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克也会复活……”
安歌转身。
目光冷冷望向地面上的一滩灰烬。
如果这帮家伙都会复活,塔里克应该也一样。
黑灰仍是黑灰。
一阵风吹过,便洋洋洒洒的飘散开。
没有复合的征兆。
安歌不太确定,塔里克是死透了,还是像马道克一样分解了。
“主上,格雷兹怎么办?”魅魔问道。
与两人不同。
格雷兹并没有消失。
他正躺在地上。
一边忍受女鬼的撕咬,一边表情呆滞的望着天空,眼神充满难以置信。
格雷兹似乎放弃了抵抗。
即使安歌走来。
他也只是喃喃自语。
“司机,为什么不带我走?”
“求求你带我走啊!”
安歌咧嘴一笑:“看来你的同伴放弃你了。”
“我明白了!”
格雷兹眼角余光,看到七窍流血的女鬼,忽然恍然大悟。
“司机你怕我把女鬼带去?是的,我已经见过女鬼照片,无论躲到哪,都会被咬住不放,这个怪物也会追过来……”
他露出痛苦的表情。
“说吧,那两个人去哪了?”安歌问道。
“我不知道。”格雷兹叹道。
“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说不说都一样。”
安歌蹲在他身旁。
格雷兹瞳孔猛地一缩,无限复活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对方可以随意使用世界上所有的折磨手段。
而且这十来分钟里,他被女鬼反复咬死,都已经快要崩溃了。
“等等,我投降!我知道很多消息,我都告诉你……”格雷兹连忙举手道。
他很确信自己不是硬汉,迟早会受不了折磨,交代出所有秘密。
倒不如趁早说出来。
然而安歌没搭理,一根手指已然捅入格雷兹的脑壳。
“咦?”
安歌微微一愣。
“怎么了主上?”
“这人没有脑子……”安歌面色古怪。
“确实,他说不说都要受刑。”魅魔道。
“我是字面意思,这家伙的头盖骨底下没有大脑。”
安歌摇了摇头。
他本打算吞噬格雷兹的大脑,夺取他的记忆。
结果脑壳里竟然是空的。
换做常人肯定活不了,格雷兹却能活蹦乱跳的求饶,看来又是怪异的手笔。
“无所谓,我还有别的办法。”
啵的一声。
安歌拔出手指。
格雷兹被吓坏了,两眼瞪得溜圆。
一根手指头。
就那么捅进他的脑袋。
这是人干的事?
你当打保龄球呢?
“我求求你听我交代!我们这个组织叫园丁,一共有五个成员,分别是我,马道克,塔里克……”格雷兹急忙道。
“嘘。”
安歌捂住他的嘴。
光彩一闪。
格雷兹的嘴就融合了,鼻子底下只剩一片平整的皮。
“嗯嗯嗯?”
这回格雷兹只能哼哼唧唧了。
此时他只恨自己说的不够快,眼神里充满悔恨,早知道去学说唱好了。
另一边,安歌再次点向他的头顶。
光彩再度一闪。
手指完美的与格雷兹脑袋融为一体。
这是神经结合能力。
用在普通人身上,双方可以共享记忆。
不过安歌的实力太强,就像翻书一样单方面翻阅起格雷兹的记忆。
原来这些人确实想成立一个类似研究局的组织。
但目的恰恰相反。
他们想清除地球上所有生命。
不仅是人,一切本土生物都包含在内。
将地球清洗一遍,就像园丁修整花园,重新来过。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目标,明显只有十年老精神病才能琢磨出来。
不过安歌继续探寻格雷兹的记忆后,发现这竟是别人灌输给他的理念。
“一座电话亭?”
安歌皱起眉。
在格雷兹的回忆里,那是一座投币电话亭,是个普普通通的本土怪异。
它的能力,是自动拨号。
拨号者投币后,只要在心中想着打给谁,电话就会自动打给某个人。
甚至连死人和不存在的人也可以。
塔里克曾经打给去世多年的爷爷,接通后,对方竟真的是他爷爷,所有细节都能对上,两人很开心的聊了许久。
而格雷兹想象着神奇女侠,电话也真的打通了。
可惜对面沉默几秒,便主动挂断。
园丁成员们分析,这只电话亭怪异或许能连通平行宇宙的某个人。
不过电话亭经常出偏差。
比方说想打给远在大洋彼岸的亲人,接电话的可能是一条狗。
打给女朋友,接电话的可能是性别反转的女朋友。
问题就出在这里。
最开始格雷兹几个人,只是一群相识多年的好朋友。
他们发现了电话亭怪异的秘密。
惊喜的决定将其占为己有。
直到有一天。
电视上播放着世界各地怪异入侵的新闻报道。
马道克在一个虔诚的社区长大,每周都会准时去教堂,小时候的志愿甚至是当一名神父。那天马道克喝醉了,看到新闻,由衷的觉得人类很无辜,想不通为什么会遭受这种灾难。
于是他决定打给上帝。
他想问个明白。
在心中默念着那位的名号。
马道克投下硬币,拿起话筒。
而电话如愿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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