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
在被窗外的鸟叫声惊醒,回过神来时抬头望去窗外已是泛起少许白昼。
拿起摆放在桌旁的手机按下开关。
【7:22】。
回到局里又是在档案室里通宵看了一夜的案卷……
吗……
揉了揉发涩的眼眶,试图能稍稍缓解一下疲劳。
扶住桌面缓缓站起身,有点艰难的小步向卫生间走去。
昨晚回到局里已经快要凌晨,在让阿育回去以后我就直奔这里了。
虽说昨天的查询线索的确是断了,可是这起重大特殊案仍然疑点重重。
1.为什么嫌疑人要将一宗普普通通的盗窃案牵连上一件几年前的异能杀人事件;
2.为什么现场会留下【灵】的力量踪迹?且无论是现在,还是几年前的现场?
3,也是最奇怪的一点——
——为什么几年前就死掉并且尸体遭受盗窃的人,能出现在如今的现场……
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将牙刷放进杯子里放进柜子里摆放好。
……想不通。
拿起毛巾擦拭脸上残余的水渍。
如果说是有亡灵法师或者是其他能够操控尸体的力量,现场应该会有【原能残留】才对……
穿上脱掉的衬衣,将柜门重重关上。
可如果是假死,那么法医报告里面是不会写着【确认死亡】这四个大字……
“队……”
如果是尸体操控的话,他们到底想表达什么……
“……卫……队……”
难道说……
“卫队!!!”
“啊!我在!!!”
仿佛炸雷一般,巨大的声音将我从脑海里的繁杂思绪里踢了出来。
回过神。
较为昏暗的房间里,数双眼睛正明晃晃的盯着我。
哦……对了……我正在……
“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旁边的女声再次将我拉回现实。
“没,只是在重新思考案情。”
摇摇头,试图将脑袋里【多余】的想法埋在心底,转过视野看向投影大屏的位置。
【盗窃案长沙街第二胡同104号作案人暂且不明失盗的是一家百货超市,多数为肉食和零用纸币,监控显示作案者为数年之前异能杀人案编号4577的受害者
【陈卢克】
【异能杀人案档案归属02/7/12/4577,嫌疑人威廉.斯穆.费特罗斯,于册立2002年7月12日使用自身的火系异能虐杀并试图焚尸受害人陈卢克,但在特别科刑警的组织下未能实施,嫌疑人现已被收监入繁昌洛海省综合特立监狱,而受害人残余的尸体却在第二天在太平间遭受偷窃。】
那么。
问题已经出现,疑点也已经存在,现在所需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两者之间所出现的东西。
【这个叫陈卢克的男人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
“陈卢克,34岁,昌南省莽川人,没有接触过本源四能,根据体检报告来看本人从小开始也仅仅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
彩衣讲解的声音忽然被打断了,旁侧双手交叠在胸前,背靠椅子,一套标准深蓝色警服穿在身上的刘绥之国字脸上的表情极其不悦。
“能被一个声名不小的毒枭亲手杀死的人,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刘队,他从背景上来说的确……”
彩衣刚想辩解。便被他二次打断口气中满是不厌烦。
“行了行了,让你们记录人员改你们就是不改,死活非要按规章办事,我们现在处理的案子是能按照【基础规章】来说的吗?”
“那你想怎么改?二队的刘队长。”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呜哇……
刘铁头这人的头是真的铁,把苏静璇这个冰女人都惹动了。
不过……也对。
虽然这女人是主管理档案室记录,但好歹也是队长之一。
“怎么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这种事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讨论了。”
“你既然知道我心里有数,那就不劳您多管闲事了吧?”
“你……”
“行了行了,大伙别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
坐在主位的陈局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停下来,接着扭头看向了我。“老卫,你是这起案子的主要责任人,你来说说吧。”
“……”
沉默再三,我还是站起身来抬手划动着面前的全息影像。
“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调查,无论是陈卢克还是威廉.斯穆那边,几乎把能查的人都查了一遍。”
拉出宋老师的照片三指外张在整个屏幕中心拉大。
“也就是在昨天,我们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去找了最后一位可能有线索的人——
“——陈卢克生前的妻子宋安丽女士,当然,这位老师知道的东西也和彩衣她们记录在案的东西几乎一致。”
收回宋老师的照片,将投影换回原本的案情分析板上。
“也就是说,我们在这中间还是漏了什么。”
“……”
“……”
在我停止话语后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也是,每次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却因为没有更多线索卡住了案情。
就像是合上盖子的茶杯那般,一筹莫展。
“今天把专案小组的人叫过来也是因为……”
…………
“老卫。”
会议结束后,陈局单独叫住了我,并拉着我去了隔壁的单间办公室。
“怎么了陈局?”
轻轻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靠坐在了挨墙的沙发上。
“【国外人异能杀人事件】当初本来就是靠着另一条偶像渔轮才压下去的,现在一个普通盗窃案竟然能被几年前的一件要案牵扯进来,上面只给我半个月时间彻查,不然半个月以后那些像苍蝇似的媒体新闻就会铺天盖地过来,到时……”
“【到时你我脸上都不好看】,我知道了陈局。”
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又帮我们“擦屁股”,这老好人……
“可这毕竟这牵扯到了【异能工会】和欧盟那边的事情,还有拥有着异能的毒枭跨国杀人……”
不说还好,提一嘴这个头更疼了……
我实在不想去见詹姆斯.张那个阴阳人,可是为了公事又不得不……
“我知道你不想去【异能工会】那边,我们【警方】和那帮家伙本来就不对付,更何况……”
说着,陈局走到我身边弯下腰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种事也只能拜托你了。”
“……哈……”
除了叹了口满声无奈外。
我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多余说法了。
“我……尽力而为吧。”
“拜托你了。”
奔波三天通宵两夜的后遗症在我刚出办公室没几步路的时候显现了出来。
强烈的眩晕感瞬间涌了上来。
乏力、恶心、头痛且难受……
依扶着墙壁,找了个空旷的拐角,紧靠在墙上才避免直接倒了下去。
“果然通宵不是什么好习惯……”
自嘲的笑着,从口袋摸出一小塑料瓶,用一点点微颤的手扭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两颗蓝白相间的胶囊,犹豫了一下还是拍进嘴里昂首吞了下去。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颗来着……’
立刻发挥的药效将身体的不适感全都压了下去。
‘已经……记不清了。’
粗重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晕眩感逐渐消失。
‘似乎是超了医生说的量?’
将瓶子合上放回口袋里,用力拍打了几下脸颊,从另一侧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不过无所谓了,毕竟……那天就在下周了……’
“喂阿育吗?你帮我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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