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自由的少年
第十八章：张老（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张老一听，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也不追问。
阿福紧握的拳也微微松开，他已经做好了奋力闯出去的准备。
张老看着阿福，神情复杂，轻叹着摇摇头。
天界对于他们来说是向往而又无法触及的地方，许多人都想见一见那神秘广阔的世界，但无奈基因无法通过……
他问像阿福
“我想给你看一个地方，可以吗？”
望着张老善意的眼神，清澈无比，阿福点了点头。
张老向空气中一挥手，一块大屏幕凭空出现。
“这里是……”
阿福喃喃自语。
屏幕内显现着密密麻麻的小窗口，初步望去有几百个！每一个窗口内都有一个人，头顶的摄像机无时无刻监视着他们，一眼扫去，青年人占大多数，也有部分老人。
他们干着各自的事情，用手环看书、看资料、看视频……
但都有一个相同点，在那各自的小房间蜷缩着，表情冷漠，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只有疲倦。“这些，就是实验体，和你一样注射过β激素，不过也因此，暂时失去了自由……”
张老缓缓说到，
这一幕阿福在龚心橙的记忆中看到过，但亲眼所见后还是令他大为震惊！
把活生生的人关在笼子里养着，就像养动物一般！
屏幕内的门突然打开，每个房间都有一名带枪的男子走进来，拿了一粒胶囊放在桌上，随后走了出去。
实验体看着一旁的胶囊，拿了起来，放入了嘴里，然后继续着自己的事情……这样一餐，就解决了，一天都不用吃饭……
阿福不解的问向张老为何这样做。
他知道注射激素后会失去记忆，也会非常服从管理者的命令，叫他们往东绝不会往西，那还有必要像白鼠一般关起来吗？
不一会，屏幕内，又有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一名医护人员拿着不知名的药剂进来，扎入实验体身体内，然后离去。
阿福知道，这是在试药……
各种各样的药物被研发出来后，就会在实验体身上进行实验，因为激素和基因的原因，他们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健壮，对药物的抵抗力也更强。
当发现某一种药剂达到效果之后，就会减少剂量，然后发行，用于普通人的医疗。
实验体被注射药剂后，并没有什么痛苦的反应，像习以为常。
在这个时代，白鼠自由了，因为有人替代了他们的工作……
“这是为了他们好……”
阿福有些疑惑，虽然吞噬了龚心橙的记忆，但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不可能所有事都知道。
“两个实验体在二次通过前都不能有接触甚至靠近，不然就会发生相吸反应”
张老摸了摸胡须，
“也就是β激素互相吸引，你可以想象一下，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内都存在强力的磁铁，遇到另一个磁铁后，两人身上的细胞会因为靠得太近而相吸……，从身体中钻出来，血肉模糊，那场景太血腥了，就像两摊红色烂泥……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分开隔离……”
阿福瞪大了眼，这张老绘声绘色的形容，极大可能亲眼见过！
“实验体的房间呈环形分布，中心的地底下便埋藏着能量体，给实验体提供能量，促进基因进化，哪怕普通人在那里带上一会儿，都会神清气爽，所有我每天都会去逛逛……”
阿福握紧拳头，
“所以实验体只要离开能量体的范围太久……就会消失是吧……”
想到在自己怀中消失的阿杰，阿福的心便久久不能平静……
张老倒是一惊，
“没想到，这种事你也知道”
他摸着胡须，更加好奇阿福的来历了。
阿福有仔细搜索过龚心橙的记忆，可惜并没有关于β激素的来历，研发者这方面的信息……
“你说，他们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张老问向阿福，
“说他们幸运，是因为他们基因的强大，百里挑一，异于常人，有机会去往天界！！那个我根本不敢想象的地方！！！”
谈到天界，张老的声音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但仿佛又是种不信……如果一直无法二次通过，那就只能呆在这里一辈子……有些实验体在此呆了一年、十年、几十年甚至半辈子！！”
情绪高昂说到这，画面中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面露苦涩，属于他的小窗口也闪烁着红光……
张老盯着屏幕，没有说话，阿福也静静看着……他隐约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房间内的灯光代表着实验体的身体状况，当闪烁红光时，就表明实验体命不久矣……
很快，画面中进来两名男子，将老人拖出房外。
张老调整到走廊的画面，两名男子架着老人来到中心地区的圆形房间。
老人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奇迹发生，很快，眼神又变得绝望……闭上了眼……
房门一开，老人被丢入其中。
不一会儿，屏幕上弹出信息
实验体7号，死亡……
“那就是，回礼吗……”
“不错，这事你也知道，还真是让我好奇你的来历……”
张老看向阿福，眼神中流露出欣喜的，频频点头。
能量体滋养着实验体，而当一些实验体快要老死也无法通过二次测验时，
就会在死前被带到中心，送给能量体补充能量……
这是一种循环，一种回礼……
那名老人不是老死，而是被吞噬而亡……
当实验体靠近能量体时，就会回想起自己从前的记忆……
谁也不知道最后的时刻他想着什么，可能是不甘、绝望、甚至后悔。
这些都是阿福从记忆中了解的……
而实验体也分为自愿和被迫两种。
有些经济状况差的人，亦或是无父无母者，都会来碰碰运气，反正不可能过的再差，能够通过检测当上实验体不仅管吃管住，甚至有可能鲤鱼跃龙门去往天界！！
或者一心向往天界的人，放手一搏！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张老就是属于这种人，但很可惜条件不允许，他没能通过。
再有就是被迫者，父母想把孩子送走，如果通过检测，他们能够获得一大笔财富，过上充实的生活！
因此，只要你还有父母或其他监护人，年龄不超过20岁，那你是否当实验体的决定权便不在于你，而在他们手上……
哪怕一开始自愿，注射激素后也不能再反悔了……
你是哪一种呢？阿杰……
阿福握着的拳头久久未松，指甲盖都渗入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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