。

“哇啊！”少女受力倒下，剑倒飞出去，临前慌乱中抓住少年的手。尚未习武的李尚，只一抓便倒。

于是二人身子相接，呈现一幅暧昧的姿态。

少女大惊，欲推开，却发现浑身莫名无力，只见少年手中的枝干正抵着她的左臂，好像浑身的气力都被从那里吸走了。

李尚哪管这些，直一手扼住少女脖子，一手捂住其嘴唇，大约一分半后，少女喘气不过，这才放开。

“哈啊...哈啊...”

因缺氧而燥热，身体香汗淋漓，少年此时留意不到这些，少女却觉得实在异样。

李尚的眼睛一直盯着少女，长久下来少女心中莫名微妙。

“听我好好说。”李尚神情认真。

“嗯。”她的傲气不存，乖巧听话。

“我今夜在于此，并不知那是姑娘常来之地，如若冒犯，这便离去，还请姑娘勿要责怪。方才的一剑，便算是你报仇了，且莫再追究，可好？”

少女轻声从鼻间发声同意。

于是李尚准备从她身上起来，才至半身，突然昏觉无力，一头埋入少女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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