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这一刻,矢朔当真无畏无惧。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自己那颗无比膨胀的内心。
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白秋跟燕云十八骑也都尽量收敛了气息,看着好似还有几分‘平平无奇’。
不过浑身还是自然而然,散发着一股凌然的杀气!
这突如其来、砍过来的一刀,白秋都懒得理会,甚至都没多看一眼,就见着身后一道寒芒闪过...
一柄圆月弯刀呼啸而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个难以置信的角度,径直抹上了那个伸过来的脖子。
看上去,就仿佛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把脖子伸过去让别人砍。
“兀啊~”
矢朔发出一声惨叫,霎时间,浑身都打了一个激灵
就在那脖子处,还有汩汩鲜血流了出来,那模样看上去甚是恐怖。而他也瞪大了双眼,眸中的疯狂之色竟也消散了几分。
在这濒死之际,好像以往不惜一切代价所追求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那张狰狞的脸上,还挂上了几分愧疚。
“对...对不...”
矢朔的眼中竟隐隐有泪花闪烁,望向了躺在地上的张刚,开始悔恨今晚所做过的一切,但为时已晚。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是不可挽回的!
没有人会原谅!
怪也只能怪在他的贪婪以及愚昧,竟然相信那些所谓‘族人’的一面之词,还大举正义的旗帜,想要‘收复’...本就不属于他们的土地。
野心作祟!
“砰~”
随着矢朔的尸体重重砸落在地上,那些追随他、参与了今夜叛乱的羌人,也都瞬间‘清醒’了。
他们也不傻,能够看清目前的形势:毕竟就连靠山都对这一行人畏之如虎、不惜逃之夭夭。
“将军饶命!”
“我...俺们都是阿阳县的子民!这次是受了贼人的蛊惑...”
“不管我们的事!”
“愿追随将军平乱!”
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一个个都战战兢兢、跪在了地上,不惜以最为谦卑的姿态,想要逃过这一劫。
毕竟在以往,也是这样做的。
一旦他们之中有人犯了错,只需要放低姿态,那些当官的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美其名曰:‘为了安定’。
但其实,这只是不作为、尸位素餐,一味的纵容反倒是埋下了祸根!
“杀了。”
以白秋的秉性,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些家伙?
燕云十八骑出手了!
“铿~”
一柄柄圆月弯刀泛着寒芒,随着阵阵的马蹄声,在这个本就血腥味儿弥漫的沙场上,无情收割着性命。
“为...为什么?”
“愿降,愿降!”
“我们知道错了!”
那些胆敢犯上作乱、给阿阳县带来了灭顶之灾的家伙,脸上还充斥着不可置信之色,宛若觉得这一幕,并不真实。
法不责众!
他们可足足两千来人,就这么说杀就杀了?
好歹也派个信使,回咸阳去请示一下才对,否则要怎么交代?
这其实,无非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大秦的律法本就苛刻,只不过洪淮是个老好人,讲究以德服人,很少用严酷的刑罚去惩治罪犯,尤其是那些羌人。
燕云十八骑下手还是很利索的,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那些叛乱的家伙杀了个干净。
“武...武安君...全是我的过...”
洪县令颤颤巍巍站了起来,那张老脸上还满是愧疚之色。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白秋摇了摇头,望了一眼阿阳县的方向,心里一沉。
那边,仍旧火光冲天,四处弥漫的黑烟,甚至还盖过了滚滚狼烟,隐隐好似都能听到老百姓的啜泣声。
“将军,援军...援军在哪?”
许灵这个百夫长也还没有死,浑身都是血,看上去伤势不轻。
“就我们几个。怎么,不够?”
白秋瞥了一眼。
“不...不是。攻进城的那些羌人,有不少都是久经战阵之徒,还是小心为上。”
许灵忙不迭道。
“一群土崩瓦狗。”
白秋摇了摇头。
他这并不是自负,而是清楚的知道:这群来历不明的羌人,只是一盘散沙。
毕竟攻打个阿阳县,都要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说明战斗力也没有多强悍。兴许只是羌国的一个小部族罢了。
“走。”
白秋并没有多做逗留,率领着燕云十八骑,就往城池的方向赶去。
“百夫长,这...”
一个负伤的将士有些迟疑。
“快,咱们也跟上!”
许灵强撑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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