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左护法一方通行
15 无窗大楼，level6计划开启（旧版）

未在七人序列之中的level5量子数据（QuantumData）结束了和炼金术师奥雷欧斯的战斗。

奥雷欧斯的金色大衍术某种意义上比他的数据操作还要更加强大，但弱点也更加突出。

不过超能力者打倒甚至擒获魔法师的话，会破坏科学和魔法互不干涉的原则，引发外交问题。

况且少年虽然虚张声势占据了优势，但继续打下去也未必就一定能取胜。

在迫使对方缴纳租赁费和罚金之后（用‘瞬间炼金’的产物抵债），少年返回无窗大楼报告情况。

在路上，少年也在思考系统导师说过的话。

自己和奥雷欧斯之间发生同系干涉，科学和魔法本质上并无明确界限吗？

超能力虽然能用个人现实修正的十七种薛定谔方程计算，但引入个人现实参数的等级跃迁和素养判定都有不明之处，人格和个人现实关联的研究也有无法解读的虚数解。

纯粹的理论方程虽然完善，但在模型结构上就是不完整的。硬要引申的话，总会联想到一些神秘学领域的存在。

而魔法看似玄乎，但也是有理有据的，其体系化精确化的程度可以说不输给任何一门科学，在实验上也是集齐条件就可以重现现象。

魔法也是可以研究的现象，也是存在于世的一种知识，使用魔法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依靠自己的魔法知识，遵照一定的规则，产生了超自然现象而已。

科学和魔法在常识中被视作两个极端，但实际上真是如此吗？

谁规定科学不能涉及神秘领域？又有谁规定魔法就不讲道理？

思考还未结束，少年连续改变坐标，已经瞬移到无窗大楼外面。

他看见了带路人坐标移动（MovePoint），和她打了个招呼。

“既然是你的话，就不需要我送你进去了吧。”结标淡希知道眼前的人计算坐标进行瞬移的本事还在自己之上。

“看你头上的冷汗，刚送什么人进去了？”

“一个红发的抽烟神父。”结标有些不满地说道。

少年已经知道那家伙的身份——火焰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

亚雷斯塔叫他来对付奥雷欧斯吗？以史提尔那家伙的水平，派他去不是白白送死吗？亚雷斯塔真不知道奥雷欧斯的实力？

“报告统括理事长阁下，任务已经完成，请允许属下报告。”

2

号称强度高于核弹庇护所的这栋大楼，除了居住在内部的统括理事长本人外，没有人知道其防御极限到底有多高。

没有门，没有楼梯，没有电梯，也没有走道。以建筑物来说，这个房间丝毫不具备任何机能性。想进入这个房间，只能使用空间能力或者数据操作。

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站在这里。

他是以英国清教代表身份，来跟立场相左的学园都市进行对谈的。

然而，身为一个组织的代表，他在人格上有明显的缺陷——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他可以毫不迟疑地命令火焰将一个活人裹住。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人，对于眼前看到的景象，还是迟迟无法适应。

从大大小小数万个仪器延伸出来，多达数万条的缆线与管道，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全部集中在房间中央。房间的中央有根巨大的试管。直径四公尺，全长超过十公尺，以强化玻璃制成的圆筒型容器，里面灌满了红色液体。

试管之中有个着绿色手术服的人类，头下脚上地浮着。

这个有着银色头发的人类，看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囚犯。

该说是他获得了人类所能追求的所有可能性，或是他舍弃了人类所拥有的所有可能性？

不论是哪一种，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只有人类这个字眼能够用来形容他。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会仔细观察我，然后做出舆你相同的反应……”沉在试管内的人类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囚犯。“……但是能用机器代劳的事，何必要人类自己来执行？”

这就是眼前这个人类的存在方式。这个推定寿命已达一千七百年的人类极限，如今就展现在史提尔眼前。

史提尔感到恐惧。

他害怕的并不是那可以代替人类执行所以生命活动的学园都市的科学技术，而是对于眼前这个人类的存在方式——一个人类，竟然可以被扭曲到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真是太可怕了。

3

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向史提尔说明了奥雷欧斯占领三泽塾并控制吸血杀手的现状，并给他提供了一大叠资料。

亚雷斯塔倒浮在试管中继续说着“当然，命令二百三十万名超能力者去打倒一两个魔法师，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在于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将代表我们科学家打倒了魔法师。”

奥雷欧斯并非实战类的魔法师，就算是主场作战，布下重重陷阱，也最多给史提尔带来一些麻烦。

而学园都市里的能力者，史提尔也调查过一些，至少等级5的超能力者肯定能解决问题，匹敌满火力巡洋舰的第三位和第四位，能无伤接下核弹直击的第一位，去对付一个魔法师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这时一个弹窗出现在了亚雷斯塔面前——量子数据（QuantumData）申请报告。

亚雷斯塔准许了申请，一瞬间少年就出现在了史提尔的旁边。

“统括理事长阁下，我们派去试探奥雷欧斯的先遣部队损失惨重，五十辆驱动铠已经全军覆没，即便是我也无法取胜。根据目前的战况来看，情报明显有误，奥雷欧斯很可能有言出法随的力量，我们必须大大提高对他的重视程度。”

他当然不会直接说出奥雷欧斯力量的真相和弱点，否则岂不是让史提尔占了大便宜。（其实史提尔来来去去就那几招，知道奥雷欧斯弱点也没法利用）

“言出法随？”史提尔脸色大变“难道他练成了金色大衍术？”

“我不知道术式的名字，但奥雷欧斯确实拥有随心所欲的力量。”

“如果那家伙真的练成那个术式，你又怎么能活着回来。”史提尔怀疑地看向少年。

“我的能力是数据操作（DataChange），和奥雷欧斯的魔法产生同系干涉效应，他的魔法不能作用于我的身体。”

看着露出不解神色的史提尔，少年进一步解释“简单说就是我的能力和奥雷欧斯的魔法类似。”他瞬间制造了一块砖。“我可以随意设定各种数据参数，随心所欲地修改现实。我已经把这块砖的熔点和着火点设置到六千度以上，你不可能把它熔化或者点燃。”

史提尔将信将疑地点着火焰，一般的砖头早就熔化，但少年丢过来的这块却纹丝不动。

少年证明了他的能力，那么奥雷欧斯练成金色大衍术，应该是确凿无疑了。

况且学园都市也没有欺骗他的必要——奥雷欧斯练成金色大衍术的情报传出去，一定会引来更多魔法师进入学园都市，这不是学园都市乐于见到的结果。

“如果奥雷欧斯真的练成金色大衍术，那我必须向必要之恶教会寻求更多支援。”史提尔的神色非常严峻。

“不必那么麻烦。”亚雷斯塔以淡然的口气说道“我有一名可以称作魔法师天敌的能力者。”

“数据操作确实非常厉害，但应该无法和我联手吧，他显然是高等级的能力者，可能会泄露你们科学侧的情报。”

“我不是指数据操作（DataChange），我是指幻想杀手（ImagineBreaker）。”

一瞬间，史提尔全身僵硬。两周前，才与史提尔演出生死对决的少年。只要是异能之力，不管是魔法或超能力，即使是神迹，只要被他的右手一碰全都会化为乌有。这种能力可说是特例中的特例。

如果是那家伙，说不定还真能打败金色大衍术。

“但是，您不是说不能用超能力者来打倒魔法师吗？数据操作不行，幻想杀手就行吗？”

“数据操作是最高的等级5超能力者，而幻想杀手只是等级0的无能力者，不带有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就算让他跟魔法师一起行动，也不怕他会泄漏我们科学阵营的秘密技术。而且他的脑袋也没有聪明到可以理解你们魔法阵营的技术并加以复制。”

史提尔首次对亚雷斯塔抱有一种类似敌意的情绪。

眼前这个人类的内心，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史提尔实在摸不着底细。

无论如何，幻想杀手绝对不该被归类为等级0的弱者，史提尔已经在实战中身体力行地了解到这一点。

幻想杀手的能力，绝不是史提尔看个两眼就可以明白手法及结构的。

亚雷斯塔却对如此珍贵的幻想杀手能力，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珍惜。

简直像是在给予修行中的圣人种种试炼。

像以沉重的槌子打在灼热的钢铁上，只为了锻造锋利的宝刀。

而最重要的是，那名少年身旁还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4

而且除了金色大衍术之外，史提尔此时也有另一个担忧。

“吸血杀手，真的存在吗？如果真的存在，那表示……”

史提尔没有说下去——吸血鬼这种寿命和生命力无限的生物的存在。对这种生物而言，魔力是无限的。

“嗯，那是你们神秘学领域的事情，不是我们科学家的专长。说到这个，你了解我们所说的超能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吗？”人类亚雷斯塔若无其事地说着。

“不了解。”史提尔根本不可能了解，也不认为亚雷斯塔会把真相告诉他。因为知道了敌方的秘密情报，也等于是丧失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可能性。

“其实只是认知上的差异而已。你听过薛定谔的猫吗？详细内容我就不跟你解释了，总而言之意思大概是现实会依照所见之人的想法不同而被扭曲。当然，微观与宏观的物理法则也不相同，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没关系，你没必要懂。如果你懂了，那我现在就非杀你不可。话又说回来，如果说吸血杀手证明了吸血鬼的存在，那幻想杀手又证明了什么的存在？”

5

史提尔马格努斯和幻想杀手已经去了三泽塾。

量子数据少年也接到了新的任务——监督一方通行level6进化实验的进行，并在实验进行到关键阶段的时候，按照亚雷斯塔的实时指令完成任务。

8月8日下午17时25分，在五分钟后，第9928次实验即将开始。

少年已经抵达实验现场附近，选好了观战的场所。

虽然可以用‘滞空回线’观战，之前和奥雷欧斯战斗时，模仿‘龙王之杀息’的特效欺骗对方，就是从‘滞空回线’看来的。

但为了保证能够随时介入，还是有必要在附近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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