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真的是嘴臭啊?
但,查尔斯不得不认同的点头。
这话是真没毛病。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在世界两极针锋相对的过程当中,所有的第三世界国家,印渡毫无疑问是过得最为滋润的。
1956年,印渡发起了一项不结盟运动,非暴力不抵抗,拒绝加入两大阵营,坚决反对殖民主义,从而在米苏两国之间,左右逢源。
它既是北约最大的基础供应国。
还同时保持着苏连之间极其稳定的贸易关系。
如今苏连解体,印渡瞬间失去了一个最大的贸易伙伴,三大出口种类严重积压,在国际市场的出口价大幅下跌。
去印渡薅羊毛,这主意的确不错。
查尔斯把玩着Zippo打火机,眼球轻轻的颤动着:“可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呢?”
林岭东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神色,知道他已经心动。
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脱离家族,林岭东就很缺海上的行动能力。
瑛国人,在印渡的地位至高无上。
带一个瑛国佬去印渡,让这个鬼佬出面,生意就好谈得多了。
完全碾压式谈判。
“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而我,也的确缺乏一个强大的伙伴,你愿意听听我的详细计划么?”
接下来,两人展开了一番促膝长谈。
靠着领先三十年的商业积累,林岭东巧舌如簧,旁征博引,连画大饼,将查尔斯说得心潮澎湃……
“嗯,这个主意不错……”
“唔,我的朋友,你真是一个商业奇才……”
“我觉得,还可以更加大胆一点……”
“船的事情没问题,我可以安排……”
“关键是人手,武器,需要一支强力的护卫队……”
“可以考虑雇佣军么?”
“股东当然是越少越好了,就你我两人么?”
林岭东点头道:“当然,这是一条通天大道,你会嫌弃钱多么?”
查尔斯已经是满面红光了,红胡子一翘一翘的:“我想,是可以联手一次,但我还是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林岭东终于将摆在办公桌上的臭脚拿了下来。
“可以考虑,但时间不多,最迟三天我就出发,而你,必须在今晚之前给我答复,要不然,我就另寻他人。”
讲完,林岭东抓起桌上的4万块现钞,say了一声goodbye。
杨云背着部黑色皮包,在路边蹲了两三个小时,脚都已经蹲麻了。
看见林岭东便快速的迎了上去:“搞什么呀姐夫?”
可下一刻,杨云就看麻瓜了,心脏砰砰砰直跳。
林岭东手上,攥着四叠百元大钞,顺手就递了给他:“钱收好。”
杨云接过钱手心发烫,感觉心脏快要顺着喉咙跳出口腔,将钱快速的装进包里,放身前稳稳抱住。
快速跟上林岭东的脚步:“这哪儿来的钱啊?姐夫?咋这么多啊?这是我们这一趟赚的吗?”
林岭东:“怎么,嫌少?”
要知道,这可是92年,万元户的概念甚嚣尘上,人均工资才不过100余元,就业压力紧张,普通人累死累活一辈子,也跨不过万元这一道坎。
短短两天时间,包里就装下4万块钱?
对杨云的震撼可想而知。
杨云舌根都在发颤:“这,这,是太多了吧姐夫?这些都是我们的吗?”
两人回到渔市,杨婵和杨母双双迎了上来。
“阿东啊,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林岭东抬脚进店,哗啦一声,将卷帘门拉了下来:“妈,店门先关一会儿,你们跟我上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跟你们说。”
“做咩事啊?”
上楼之后,林岭东从杨云肩上取下皮包,将4万块钱拿了出来,塞到杨母的手中。
哗!
“这是什么呀?”
杨母感觉手上一沉,等看清手中4沓崭新的钞票,人几乎当场呆滞。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似烫手般递了回来,眼里满是惊恐神色。
杨婵捂着小嘴,已经说不出话来。
林岭东将钱推了回去:“这是我和阿东一起挣的,钱你收好,店铺就关了吧,一天到晚这么累,也挣不了几个钱。”
杨母抱着钱双手发颤。
穷苦了一辈子,她连做梦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林岭东:“阿婵,把钱放里屋去,出来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杨云在旁边看傻了:“搞什么飞机啊?”
把钱送出,林岭东便跟丈母娘摊牌了,编了一套说辞,讲清了自己和家族决裂,也讲清楚了自己面临的处境。
“家里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好,但我还是很怕连累到你们。”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以后就交给我吧,这店铺关了,搬到魔都去住,这笔钱够买一栋像样的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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