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陵的一番话让李立刚汗水直流也哑口无言。
何雨水看着未婚夫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原本的打算已经落空。
再看看未婚夫一脸惆怅、紧张的样子,哪里看不出来,保不准这次事情不仅没办成,还深深得罪了徐陵。
先不说哥哥和秦淮茹如何,但从一大爷易忠海口中探听的徐陵身份的大概,虽然不知道未婚夫的家里能不能挺住,但是,毫无疑问,从徐陵刚刚指名点姓的说出未婚夫的名字的时候,何雨水就不难看出,既然被得罪,又知名知姓的,这绝对是个定时炸弹
但是自己也只是个小女子,或许现在是个妇人了,但是,那又如何,未嫁从兄,出嫁从夫,往日里在四合院中凭借着聋老太太、一大爷的庇护,霸气哥哥的纵容可以胡搅蛮缠,但是,徐陵是谁啊,对着一大爷指着脸“讲道理”,何雨柱现在也被送进警局,聋老太太昏迷不醒,何雨水现在可以说是彻底的走投无路了。
想到这,何雨水黯然的低下头,泪水不断的滴落地面。
这时,住院病房的门突然打开。
“陵子,快,快来,老太太清醒了。”
娄晓娥从病房中窜出,焦急的拉着徐陵的手朝着病房方向拽去。
随着徐陵被火急火燎的娄晓娥拉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两个坐在椅子上的年轻男女猛地抬头,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沮丧已然消失,现在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讶异以及喜悦。
何雨水猛地起身,对着未婚夫说道:
“刚哥,你先在这帮我盯着,我回去去找一大爷去。如果徐陵要外出的话,你帮我拖延住他。”
说罢,也没等未婚夫回应,快速扭身,转弯,眼看就要消失走廊。
“你等下,给你车钥匙,快去快回。”
李立刚叫停何雨水,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扔给何雨水。
抓牢手中的钥匙,何雨水对着李立刚甜甜一笑,没有言语,转身离开。
……
聋老太太病房。
一大爷易忠海、一大妈,这对夫妇手中各自牵着一名幼童,一大爷牵着小当、一大妈牵着槐花,何雨水这对情侣也左右分散着站立一大爷和一大妈身旁。
徐陵和娄晓娥站在床头,没有言语,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大爷易忠海跟聋老太太说着近期发生的事情。
一番言语结束后,易忠海身子挺直,退后了两步,看了看徐陵,又对着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事情就是这样的,现在傻柱和秦淮茹已经被拘留,两家只有雨水、贾张氏和三个孩子。”
“您也知道,贾家老嫂子平日里对小当和槐花的态度,现在这两个丫头基本上都是我们两口子照顾的,但是孩子还小,不能没有妈妈啊。”
聋老太太仿佛失魂一般,就这么看着一大爷夫妇以及小当和槐花,虽然没有转头,但是目光所向。
半响后,就在一大爷打算再次开口时。
聋老太太的眼中泛出光彩,艰难的扭过头,看向床头一侧的徐陵、娄晓娥二人,眼中的慈祥已然消失,口中无力却斩钉截铁的吐出几个字;
“孙子,放了柱子。”
徐陵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聋老太太,也可以说是在看着聋老太太刚刚的眼神,现在两人的目光中只有对视,没有了以往的关怀。
看到徐陵没有回应聋老太太,加上一大爷等人投来的目光,娄晓娥手肘轻撞了下徐陵。
“弟弟,老太太等你回话那。”
徐陵依旧没有回话,只是对着娄晓娥摆了摆手,目光依旧死死的看着聋老太太的眼睛。
此时的病房充满了紧张的气息。
“呵呵!”
一声轻笑打破沉默,徐陵嘴角浮现笑意,目光没有离开聋老太太。
“老太太,遵从您的意思。放心,我会在将户口迁离,并将治疗费用与何雨柱和秦淮茹沟通后,进行撤诉。”
徐陵的一句“老太太”让聋老太太的脸颊抽动,眼角微咪,在病房的灯光的辉映下,目光中透出一丝寒意。
聋老太太知道,徐陵已经看透了自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了解了自己的打算。
“确定要这样吗?”
聋老太太的嘴中的话语已经变得铿锵有力。
“老太太,其实大家都能看出来,毕竟,我才是那个外人。”
徐陵的回答斩钉截铁。
没错,徐陵已经看透了这个病床上的老太太。
其实聋老太太的目光徐陵也不算陌生,部队中经常会有间谍的出现,而那些经历过战争的老兵们在审讯那些间谍的时候,眼神便是如此:无情、敌视、仇恨。
徐陵现在也反应了过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自己过来给聋老太太养老,在聋老太太的眼中,那是用她的后辈子侄的生命换来的,是理所当然的。
要说聋老太太有没有感动过,或许吧,但是这个涉及不到关爱、亲情。
之前聋老太太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都只是伪装的、虚假的。
想想也是,突兀的,一名陌生少年过来给你养老送终,你自然不能冷脸相待,毕竟聋老太太在这个环境中给人们的形象就是支援国家、义无反顾。
更何况聋老太太原本就有认定的孙子,也就是何雨柱。
那才是聋老太太真正的挚爱大孙子,现在认定的大孙子被抓,自己的利益受损。
依旧对这个陌生人笑颜以待,开玩笑,这口气不好忍的。
徐陵始终是个外人,之前聋老太太的所谓的好,也是一种人设,一种投资,为的是套牢他这个免费的工具。
徐陵知道自己以前是自作多情了,也是自己跟这个社会接触面过窄,对人心的掌握上确实比不过这些人老成精的“老前辈”们,自己所谓的经验也无非是两世为人的些许感触。
眼光藐了眼投来幸灾乐祸、茫然无措的各类目光,嘴角笑意不断,徐陵第三次出声:
“老太太,您先静养,顺便让您的大儿子好好照料下,我和娥姐就先回自己的家了,等明天让易忠海同志来找我商量何雨柱与秦淮茹的事情。”
这是徐陵来到四合院后第二次用这种漠然的语气给人说话。
第一次是许大茂醉酒闹事,过程中徐陵对何雨柱进行了言语上的分判,但是态度极度的冷漠。
那会也是因为徐陵对何雨柱的不屑,以及替聋老太太表达对何雨柱的不争气,而聋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大孙子”需要经历一番磨难方能成才,多以没有过于干涉。
现在自己可是将聋老太太的“亲孙子”给送进去了,老人自然着急。
虽然自己事出有因,其因还是聋老太太自己,但是从聋老太太的态度上看来,双方原本就没有感情,何必生拉硬扯。
依旧微笑着给聋老太太鞠了个躬,对着另一方向的易忠海一行人微笑着点头后,徐陵拉住娄晓娥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四合院中,天空根本不见几丝亮意,偶尔的星光也只是闪烁着自己,不为铺映大地,只为展示自我。
许大茂原本的住房,现在属于娄晓娥,虽然国家不允许买卖房屋,但是判决却是例外,收到法律的约束,相关部门直接将其手续完善。
之前因为地震,娄晓娥在与父母沟通后将这件房子从新装修了下,装修的格局则是徐陵给出的,因为徐陵得知娄晓娥想要许大茂的痕迹完全消失于这座房子,便从记忆中调出原本刷逗音时看到的各种装修达人的各种骚操作,结合整理后给出的方案,可以说徐陵拿出的装修图纸既没有脱离这个时代的旋律,又完美的对房间进行了隔断,整个房间朴素中充满了简约,大气中又蕴含低调。
徐陵在将娄晓娥待回四合院后,将自己居住于聋老太太屋内的物件统统转移,并将娄晓娥出资淘换的旧家具也一个人轻松的抬至房间。
娄晓娥如同小娇妻般默默的整理着徐陵的物品。
在回来的路上,徐陵已经将自己的分析以及今后的打算都告知了娄晓娥,原本娄晓娥也只是因为在这个院中无人交流,才与真正的孤家寡人聋老太太比较交好,在得知聋老太太计划算计自己委身傻柱,替傻柱生儿育女后,娄晓娥对聋老太太的感官可谓是直线下降,除了尊老爱幼的心态帮助聋老太太照料日常,现在的娄晓娥根本不再跟聋老太太倾诉任何的心声。
毕竟自己在这个院子中毕竟有多年的回忆,父母那边也在秘密操作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自己也搭不上手。
徐陵虽然比自己小十多岁,但是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身形相貌、甚至才智勇武都戳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私下无人的时候,娄晓娥也常自欺欺人的告诫自己:这个就是我的弟弟,无话不说、感情深厚的弟弟。
在这种心理暗示下,娄晓娥便心安理得的跟徐陵“同居”起来。
原本许大茂的房间是一间主卧、一个客厅、一个小房,当做储藏间用,还有一个隔断出来的厨房。
现在经过徐陵的设计,主卧间隔为双套间模式,虽然看上去狭小,但是在木板地柱的支撑下分为了上下两层,上层为休息区,下层为工作、学习的区域;客厅则是用旧货市场淘换的屏风进行隔断,即阻隔了来访客人对屋内的窥探,又美观了客厅的格调,原本的储藏间被改造为洗手间,虽然没有搭设洗浴设备,但是只是用砖块水泥偷偷砌出的下水道就很让娄晓娥满意了,至少不用跟大家排队上厕所,倒马桶了。
现在的徐陵正在给聋老太太的屋子打扫卫生,毕竟已经搬出去了,总不能将“别人”的屋子折腾的七零八落的,临别前保持干净整洁是必要的。
单看聋老太太已经清醒,自己只缴纳了治疗费,住院费用也就三两天的费用。
何雨柱现在还被拘留着,自己跟聋老太太已经划清界限,最迟后天,聋老太太肯定要匆忙出院来给自己的“大孙子”撑腰。
清理干净聋老太太屋内自己的痕迹,徐陵关了灯,轻轻的闭好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娄晓娥现在正在衣柜前整理自己的衣物,原先因为跟聋老太太同住,娄晓娥的衣物可以说是东扔一件,西放一件,除了聋老太太的衣柜,就连徐陵的衣柜都被她的衣物鹊垒巢鸠,原本没几件衣服的徐陵的柜子直接膨胀。
现在娄晓娥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自然不会像以往一样随意,学着徐陵整理出来的衣物的叠法将自己的衣服分类整理。
“娥姐,这些明天也可以收拾,这么晚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陵进屋后看到娄晓娥装模作样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轻笑一声。
娄晓娥抬头,只见徐陵一身灰尘的站立于门外。
莞尔一笑脆声道:
“你还是先去洗洗吧,看你的脸,都成泥猴了。”
徐陵知道自己的身上难免污浊,也不反对。
“那行,我去收拾下,然后随便做点吃的去。”
从自己的隔间拿了件外套,现在已经四五月天了,虽然依旧有凉意,但是就徐陵的身体素质,清晰擦拭后,披上外套一点也不会感觉寒冷。
简单清理后,徐陵来到灶台处。
馒头撕块后,用蛋炒饭的方式,混合蛋液做了个炒馍花。
葱花配合鸡蛋,又来了道鸡蛋饼。
最后用各类青蔬切丝搭配辣子,热油一浇,一道大杂烩般的霸王菜装盘。
庆幸的是,娄晓娥的厨房方向中间有后院与中院的院墙阻隔,这也防止了饭菜的香气“惊扰”了邻里。
“娥姐,先吃饭。等会在收拾,而且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徐陵将饭菜端到餐桌处,转身来到主卧门口轻声叫到。
毕竟现在已经接近凌晨,院里的住户都已经休息,自然不能大呼小叫,进行了院里的人还好说,如果让院中的人知道自己和娄晓娥搬离聋老太太的住处,并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有闲言闲语。
“嗯?没想到馒头这么做还挺入味的,而且配合着这道凉菜更开胃,你以前怎么不做这道菜?”
娄晓娥嘴里咀嚼着满满当当的食物,眼睛紧盯着霸王菜,筷子也不断伸出。
“之前是因为要给聋老太太做菜,毕竟老人的肠胃适应不了过于寒凉以及辛辣的食物,再加上馒头混合蛋液后会变得凝实,也不方便老人消化。”
“之前真是辛苦你了,没想到聋老太太这个老太婆这么有心计,算计我和傻柱不说,你对她这么好,她还这样对你。”
听到徐陵的话,娄晓娥直接给徐陵打抱不平起来。
“没事的,虽然之前聋老太太对待我的方式过于假象,但是也难免,经历过宫斗的尔虞我诈,再加上跟国外侵略者们斗智斗勇,老太太的心思现在已经被磨砺的毫无情感了。”
“如果不是何雨柱从小在聋老太太眼皮子底下长大,恐怕这个院子就不是三位大爷的会议讨论了,直接变成聋老太太的一言堂了,这个院子里的人玩心眼还真玩不过这位老太太,我今天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哼,不管怎么样,你真心换绝情,那就是那个老太婆不对。”
娄晓娥现在哪管其他的,在她的心里,徐陵是她的“弟弟”,聋老太太只是个邻居,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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