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青疑惑道:“城隍大人,这是为何?”
“若要摆摊算命,我亲自去便可,何须让庆生受那风吹日晒之苦呢?”
城隍爷微笑道:
“百姓们会这么想:徒弟算命都能灵验,何况你这个师父?”
“师父既是得道大能,所属的道场庙宇,定是个有求必应之地啊。”
“元青,这还不明白?”
殿内再度响起空灵的怪笑声。
“城隍大人果然有大智慧!”
“如此一来,咱们的香火问题就解决啦!”
“庆生,我们可都靠你啦!”
谢庆生连忙弯腰作揖:
“承蒙八将抬爱,弟子不胜惶恐,但以弟子的悟性,想要参透奇门遁甲,恐怕还要些时日。”
【爸爸耶!】
【你别着了他的道啊!】
【奇门遁甲108局,我早已烂熟于心。】
【这垃圾法门根本不用学!】
【关键是我不想抛头露脸去算命!】
【我只想躺平,就这么困难吗!】
【啊?!】
城隍爷眉头紧锁着。
烂熟于心?
开玩笑呢吧!
奇门遁甲108局,想要参详透彻。
没个三年五载根本不可能。
最低最低。
一年总要的。
哪怕是元青这样的天纵奇才。
年少时也花了足足4个月呢。
但转念一想。
刚才自己所听到的。
那都是谢庆生的心声。
哪有人的心理活动会撒谎吹牛?
吹给自己听?
闲出屁来了?
不行。
我不能以纯粹的“心口不一之徒”来看待庆生。
这孩子藏得很深。
恐怕大有来头!
杨元青脸上的皱纹舒缓开来。
“庆生你放心,你生辰八字中有两个‘华盖’,在玄门方面天赋异禀。”
“外加我杨元青亲自辅导,速度不会太慢的!你要相信自己,相信师父。”
【我相信你们在合伙儿玩我!】
【算了。】
【既然让我学。】
【那我学就是了。】
【一个奇门遁甲,我学个十年八年的,不过分吧?】
【哈哈哈哈!】
【这老家伙想让我抛头露脸去算命。】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城隍爷鼻子都快气歪了。
此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辱骂本大人。
若不给点教训。
如何服众!
“既然如此,元青,我命你三日内教会庆生。”
“势必要加班加点的培养他。”
摸鱼啊。
你再摸啊。
我看你怎么摸!
杨元青陡忙一惊。
“城隍大人,这,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一旁的白无常也说道:“就是啊城隍大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牛头说道:“而且庆生这孩子,看着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
【你才不大聪明呢!】
【但我依旧要谢谢你!】
【其他的也都别闲着,都来帮我说两句啊。】
城隍爷无奈道:“那怎么办?你们都给我说说。”
妈的。
我就是不想让庆生闲着。
就这么困难?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闭口不答了。
他们要是有办法。
还能让城隍庙破败成这幅德行?
一年365天。
只有几个90多岁的老人来庙里上香。
若是遇到刮风下雨。
那不用考虑。
铁定的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周围的佛门寺庙人声鼎沸。
城隍爷心里着急啊!
【喂!】
【吱声儿啊!】
【别不说话呀大佬们!】
心里着急的要死。
表面上,谢庆生只是低头不语。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从头到尾,一直没吱声的文判官开口了。
他身穿白色朝服,是个英气十足的中年人。
文判走到殿中,双手作揖道:
“启禀城隍大人,下官有一计。”
【快说!】
【说给我听听看。】
【如何既能解决你们的麻烦。】
【还能让我保持躺平的。】
【说的好了,老子我重重有赏!】
对于谢庆生的心声。
城隍爷选择无视。
几十年了,庙里好容易多出一个活人。
总不能因为这孩子心里的想法。
就赶人走吧?
庙里正是用人之际!
“你且说来。”
文判官站直身子,侃侃而谈道:
“其实也简单,元青师徒下山摆摊,让日游神紧随其后。”
“若有苦主问卦,直接让日游神在庆生耳边吹风即可。”
“如此一来,哪怕庆生不会半点占算之术,亦能替人看相卜卦!”
好家伙。
城隍爷直呼好家伙!
平时咋看不出文判如此机智呢?!
【有病啊!】
【这个文判是不是脑袋里进水了?】
【老家伙也是!他说他的,你点头干什么?】
【想躺平摸鱼就这么困难吗!】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