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晚餐：食戟之斩魄刀名菜录
第三章 饥饿的历史，火山冰咖啡（旧版）

美食机甲，是发源于北欧一带的技术，那边的科学家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斩魄刀解放方式：通过基因调整技术对死神的斩魄刀进行改造，让刀从始解到卍解都可以呈现出金属化的姿态。

但眼前这个男人的改造……也太彻底了吧。

绯沙子鼓起腮帮子，不满道：“涅老师，这不公平！学园里其他部门的老师都只用始解来考核的，你却用卍解！还出这么刁钻的题目！”

“嗯？放松一点也不是不可以，科学技术研发局正好还缺很多人体实验志愿者，你看……”

真名为涅茧利的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绯沙子就连连摆手：“算了算了，那老师我还是再仔细考虑考虑。”

“让我来试试？”这时，朽木帕尼尼站起来出声道。

涅茧利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忽然看到他放在旁边座位上的恶魔大蛇，顿时来了精神：“唔，捕获等级21的恶魔大蛇，这可是很稀有的虚啊！正好适合用来实验我的毒料理！”

朽木帕尼尼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是绯沙子的老师……是吧？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赌我能不能做出让你满意的料理，题目你来定。如果我赢了，再给绯沙子一次考核机会。如果我输了，这头恶魔大蛇送你。”

“你好像不是远月的学生吧？我的时间很宝贵，一只恶魔大蛇而已，不值得我浪费时间。”涅茧利摇摇头，就准备收起他的斩魄刀和美食机甲。

“那，这个赌注呢？”

只见朽木帕尼尼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紫金色的小球来。那球像是某种晶体的结晶，却有着勾魂摄魄的光芒，内部勾勒出太阳的纹理。

涅茧利的身体顿时僵住了，一瞬身，以不可思议的步伐和速度来到朽木帕尼尼身前，伸手就想摸那小球。但朽木帕尼尼的反应更快，身体极速震动着后退，涅茧利的手穿过他的身体，却如同穿过空气。

“有点意思。”涅茧利的双目闪闪发光。

“这是十皇之一，神速的帝皇，咒眼明王佐马利的鹰目。远月学园的资料室应该有很多关于它的记载，它的功能是看穿一切幻术、幻象、幻境，并且能够仅凭视线给指定的人或生物附加‘标记’，控制他们的行动。”

朽木帕尼尼微笑道：“这个东西，够跟你打赌吗？”

“足够了。不过，你拿出来的东西的价值已经超过了你提出的要求。”涅茧利摩拳擦掌，不过并没有再有行动。刚才的短暂接触间，他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磅礴的能量。这个男人有可能是掌握了卍解的死神。

“那简单，我这里还有很多鹰目。”说着，朽木帕尼尼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的紫金色小球。这些都是他从佐马利的尸体上获取的。

涅茧利顿时瞪大了眼睛。

“嗯，要不你就用你的卍解来作为赌注？”他提出了一个惊人的提议，让一旁的绯沙子都呆若木鸡。

“我知道美食机甲的原理，只要留存有改造卍解时的基因调整编码，哪怕卍解损坏，也能修补和再现。嗯，三十六颗鹰目，在欧洲应该足以买下一座沿海的港口城市，可以用来换你的美食机甲吗？”

涅茧利没有丝毫犹豫地狂点头。毫无疑问，朽木帕尼尼一语中的，他的卍解的确有保存基因调整编码，而且……而且就算恢复不了，那有什么关系！如果能拿到这鹰目，他就能够改造出更强大的卍解来！

“那么，料理的主题是‘火山土’。”

只见涅茧利的龙形机甲腹部弹出一个机关盒，盒内是一捧棕红色的土壤，还带着些许火元素的灼热气息。

“行。”

朽木帕尼尼大脑中无数记忆片段闪现，从中涌现出几张片段拼接在一起。那是他所经历过的美食探险旅程。

“绯沙子，你有种植物型的虚吗？”

虚也有种族分类，大致可分为植物型和动物型。相比于动物型，植物型的虚在成长到基力安级别以前基本没有多少攻击力，所以是颇受人类欢迎的食材，甚至会专门培养种植。

“有，跟我来花园吧。”

绯沙子带着他走向场地边缘的一个地下台阶，也不知道往下走了多长，总之大体上是一条倾斜的通道。渐渐地，前方出现了些许光亮。

眼前是一片广阔的大地。

出了地道洞口，外面是一马平川的火山高原，一条条永远不会干涸的岩浆河从山顶往下蜿蜒，塑造出寸草不生的地面。大气层弥漫着浓度极高的火山灰，距离上一次火山喷发应该刚过去没多久，而山巅之上是寂静的白雪。

无数奇形怪状的植物生长在山坡上，正好处在岩浆河与白雪覆盖的中间。

“好厉害……你竟然能在城市边缘有这么一大块地……”朽木帕尼尼惊叹。

“你确定行得通吗？”绯沙子问。通过逆鳞的感应，她早就知道朽木帕尼尼在印度洋上狩猎了佐马利，不过在她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看起来有点难，不过我有思路。”他温和地笑道：“那是远月的老师吗？”

“嗯，现在不是秋季入学季嘛，我刚升到高等部一年级，想申请加入学园里的科学技术开发局，是专门负责研究最新美食技术的部门。那位是局长涅茧利，死神界很有威望的研究者。不过据说他性格相当诡异，特别喜欢找学生去做人体实验……”绯沙子想到了不可名状的画面，打了个寒颤。

“话说为什么你才上一年级啊？”一边逛着，朽木帕尼尼一边问。

虽然是自从两年前的生日后，他们有很长时间都没见面了，但久别重逢依然像是家常聊天。也许两年的时间对他们漫长的寿命来说，都太短暂了。

“嗨，因为远月初等部升学有规矩，要在外面的美食界找专业机构实习两年。所以我就先在北美的地狱天使实习，然后又在远月国际当秘书长。”说起这个求学的历程，绯沙子就忍不住扶额。

“高一啊……”朽木帕尼尼还在纠结这个年级：“这种社会人士跟学生谈恋爱，总感觉像是网络低成本小电影里的内容……”

绯沙子从脖子到耳根顿时像被蒸汽烤过一样通红，跳起来给了他一个暴栗：“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啊！”

“啊！”疼痛和视线的焦点一起聚集，朽木帕尼尼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抓起一株透着鲜艳的粉红的植株果实来：“就是它了！”

……

大约半小时后，朽木帕尼尼端着一杯醇香浓郁的冰咖啡，走向涅茧利。

“料理对决规定，只能用火山土作为主题。”涅茧利不带丝毫感情地说。

“我知道，所以我端出的料理是一杯冰咖啡。”朽木帕尼尼笑了笑说，“我知道你设置考核的真正主题是什么——自然。所有食材都是发端于自然的，自然的美食界里从来没有现成的食材，只能靠自己捕获、调配。这是美食技术的真正要素，不存在离开自然的技术，哪怕是化学物质的合成，最初也是从自然事物中来的。

“在看到你和绯沙子的对决之后，我就明白了，你当时把木头浸在水中，是在运用卍解的某种能力让它重新发芽、抽枝，因为木头虽然不能食用，但叶片是可以的。嗯，那种能力应该是能刺激生长的毒素。”

涅茧利喝了一口咖啡，沉默。

“火山土原本就是肥沃的土壤，里面富含钠、镁、铝、桂、钱、猛、铁、怜、镍、钴之类的矿物质。我把火山土拿到外面进行风化，把咖啡樱桃这种捕获等级5的植物型虚摘下一株，将咖啡樱桃种在火山土里，让火山土充分吸收咖啡樱桃的风味。”朽木帕尼尼和涅茧利的目光对视着。

在涅茧利的精神世界中，呈现出一片火山的样貌，冰雪覆盖山顶，而山下则是岩浆滚滚流淌。在山坡上，一株株咖啡樱桃落种、抽枝、发芽、结果、成熟。

不，不止咖啡樱桃树，还有其他植物和水果！

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森林生长的历史！

“具体是怎么处理的？”

“火山土经过高温消毒不带病菌，我把土和冰雪一起混合，仔细淹没，让火山的气息和咖啡樱桃的风味都渗透到雪水里，筛除土渣。而且土经过风化后，其实在里面可以找到特别多的种子留存，我将它们都筛选出来，也一起放进搅拌机进行淹没，所以在咖啡里，还有植物种子的清香。”

涅茧利喝完咖啡后，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从哪里学到这种料理方式的？”

“那是在1942年战争的时候，又遇到干旱天灾，发了饥荒，人们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只能去吃观音土。?观音土也叫高岭土，含有硅、锌、镁、铝等矿物质，是粘土矿物，成分和药物的蒙脱石散有些类似。

“如果光吃土，那当然是会吃死人的，因为人根本消化不了土。但当时的人们是把观音土和土里挖出来的各种野菜、种子、藤蔓一类的东西一起做成食物，总之能挖出什么就吃什么。先是把观音土筛细，加水，与其他东西一起揉成一个团子，蒸熟，像吃窝窝一样咽下去。很多人是靠着这样的方式活下来的。”

那场饥荒，朽木帕尼尼也经历了。那时他只有4岁——帝皇的成长和普通人类不同，帝皇的1岁就相当于人类的5岁。

“原来如此。你赢了。”涅茧利深深地鞠躬，向这个用料理记忆历史的男人表达敬意。

难怪，难怪咖啡里的味道是那样厚重，那样有沧桑的历史感。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龙形机甲身上的光芒顿时暗淡下去。

“按照约定，它是你的了。这台美食机甲的名字叫极梦疋杀地藏，意思是穷尽一切梦的可能。机甲内部设置了很多能量武器和毒药剂，你自己探索探索就会明白的。机甲的核心能源来自一头亚斯卡丘级别的大虚，捕获等级300的梦魔墨菲斯，是十皇中黑暗的帝皇黑翼大魔的血裔，所以主要特点就是致幻性质的毒术攻击。嗯……你的名字是？”

“朽木帕尼尼。我们过几天还会在远月见面的。”

涅茧利点了点头，没多问，又看向绯沙子，说道：“算了，再给你考核一次也太麻烦了，我就特许你加入科学技术开发局。不过你先给我去看几本自然哲学和生命哲学的书去。”

“好的老师！”绯沙子兴奋地跳起来，不过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心啦，会给你安排到主要负责对虚进行食材物种培育和创新研究的小组，不会让你去做人体实验的。”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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