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1年。
辛酉,史称光和四年!
冀州!
魏郡境内。
太行山南端,九龙峡畔。
大雪覆盖在山道植被,如堆银砌玉一般!
瀑布从山顶垂落而下,撞击在山涧,激起一朵朵水花。
数十丈外,一行人有人步行,有人骑着骏马,也有人拉着牛车,行过山道积雪,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子敬!”
“明年你们不必在来了!”
孟川一袭素衣,目生双瞳,身姿挺俊的走在前方!
其身后,孟达年岁不过十六,却身着戎装,一双眸子灵动道:“公子乃亚圣十六世孙,我孟姓主脉,扶风孟氏每年都要前来与工资拜岁,此礼不可废!”
“呵呵!”
孟川脚步猛然一停。
见此,一个身着罗裳的妙龄少女尊崇道:“公子,兄长性格粗莽,并非是在冲撞公子!”
“无妨!”
孟川摆了摆手,目光悠长道:“祖庭衰败,我都来太行山隐居了,洛阳孟氏,扶风孟氏的声望早已经超过了山阳孟氏,你们又何故做这种让世人嗤笑的事情?”
“不敢!”
孟达与妙龄少女脸色顿时大变。
大汉立朝,四百年来皆是以孝道为尊。
纵然扶风孟氏声望高涨,也不敢凌驾山阳孟氏之上。
毕竟。
先秦时代,孟氏两脉合一。
从根本上,孟圣之后只有山阳孟氏,而他们都是旁支附庸。
通俗的来讲,先辈本就是牵马坠镫之徒,纵然祖庭声望衰败,亦不能以下克上!
“啪嗒!”
孟川驻足在一片空地,凝望左右地势,自嘲道:“我本一遗腹子,家母又早逝,偌大的亚圣门庭就剩下一个人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你扶风孟氏前来拜岁,世人又有几人知道孟轲十六世孙?”
“公子!”
妙龄少女眼中满是不忍。
孟达一脸气不过,嚷嚷道:“公子,当年你的伴读小厮,已经在洛阳任讲部吏了,逢人便说自己是孟圣之后,要不是父亲拦着,我早就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孟孝裕?”
孟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十八年前。
他从后世重生而来。
成了山阳孟氏的遗腹子,更是亚圣的十六世孙。
自小便是孟孝裕为伴读,孟子敬牵马,不曾想一个伴读都位居讲部吏,盛名耀洛阳了!
“公子!”
孟达桀骜不驯道:“我父亲前段时间刚从张让那个阉人手里买了凉州刺史,若不你随我们去西凉,再不济也可入鸿都门学,成为汉王室的座上宾!”
“兄长!”
妙龄少女脸色发白。
亚圣之后,怎么能屈居在支脉之下!
孟达摇了摇头,沉声道:“婉儿,公子生来当莅临九天,而非要屈居山涧!”
“不必了!”
孟川踩了踩脚下的冻土层,淡笑道:“我会在太行山隐居三年,屋舍造好之后,你们就回扶风或者西凉,日后也不必前来拜岁了!”
孟达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道:“公子,你到底为何要在此地隐居?”
“天意难违!”
孟川摆了摆手,无奈道:“你们带着甲士开始造房舍吧!”
“喏!”
孟达,孟婉躬身应允!
而后,开始领着数十个甲士,将木材从牛车上卸下,开始组造屋舍!
“狗系统!”
“隐居你妹啊!”
孟川看着满是荒凉的九龙峡,心中怒骂一句!
重生大汉十八年。
前些日子,过了弱冠之龄。
他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过了年就去洛阳。
借着手中薄财,祖辈蒙荫,从刘宏手中讨一个太守位。
而后,布局黄巾之乱,捞取一些功绩,图谋成为一州刺史,争雄乱世。
如此计算一番。
纵然不能成为平天下的霸主,至少也不虚此生了。
谁承想,迟到十八年的系统触发了,而激活的条件就是来太行山隐居签到三个年关。
雪地中。
一众甲士正大汗淋漓的清理着枯草与雪层。
一个将士面色凄苦,幽怨道:“少将军,我们好歹也是凉地戍边将士,奔波千里就是为了来这里给那个小公子除草造屋吗?”
“呸!”
孟达在手掌吐了口唾沫,扛起锄头呵斥道:“你懂什么,北海那个孔文举初入朝廷,就被杨赐征辟为司徒掾属,我家公子乃亚圣十六世孙,天生重瞳,父亲断言公子未来必定不凡!”
孟婉茫然道:“公子不是说过,重瞳是眼疾,而且还是早期白内障?”
“小妹!”
“公子这是自污!”
孟达一脸了然,低沉道:“大汉立国之时,西楚霸王便是天生重瞳,公子必然是以此忌讳汉王室,故而才自污重瞳是眼疾,这些话你听就行了,又何必相信呢?”
“原来如此!”
孟婉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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