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女之为美
第二章上京要来一位“新花魁”(旧版)

温十三

女生 |  古典 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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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热闹还在继续,楼上的雅间却是安静了少许,但是平静之下总有暗流,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一名黑衣男子悄然上楼,没有引起楼下人的注意,在一间屋子里的墙上装了个像是蚌壳类的东西,黑黢黢的。男子把耳朵贴在上面,好像是在偷听墙后的对话。

雅间内。

阮长稔缓缓放下茶杯,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着,谢昀祯看见顿时眼底一暗。

“景爷,今儿个好不容易才出来,我还知道一个更大热闹,你想不想知道?”谢昀祯打趣道。

“更大的热闹?”阮长稔似乎被楼下的说书吸引了,并没有转头看向谢昀祯,“你先说说,要是没意思的话,我可不去。”

谢昀祯笑得灿烂,眼里却没有那么多的笑意,“是醉春楼的热闹,之前咱还在那儿买了一个姑娘。”

“嗯......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怎么了?”

“咱们买的那位姑娘,性子太软,我不喜欢,本来打算送到你那儿当个丫鬟的,但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想回家,便悄悄地送走了,可能她家有些远,现在还没消息。”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继续说,“还有,醉春楼原先的花魁玉萧姑娘,突发疾病,死了。”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阮长稔的手停了下来,盯着谢昀祯,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什么时候?”声音微微有些哑。

“就在前几日,她的贴身婢女也不见了。醉春楼压着,没几个人知道她死了。”

屋子里静的很。

“可惜了,”阮长稔继续转头看说书,手指继续敲着,却比之前更轻了,“她曾经跟我说,等一切都安稳了,就开家胭脂店,安稳度日,如今是做不成了。我上次看城南那边,位置还挺好的...”

地契...也还没来得及给她......

“还有什么吗?”

谢昀祯听出来阮长稔声音里的凉意。

“有,花魁死了,本该继任当花魁的碧青云却没有上花楼,据说醉春楼要从外边带花魁回来,前两天我就接到消息,说是已经到了临江城,算算路程,今天应该就到了。”见阮长稔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只觉得她是为了死去的玉萧姑娘伤心,“你别难过,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听玉萧姑娘弹琴,如今这事,我也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

阮长稔打断他,“我没事。”看来要提前出手了。

周身的气质没变,还是那般纨绔,可眼神却有些冰冷。

谢昀祯:这怎么看也不想没事儿的样子。

“新花魁今天到?”

谢昀祯楞了一下,点了点头,“嗯,现在应该在城外。”

手中动作停下,拿起放在桌上的折扇,起身,“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个新花魁。”

“现在?去城外还是醉春楼?”

“当然是先去城外,再去醉春楼了。新来的却能做花魁,自然免不了女人之间的那些事儿,女人打架虽然有趣,可一旦打起来,我们可不能一睹新花魁的绝世容颜了。行了,还不走。”

谢昀祯连忙起身,“来了来了。”

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推开门,她仿佛又成了那个不成器的纨绔,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发生了一些什么。

上京城,要变天了。

偷听的黑衣男子发现墙后的人离开以后,也收走了之前装在墙上的东西,抹去痕迹,离开茶楼。却不知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竟然都被一位普通侍卫装扮的‘梁上君子’看了去。

‘梁上君子’见人走了就从梁上跳下来,走进那做过手脚的墙边,右手抚过那极浅的痕迹,“臧耳,长欢阁的东西?”

长欢阁,大陆第一的杀手势力,以‘黑色乌鸦’作为标识,早在两百年前就已存在,可彼时长欢阁还是一个为百姓而战的势力,如今却早已成为一个杀人的利器,他们的杀手遍布天下,几乎每座城中都有他们的暗桩。

‘臧耳’是长欢阁早年研究出来的监听之器,黑市里经常有这类东西的仿货,但眼前这个却是货真价实的,至于监听的人,就......

城外,官道上有两道骑马飞驰的身影,像是在竞赛。

少年公子猛地抓紧缰绳,胯下的骏马高抬前蹄,又迅速落下,掀起一阵尘土,却并未见那公子有一丝慌神,稳稳地骑在马上,这马术可见一斑,衣袂翻飞,发带轻扬,潇洒肆意,端得是鲜衣怒马少年时,无人笑我少年郎。

“谢老二,你输了,”说话的人正是阮长稔,“你确定就在这儿?”

谢昀祯拽住缰绳,骑着马平缓的朝阮长稔走过去,像是怕自己把尘土扬起来,弄到旁人身上一样。

“对,就是这儿了。应该是咱们到得早了,一会就到了吧。”

“行吧,咱俩先上一边等着,别一会再把人吓跑了,骑个马站在路中间,再拿把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打劫呢!”

谢昀祯:......

城内,西街。

街道上本是闹市,叫卖吆喝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很是热闹,却唯独一座别院安静非常。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负手立于窗前,大抵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然灰白。

在他背后二尺远的距离跪着一个黑衣男子,仔细看竟是那个在茶楼监听的人。

“大人,今日殿下出宫依旧是以景頔这个假名,出宫后就直接去见了谢家二少爷,又去了茶楼听书,现在正在城外。”

“城外?”

“大人,在茶楼的时候他们曾说到了醉春楼,属下怕醉春楼出事,就急忙回来禀报。”男子的声音有点点颤抖。

“醉春楼?”男人微眯了下眼,眼睛里装满了算计与计谋,“熙王马上就要到上京了,事务繁多,告诉醉春楼的人最近老实点,别给本官惹了麻烦!”

黑衣男子连忙低头拱手称是,转身退下。

“熙王,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城外,官道。

一队香车正缓缓向着上京的方向走着,随行的一二十人大多都是婢女,侍卫不多。

香车上坐着的女子,掀开帘子,露出了脸,倒不像是个中原女子,更像个西域女子,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眼里尽是风情。

女子轻启樱唇,“还有多久才到上京?”中原话说的还挺利索。

“回姑娘,再有两刻钟便到了。”帘外的侍女回答时却并无几分敬意。

女子倒像是见怪不怪,并没在说什么。

官道旁的树林里隐隐藏着一个车队,并不华丽,但却不失淡雅,车中传出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一名侍卫装扮的青年男子走近马车,又在一尺外停下,拱手行礼,满含敬意,“公子,您说的人已经到了。”

车内,有两人正在下棋,眼下正是关键时刻,白子将败,黑子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执白子的蓝衣公子放下棋子,“你要的人到了,这局下不完了,我没输啊!下回再来!”嘴里说着手里不停,一把抢过对面白衣公子手里的黑棋,又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收进棋盘里,动作极快,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

“切,人都到了,谁还跟你下棋。”白衣公子笑骂友人,“陆安,把人拦下,不留活口。”

马车外被称作‘陆安’的男子,恭敬答道,“是,公子。”

陆安来到其他侍卫藏身的草丛,“不留活口,速战速决。”

“是。”众侍卫低声回答。

车内,“谨行,你快些把衣服换上,我为你上妆。”蓝衣公子撩起衣袍便要下车。

“不用你,我会。”赵谨行扯过一旁的女装,那一脸的嫌弃,就差写俩大字顶脑门上了。

蓝衣公子忍着想笑的冲动,一脸戏谑,“你学的还挺快,快点啊!”

“谢沇禛,下去!”

草丛处劫人的陆安带人悄悄解决了那队香车,拿走了通行令,没留下一点痕迹。

“公子,已经解决了。”

“出发。”

香车还是那辆,但人已经不同了。

正往前走着,突然两个骑马的少年闯到了路中央,来人正是阮长稔和谢昀祯。

阮长稔驱马走近几步,手肘搭在马背上,轻勾嘴角,笑得匪里匪气,“哎,姑娘,停下。”

陆安等人想要保护赵谨行,可又怕乱了他的计划,只能装不会武功。

赵谨行倒是没料到这一出,隔着帘子看不清那两人的样貌,可一身气度总也不是普通人。

捏细了嗓子,慌张回话,“奴家不识公子是谁,可否告知姓名?”

阮长稔继续笑着,“在下景頔,找姑娘有事。”

“不知是何事?”

“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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