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飞阳
第一章 阳朔(旧版)

蓝小叶

女生 |  都市 设置
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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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说公司组织去阳朔旅行的时候,我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因为阳朔是我的死党赵俊凯向往已久的地方。他筹划了好几个月,想要趁着放假带上我跟刘思清过去狠狠地玩上一把,结果他的计划还没有开始,我公司这边就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我打电话给刘思清的时候,刘思清也乐了,她说,怎么大家都赶上这个时间去旅行啦?我们公司也去旅行来着,正好我们都把赵俊凯发配边疆,让他待在老家别回来了。

于是,买零食、饮料、日常用品,收拾衣服,整装出发。这感觉就像是大学那时候收拾东西去海边度假一样的兴奋。离开深圳的那天,所有的同事大包小包,好不快活热闹,跟一出国旅行团似得。

大巴车轰轰烈烈地在高速公路上行使。

我们唱着歌,玩着游戏,一路摇晃往阳朔方向前进。

应领导的要求,每个部门都要派两个代表出来给大家自我介绍。作为策划部的组长和副组长的郭倩儿和我的自我介绍非常有默契地离不开“吃”这个字。郭倩儿的经典广告词“倩儿一回头,和尚洗头用飘柔”堪称广告界史上之最!比电视上的广告牛b多了。她扬言要吃出公司,吃出深圳,吃到阳朔!气势之磅礴震得全车掌声轰鸣。相比之下,我的介绍就文雅多了。我只用一句话表达我对吃的观念:开心时要吃,不开心时更要吃,伤心就好,伤胃就不好了,所以我吃东西的速度就跟火车一样——狂吃,狂吃,狂吃!

余东说,舞小轻,你就装吧,你明明还很能喝。

我斜瞪了他一眼,我还不是跟你们这群猪朋狗友混多了才学会了喝酒的。自从毕业之后来到这个体育公司,认识了这群猪朋狗友,铁铮铮的关系便确定了。郭倩儿是一个敢爱敢恨,细心严谨又风趣幽默的人。余东、罗永平、丁明明更是理念相同、臭味相投,他们工作上的理念就只有三个字——看心情!

我记得我刚进来这公司的时候特别怕他们三个,他们的年龄比我大差不多十岁,经验也比我长差不多十年。不讲话坐在一边的时候特别严肃,气势摆在那儿跟三个长辈似得。我一刚毕业的小女孩初来乍到,真怕一个不小心踩着地雷线被骂得狗血淋头,而后来熟了后就发现祖先的每一句真理都妥妥来源于实践——人真的就不可貌相!这哪是三个长辈,这明明就是三个小孩。有一次我跟丁明明去茶餐厅吃饭,丁明明刚坐下就把一只脚抬起来架在椅子上,对着服务员说:先来两碗饭,要快点的啊!tmd,饿死我啦!看着丁明明那付流氓的样子,我的额头顿时出现三条黑线。点好了菜,过了一会儿罗永平也来了,一坐下就扯着嗓子吼:服务员,来两碗饭,快点!

我的额头顿时冒出三条竖线…

在我们这个团队里头,还有一个武汉妹子叫陈静静,长得特别妩媚动人,标准的白富美。情商特别高,性格也特别直爽,据她自己说从小在特定的环境下练就一身金刚不败之身,把啤酒当白开水喝,白酒当饮料喝。有次我们出去吃饭,余东想要灌她来着,刚开始她也就意思意思地抿几口,余东就不高兴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你就说!于是陈静静也就彻底放开了:来啊,谁怕谁!两个人最后干了22扎啤酒,从饭店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搂肩搭背地压马路,一会儿抱头痛哭一会儿坐在马路上大笑,大半夜的跟两个神经病似的。第二天醒来两个人都断片了,余东说再也不敢灌她喝酒了。

我一直认为我就是一个吃货,胃口之大无与伦比。十六七岁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每顿都要吃上四五碗饭,直到电饭锅里清空到一粒米不剩才放下筷子。那时候就特别不理解为什么别人家里桌子上经常摆着一盘水果干瘪发霉了都没有人碰,我家的水果基本上是没有摆在桌子上惹苍蝇等发霉的机会,成袋成袋的水果买回来不到两天都被我清空。我也经常在周末宅在家玩电脑的时候,捧着一盆香饽饽的青菜香肠公仔面边吃边追剧,面吃完了还不过瘾,又去炒了个蛋炒饭拿了一罐啤酒继续边吃边追剧。读大学的时候有次全宿舍去吃寿司自助餐,我一个人清了三十五碟,从此以后我在我们班上彻底出了名儿。

然而跟我的这群猪朋友狗相比,我觉得我实在是孤陋寡闻了。他们吃东西的速度哪里是我这种小市民可以追赶的上的。车子行走在高速公路上时,车内各种零食也在空中飞来飞去,鸡爪、薯片、水果、鸭脖子、各式各样,全部在我的头顶上飞来飞去。我当时就萌生一个想法,应该让公司来个“吃货大比拼”,我们这群人绝对有资格争夺冠亚季军。不一会儿,郭倩儿就收集到一大堆的零食回来了。又不一会儿,车上的垃圾一箱箱地堆满了整个过道。我们就这样吃着、闹着,哗啦啦地就抵达了阳朔。

下车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正是西街最繁华的时候。我们领了房卡,火速地梳洗一番,便兴冲冲地向传说中的西街飞奔过去!

余东一路上都像个小孩子一样,超有意思。他一会儿躲在人群后面探出个头来对着罗永平挤眉弄眼,一会儿靠在郭倩儿肩膀上表现出一副含羞待放的少女表情。一会儿像个兴奋的小孩一样在大街上又跑又跳。看吧,这小孩子病又发作了。

我们就像是从乡下走出来的孩子一样对西街的一切充满好奇。西街的繁华热闹跟深圳的东门不太一样,西街是充满民族韵味,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带着少数民族气息的手工艺品和特色小吃。西街同时还夹杂着一些现代西方的特色,到处都是小酒吧,装潢地十分有情调。满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有闲逛的,有驻在各种小吃店外的,有在酒吧内喧哗的,还有成群结队在大街上狂欢的,看得人格外闹腾。

逛累了,蔡总说:“走,找个酒吧坐一下。”

蔡总是我们的经理,私下也是特别能玩的一个人。刚进公司工作,我们就常常听她讲起她刚毕业那会穿梭在深圳各大酒吧的事儿。

我们屁颠屁颠地跟着蔡总找了个酒吧坐下,蔡总带着罗永平、丁明明去点酒。我和郭倩儿、余东坐在酒吧门口欣赏这个姹紫嫣红的阳朔夜景。大家边闲聊边自拍发朋友圈,我上传了一个我们三个的搞怪合照到朋友圈没几分钟,杜飞阳的电话就来了。

“舞小轻,在哪里潇洒呢?”

“阳朔呢。”

杜飞阳,我的另一个死党,读书那会就已经认识了。

“我的大小姐,跑阳朔也不说一声。”

“公司旅游。刚到这,热闹的不得了。”

“行了,什么时候回来,等你一起吃饭呢。”

“后天晚上才能到深圳呢。”公司的旅行一般都只有2天左右。

“那就说定了,后天晚上出来吃饭阿,到时候我去接你。记得带手信回来。”

“行行行,你们的手信我一件都不会少。”

我跟杜飞阳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十分亲密的死党关系。他的那几个舍友,张帅、闻浩然、柠檬茶也已经跟我混的特别熟。高中毕业后,我两刚好考上同一个大学,大学期间,我们两个宿舍的舍友因为我们两个的关系也熟络起来,常常两个宿舍逃课、唱k、喝酒、打麻将,浑浑噩噩地过着属于我们的颓废的大学生活。套用那时候最流行的话来说,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不谈恋爱不逃课的大学是不完美的。嗯,我的大学生活什么坏事都做过,就是没有谈过恋爱,好忧伤。就是因为这样,我宿舍的舍友们就认定我跟杜飞阳就是一对的,她们说每天晚上杜飞阳的电话准会打过来,每次煲电话粥都不会少于一个小时。以前有微博的时候,我的每一条微博都有他的留言,现在有微信后,我的每一条朋友圈他都会点赞,每次出去喝酒pk,我俩都是一对,每次出去吃饭,他都是坐在我旁边,他对我的每一件事情,小到感冒发烧大到考试考证都很上心。她们说打死她们都不相信我们两个是纯粹的死党关系。嗯,高中的时候我也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直到高中毕业,他牵着他女朋友的手华丽丽地出现在某次同学会上,我才哗然,原来这小子是有女朋友的!后来我跟他聊天的时候我跟他说,你小子行吖,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藏着掖着。他说,你们都没有问我当然就没有说了。从此以后,我就知道,不管他对我再怎么好,我们两个就是纯粹的死党关系,纯洁得很。

“其他人的我不管,反正我的手信不能跟他们一样。”杜飞阳在电话那头拽拽的说道。

“行啦行啦,知道啦。”我绝望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挑礼物了。

“恩恩,那你玩的开心,玩完回到酒店发条微信给我”

“好咧。”

挂了电话,蔡总她们三个人就回来了,酒水和小吃也相继送上来了。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我一共喝了多少酒,当五箱啤酒被抬过来的时候,蔡总就组织我们摇骰子玩“七八九”。就是在桌子中间放一个杯子,里面放两颗骰子,旁边放两个装了半杯啤酒的啤酒杯。按顺时针的方向每个人轮流摇骰子,摇到七的人就往啤酒杯里任意加酒,摇到八的人喝一半,摇到九的人全喝完,摇到两个相同的数字就按反方向轮着摇,扔到两个一的人就牛逼哄哄了,可以指定任意两个人喝完啤酒杯里的酒,扔到其他数字的人都可安全度过。丁明明在游戏刚开始不久就特牛逼地连摇了好几次双一,然后就特奸诈地指定我和陈静静喝,铁了心就要把我们两个灌倒。在众人的吹嘘下我和陈静静连骰子都没有摸过就被灌了好几杯啤酒。靠!不是说要把丁明明灌醉,今晚就把他和郭倩儿的事给办了么?

人家说要想喝不醉,要不就点到即止,要不就要吃饱一点。于是我一直在不停地吃东西。我想说如果我把自己撑饱了,说不定就不会醉了,事实上这招很有效。即使是这样,几轮下来,我还是有点飘飘然了。陈静静特不争气地连摇了好几个九,蔡总看不下去帮她挡了好几杯。我心想这下完了,纵然她的酒量好,可是这样灌下去,我们三个女同胞铁定会到下去。陈静静说不行了,我要上厕所。我跟蔡总也跟着站起来一起去。从厕所回来后蔡总说,不行,我们三个要分开坐。用她的话说,一桌子男的,我们三个女的坐在一起阴气太重了。于是调整了一下位置后又开始摇,玩完这个我们又玩起我最会玩的大话骰,罗永平说他挺我,我输了他替我喝,结果也没有喝多少。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隔壁桌忽然有人大喊今天是他的生日,高举酒杯敬大家。于是全场欢呼沸腾起来了。我估计那小子是醉了,已经在飘飘然了。大家跟着隔壁桌唱着生日歌,一边轰轰烈烈地又互相灌起酒来了。

一片热闹过后,重头戏来了。蔡总使眼色让大家安静,把一杯酒摆在丁明明面前,说,你要喜欢郭倩儿就干了这杯酒,你要不喜欢她就不要动。

丁明明一边呵呵笑,一边装糊涂想尽各种理由推酒。大伙儿看着他这么磨磨叽叽就轰炸了,余东说,丁明明你是个男人就干了。陈静静说,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有问题了,不喝今晚大家就耗在这里不走了。郭倩儿坐在一边双手捂着脸颊一脸深情地看着丁明明。我看着郭倩儿的表情我就明白了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了。以前总感觉丁明明跟郭倩儿就像是铁哥们一样,即使那时候他们总是当着大家的面亲爱的亲爱的叫来叫去,即使他们两个同睡在一个屋檐下,即使大家都觉得他们两个就是有问题,我始终认为我跟蔡总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俩始终认定他们俩就是纯粹的铁哥们关系,直到前两天,余东跟罗永平信誓旦旦地跟我们爆料说看到他俩手牵手在公司旁边的小公园里跟一个小男生嬉戏打闹,看着就是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我和蔡总才开始半信半疑他们俩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在大伙的吹嘘和施压下,丁明明连续被灌了好几杯酒,没有明确表示喜欢还是不喜欢,严守最后防线,不管怎么逼问都不愿透露半句心声。最后郭倩儿看不下去替丁明明挡了一杯酒,我们今天晚上的活动才算结束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朦朦灰了,我给杜飞阳发了一条微信报平安后,倒在床上就睡了,总感觉这床睡的不踏实,被子也盖的没有安全感。思绪还未从刚刚的惊魂中缓过来。西街啥都好,就是交通极度不便。一路上除了步行、自行车、摩托车、最豪华的就属改装成两排客座的三轮车了。我们从西街走出来,招了一辆三轮车。我们跟司机狂侃一顿,那司机看到这么多人就乐了,一个劲儿地嘿嘿傻笑说全部上车没有问题。于是一行人三个壮男四个美女全挤上去了。

三轮车飞驰在宽阔的坑坑洼洼的大马路上。我们一路上高歌尖叫,跟修行了万八千年的妖精终于出洞一样热血沸腾。马路两边的看热闹的游客也跟着我们热血沸腾起来,尖叫声呐喊声源源不绝。车子离开西街后,朝着更加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小路开去。司机越开越兴奋,一轰油门车子就像飙车一样横冲直撞,估计这速度连赛车手都望尘莫及。这会儿我们全都安静下来了,满车找扶手,个个喝地头晕眼花的,怕车子飞起来的时候一个跟斗我们全都给甩出去了。在深圳轰轰烈烈地活过了二十几年都安然无恙,总不能客死在这个小三轮车上。最后车上不知道谁吐了,弄的一片狼藉。下车的时候,司机的脸色突然就由绿转金了,喜气洋洋的。能不喜吗,蔡总多付给他一半的车费作为清理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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