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左护法一方通行
25 人类巅峰之战（旧版）

在系统导师构建的结界内，两位人类巅峰的魔法师正在对峙。

当然，无论是在结界内还是结界外，都察觉不到结界的存在，不仅魔神和其他观察者看不见这场战斗，身在战斗核心的两人也没发现环境的变化。

亚雷斯塔冒着生命力波长泄露的风险使用魔法，虽然心中有些没底，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只能寄希望于系统导师确实和他立场一致了。

亚雷斯塔之前判断出老者的身份，自然也就回想起了他的来历——最初是罗马帝国这种古老体系的魔法师，具有十字教圣人体质，他为了给希腊教会找一个靠山而投奔了俄罗斯成教，然后后来却看不惯教会的腐败，脱离成教去阻止战争。

他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仍然极为活跃，但几乎与亚雷斯塔同时在魔法侧消失。

他得到的帝国传承应该是残缺不全的，就算加上十字教圣人的力量，也应该不过如此。

但是亚雷斯塔却发现他熟知相对论力学和量子场论，构建出瓦解黑洞的术式，就算在亚雷斯塔的指挥下，数据操作少年专挑历代罗马皇帝遇刺的部位攻击，也未能攻破对方的防御术式——话说那种引力场的构建真的能算防御术式吗？

老者则继续肆无忌惮地使用罗马帝国的加护和古希腊哲人的术式，若非少年的逻辑能力和哲学常识还算过得去，只怕会当场中了术式灰飞烟灭。

不过黑洞全被瓦解后，使用过多计算力的少年也只能退出战斗。

亚雷斯塔知道对方是从未有过的大敌。

蠢蠢欲动的暗部和口服心不服的木原，咄咄逼人的罗马正教和虚与委蛇的英国清教，都不过是局限于科学或者魔法的一侧而已，不足以和亚雷斯塔对抗，而眼前的老者则不然。

这是前所未有的，科魔结合的强者之间的对决。

“beast666”（亚雷斯塔的魔法名）

“Ultimate729”（老者的魔法名）

2

“怎么，占据一半世界的科学侧之王，穷凶极恶之徒克劳利，你就只有这种程度吗？”老者无视了灵式绊足，面对铺天盖地的术式的包围，镇定自若地用语言攻破大量漏洞，用元素魔法朝亚雷斯塔反击了过去。

此时亚雷斯塔已知这老者的魔法见识绝不在昔日黄金黎明的魔法师之下，自己连续切换了数十个系统的魔法，仍然全部被他找到弱点瓦解，再尝试下去估计也差不多。

灵式绊足无法生效的原因，亚雷斯塔已经了解——以柏拉图的‘理念论’为核心，外界信息的打入会被否认其真实性。

（亚雷斯塔最拿手的灵式绊足需要把影像打入敌人脑海，再转化为实际的攻击。）

（柏拉图的‘理念论’认为外部的物质是变换的、流动的，我们无法形成正确的认知，只有有形物质的‘（抽象）形式’或者‘理念’才是永恒不变的）

作为科学世界的统治者，亚雷斯塔自然可以用近现代的认知论加以反驳。

但现代科学也只是非常接近真实的理论假设，并不具有绝对的说服力；其次是老者也能从现代精神中找到反驳亚雷斯塔的论据——亚雷斯塔强行改变他人认知的行为，违反了思维的独立和自由。

3

当然，亚雷斯塔也并未落入下风——老者的手段固然无所不包，但最擅长的仍然是罗马帝国体系。

虽然罗马帝国体系超脱于十字教体系，但就结局而言，千年帝国已然消亡，为了巩固统治而扶持起来的十字教反倒扶摇直上。

亚雷斯塔的大量魔力铺展开来，创造出无数形体，按照时间排列，从最初的存在到最后的遗迹，遗迹之后的则是自由的男男女女，带着‘旧时代终将消亡，新时代终会到来’的意义。

十字教的欧西里斯时代会走向结束，然后开启所谓人者皆为星辰的荷鲁斯时代，亚雷斯塔充分发挥法之书的力量，可以让偶像崇拜的部分力量逐渐消解。

老者从其他相位拿来的力量，无论是浩浩汤汤的罗马帝国军团和舰队，还是坚不可摧的君士坦丁堡城防，亦或者凯撒、屋大维、君士坦丁、希拉克略、科穆宁、杜卡斯等人的相位神，都在‘新时代终会到来’的术式下逐渐消解。

拉伯兰旗的十字教力量，之前在罗马帝国的辉煌下几何倍增长，此时却已恢复到普通的‘十字教’的程度，何况被它加护的帝国军队已经消解大半了。

最强大的原典之一，《秘史》具有记录真相反抗强权的力量，能让亚雷斯塔回忆起当年黄金黎明的过往，大幅动摇他的心态。

但这本书也只不过是最后贵族无能为力的哀叹，在亚雷斯塔的术式下，力量消解得更快。

其他的魔道原典，要么被亚雷斯塔在知识的辩论上瓦解，要么就力量逐渐消解无法再作为战力。

老者用经院哲学构筑的术式也逐渐演化为怀疑论和辩证法，此时两人已不局限于单纯的哲学和历史范畴。

4

如果只看表面，是根本看不出来两人战斗的核心的。

风火雷冰热干寒湿的魔法任意组合，在方圆几十公里内构筑无数魔法阵相互对抗，这才是旁观者眼中的状况。（结界使得这场战斗完全不会影响到外界，信息也被完全屏蔽）

为了支撑庞大的魔力消耗，老者全面解放了圣痕的力量，同时用了‘与神角力’的典故。（雅各与雅威摔跤获得胜利，可获得超越人类，比肩神明的力量）

老者毕竟已经脱离了十字教，圣人力量算是偷用，‘与神角力’也并非是永久获得了神明级别的力量。

而那边战斗的亚雷斯塔只是一道分身，本体还在生命维持装置的情况下，克劳利十亿可能性的分化倾向被扼制，这道分身也只能短暂存在。

那么，就算不惜代价用魔力也没什么，用尽后再分化出另一道就行了。

十亿可能性完全释放会陷入混乱，没法被亚雷斯塔整合运用，但分化出几道用于作战，却也是无穷无尽。

当然，接近克劳利本体的分身寥寥无几，分化出的绝大多数可能性甚至不是人。

这种做法同样也不能持久。

两人都相当清楚，这只不过是分散敌人魔力和精力的手段罢了，两人真正的对抗，要在知识量和运用水平上尽快分出高下。

5

上百个系统的魔法不停切换彼此对攻相互拆解，此时仍是相持不下。

而双方的看家本领又相互克制（亚雷斯塔的灵式绊足不管用，老者的帝国体系会被时代进步的法之书理念消解），乃至于拼到最后，两人竟然是运用魔力来构筑科学。

不得不承认，魔法是相当方便的东西，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化，就算不依赖偶像崇拜，只要魔力庞大，控制水平到位，就几乎可以做到一切。

如果数据操作少年在这里，只怕会被魔法的方便吓一跳吧，自己的能力在泛用性上已经是极广，但这两位比之自己犹有过之。

不过一般来说，一个人的生命力根本无法精炼那么多的魔力，而且正因为灵活性太高，反而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没有顶尖的知识水平和精神意志，就按照自己的意志使用魔法，可以说与自杀无异。

所以魔法侧的人依赖宗教的精神防壁，主要使用前人开发的术式，在前人基础上有所改进和创见就已经是绝顶天才了，远远达不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也只有像这两位有可能跨入魔神领域的人类巅峰，才能够做到如此奇迹。

能踏入魔神领域却放弃成为魔神，摧毁黄金黎明，建立学园都市，意图消灭一切神秘的‘人类’亚雷斯塔克劳利。

同样不迈入魔神领域，拒绝成为隐世中故步自封的魔神，要在‘人类’的框架下，求得一切知识的老者。

两人虽然在精神上仍然符合‘魔法师’的身份，但见识和行为都已经远远超出‘魔法师’这个概念的范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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