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王睿的府邸。
此时,王睿的尸首,摆放在大堂中央。
他的家眷,皆围在尸体旁,失声痛哭。
坐在首座的孙坚,直接喝道:“将那逆子给我带上来!”
孙策直接被绑了进来。
“跪下!”孙坚呵斥。
孙策头一昂,倔强道:“我无罪,又为何要跪?”
“无罪?你杀了荆州刺史,怎还敢说无罪?”
看着孙坚大喝,孙策轻蔑一笑。
同时将手里的那份诏书,再次掏出。
沉声道:“我奉朝廷诏命,斩杀王睿,有何过错?”
“朝廷的诏书?程普,呈上来!”
程普直接上前,从孙策手中拿过诏书,递给了孙坚。
孙坚仔细看了两眼后,问道:“此诏书,是何人授予你的?”
“便是那武陵太守曹寅,曹府君咯!”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愣。
下方,王睿的家眷们,也都纷纷抬头看向了孙策。
王睿的妻子抽泣道:“我夫君从未犯过什么罪,朝廷为何下诏给曹寅?妾身不信你的话!”
“不信?那便请孙将军,直接派人将曹寅请来对峙吧!”
“曹府君不是尚在襄阳城内吗?”
闻言,孙坚直接道:“果真如此?程普,去将曹寅找来!”
“喏!”
大约盏茶时间。
曹寅便被程普带了进来。
“曹府君,这份诏书,是你给吾儿的吗?”
看着曹寅,孙坚扬了扬手上的诏书,沉声问道。
“没错!此诏书确是我所写,但在下只是写着玩玩,却不曾想令公子直接当真,错杀了王使君!”
曹寅也不回避,一脸冷笑的说道。
直到现在,他还没弄清形式。
只以为自己计谋得逞,自己的心头大患王睿已除。
而他自己又没杀人,所以并不怕王睿的下属报复。
毕竟已经祸水东引,那些人的报复对象必是孙家。
至于假传圣旨之罪。
眼下的朝廷,全被董卓一人掌控。
那这个罪名再大,又有谁会来追究呢?
“好你个曹寅!居然写矫诏,欺骗吾儿年少无知,方才酿成这般大祸!你竟如此歹毒!”
孙坚说罢,走过去将王睿的夫人,扶了起来。
一边道:“嫂夫人,此事只因犬子年少无知,方才铸成这般大错,如今逆子已经被我擒住,夫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王睿夫人噙着泪水的眼睛,看向了孙策。
孙策见了,恭敬的朝着她一拜,咬牙道:
“老夫人对不起!晚辈实在不知道此诏竟是有心人而为之,晚辈既然错杀了王使君,当一命赔一命!老夫人要杀要剐,晚辈悉听尊便!”
说罢,孙策直接将腰间的佩剑拔出,递向了对方。
看着孙策因为自责,而发红的眼眶。
以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王睿的妻子,终是有些不仁。
毕竟孙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又长得俊美无双。
而她又是一个弱女子,心慈手软。
再者,孙策也是被人蒙骗所致。
如此想来,她倒并未怎么怪罪孙策。
她轻咬红唇,微微叹了口气。
哀声道:“不知者无罪,此事怪不得你,把剑收起来吧,莫要一错再错!”
“多谢老夫人不杀之恩,今后老夫人但凡有所要求,晚辈必当万死不辞!”
王睿的妻子点点头,随即伸手将单膝跪地的孙策扶了起来。
首座上的孙坚,见事情如自己的意料进行下去。
他也满意的点点头。
随即,他又朝着王睿的妻子问道:“嫂夫人,那这罪魁祸首曹寅,你要如何处置?”
“妾身妇道人家,不知大理,但求为夫君报仇!”
王睿的妻子,狠狠的瞪了曹寅一眼,咬牙切齿的道。
看着她那憎恨的眼神,曹寅的心脏,怦怦直跳。
他知道大事不妙!
虽说如今天下大乱,朝廷不会找他麻烦。
但若是孙坚要杀他,他还真活不了。
想通这一层,他哪里还不明白。
自己用的是驱虎吞狼之计,眼下狼死了。
虎便开始盯上自己。
自己这是被人算计的明明白白啊!
“孙坚,你你你,你恶毒!”
曹寅指着孙坚怒骂。
孙坚眼眸一冷,朗声道:“逆贼曹寅,用计谋害忠良,罪该万死!明日午时,于辕门斩首示众,以告慰王使君的在天之灵!”
曹寅腿一软,直接吓得瘫倒在地。
“来人!将此贼押入大牢,千万看紧了!”
“喏!”
侍卫应声之后,直接将曹寅拖了下去。
...
翌日午时。
孙坚信守承诺,与辕门亲自下令,斩了曹寅。
同时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布告于襄阳城的军民。
这样一来,王睿的部下,不但不记恨孙坚。
反而夸赞孙坚讲义气,办事公道。
如此一来,这些兵卒,整整两万人。
全部选择追随孙坚!
孙坚的实力,直接获得爆发式增长。
看着校场三万多军士,孙坚朝着孙策豪言道:
“策儿,如今咱们有了充足的兵马和粮饷,还不怕擒不下董贼?只要董贼一死,天下定会再次太平!”
微微抿了下唇,吟吟笑道:“到时候,为父便可以卸甲归田,与你母亲团聚了!”
听罢,孙策抬头深深的看了孙坚一样。
他眉头微微一凝,沉重说道:
“父亲,此次会盟,让孩儿去吧,你且留守襄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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