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冯致再次拍扳震慑了一下众人,开口当场喝道:“你们状告赵家三子诸人,可有证据!”
“回县令老爷,证据凶器皆在这里。”
很快。
他们拿出一些棍棒等凶器出来。
只见几位被告公子哥纷纷冷笑道:“不过是些寻常木棍,纵然是沾到血迹,又能证明甚么!”
冯致眉头一皱,喝道:“可有人证?”
“这………。”
正巧几人互相对视,意图站出来佐证时。
却发现。
从衙门处走进,七八位贵人衣着的男子们。
当场有人惊呼出他们的身份。
盐商八大家族的话事人。
“冯大人,敢问我儿所犯何事,被害者是谁,可敢当庭对峙,若他真做错事,我必…该罚则罚该打则打,还请县老爷指点。
孙家盐商话事人,拱了拱手示意道,
其余几位家主话事人皆如此,目光冷冽望着冯致,以及意图当庭作证之人。
预料之内!
百姓低头,不敢去瞧八大盐商,面露惶恐后退,生怕牵扯到自己,作证甚么更是成为无稽之谈。
过了好一会儿,堂内一片寂静。
扬州衙门。
冯致心惊胆颤勉强不让自己摔倒。
堂右侧坐着八大盐商话事人。
盐税。
作为帝国主要税收经济来源柱石,其重要性不必多言。
台下羁押被审案的不过是庶子,并非嫡系,可八大家族仍然站出来正面对抗,不留丝毫余地。
稳定。
这是千古需要的东西。
但。
现在确实捅了马蜂窝,只得咬咬牙继续问道:“是否有人证。”
又再次问了一遍,但,仍是一片寂静。
“呵…大人,堂下贱民不过贪得无厌,想要讹上我们良善之家一笔钱两银子罢,既然没人作证,我看这件事情你就不要互相耽搁时间罢,来人啊,把三公子给带回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
气氛沉重,赵嵩对冯致冷哼一声,挥手嗤笑,当众大堂上让家人把儿子带回去,完全没有给县太爷脸面之意。
“慢着!”
“纵然无人敢作证。”
”但这些原告,凶器也在,诸位公子想走,恐怕要是没有一个说法,仍然不能离去。”
冯致心都凉了。
但。
如何能让他们这么离去?
赶忙喝止住。
再无他法,这样的话,似乎也只能拖延一段时间。
脑子里默默祈祷。
东阳公。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已毫无办法。
“既这般,不若本人给诸位公子担个保罢!”
忽然。
走入一名大儒男人。
他的出现,当场让八大盐商和冯致脸色变化迅速,站起身拱手行礼。
面露尊敬。
甚至。
众位读书人齐齐弯腰行礼。
他,徐先生,扬州书院的副院长。
当世大儒。
学生足迹遍布朝堂,威望甚高。
“哈哈……巧了,我也想给诸位小公子做个担保。”又传来一个男子的话,只见20多岁的青衫男子迈入大堂,众位读书人同样惊叹之意。
没想到,怀仁儒道书院三弟子也要担保。
三弟子梅孔向徐先生行礼道:“见过前辈。”
两人寒暄一阵过后。
“县令大人,不知我和梅学子,是否有资格为几位公子担”徐先生一身儒衫,风骨正气的面庞有些消瘦笑呵呵道。
冯致苦涩。
他彻底死心,自己能混到县令之位,除苦读诗书,大部分机缘是扬州书院服侍某位当时大弟子陪读,凭扬州书院的威慑,这才有现在风光。
如何敢拒绝。
行礼道:“先生两位,自然是有资格的。”
但仍有些难受,只好目光复杂望着,看过来敬畏眼神的百姓,大声喝道:”尔等……若再无人证,本县令宣布,赵端三公子,冯家公子等人无罪释放。”
话音一落。
跪倒在地那些原告泪如雨下。
惶恐头埋在地里,绝望而瑟瑟发抖!
大儒徐先生默默一叹,他也不得已,年幼时北上历练,哪知道被盐商周家所救,甚至还给了他银两,度过难关。
这些受害百姓,自己事后护着他们。
安安稳稳过完剩下日子也就罢了。
此件事了!
人情两者互不相欠。
七大盐商面露得意,周家家主心痛不已,这可是大儒的人情,百姓窃窃私语,小声议论无人敢站出。
就在这个时候。
女子头戴面纱走进来。
冯致目光希翼一亮:“你可是来做人证!”
只见薛宝琴行礼道:“我,前来做人证,但,我要状告扬州八大盐商,勾结当地白莲教,岛屿海匪,土匪,绑架我父亲车队为祸一方,按律当斩!”
”你是何人。”
冯致震惊,金陵薛家。
薛宝琴毫无忸怩,落落大方的屈膝福礼,应答道:“金陵薛家二房,薛宝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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