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令之燕山魔冢
第十一章 水潭2（旧版）

四眼一脸大义凛然：“顾兄，你这就冤枉我了，我这么提议不是为了我自己。”

他一指躺在地上的小黄毛：“看见没有，他伤得那么严重，身上的衣服又全湿了，这对他很不利。必须马上给他用药，包扎伤口。衣服也要烤干，否则他很难扛过去。”

我知道他找借口，但是他说得也有道理，现在必须给小黄毛处理。段老大也说：“我同意，什么也比不了人的生命。”我心中鄙夷：现在你他娘的装好人了。但也只有这么办。

他们把本来就破损的小庙拆掉，把腐烂的木料堆在一起，燃起火堆。这些木料受水汽的影响，燃烧不易，起了很大的黑烟。但是这洞内却没有让人有浓烟缭绕的感觉，我不禁觉得奇怪。

四眼给小黄毛做了临时的医治，打了抗生素，做了比较仔细的包扎。小黄毛顿时变成了现实版木乃伊。

四眼用酒精给自己做了消毒，不无担忧地说：“这样下去不行啊，这家伙发起了高烧，给他打了退烧药也没有多大用。得赶紧出去，送到医院，再耽搁下去，就没救了。”

我注意看了刚子的反应，他听四眼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瞄向段老大的。看得出他是关心小黄毛的，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我们围坐在火堆边上，把湿透的衣服都脱下来烤干。从上山到现在没有吃过东西，逃命的时候感觉不出来，现在放松下来，肚子和思想都开始抗议。我们吃着自己的压缩食品，想着自己的事情，大家都沉默下来。

有了火堆，内心的不安和恐惧稍微得到缓解。火令人恐惧，也可以使人得到安全感，全看怎么使用它。

吃饱喝足，我借着火光观察我们所处的地方。这是一个很大的天然洞穴，除了石壁上的雕刻和石雕之外，没有人工修造的痕迹。洞的底部边缘，有些能够让单人爬行通过的洞口。

手电还是不能用，我想看得更清楚些，穿上烤干的衣服，拿着荧光棒走近观察。周围一圈大概有十几个这样的洞口，这些洞不知通向何处，可以看到还有一些叉洞与之连接。如果贸然进入，恐怕会迷失在里面。

石壁上的雕刻一直延伸到洞顶，火堆是照不到这里的，荧光棒的光线也看不清楚。我找来一根木棒，把荧光棒绑在上面方才可以看清楚。

目力所及之处，几乎都是那种头上长着奇怪凸起物的蛇的雕刻。头上长冠的蛇只在老人的故事里听见，从未真实见过，按老人的说法，这种蛇是快要成龙的。这些蛇体型不大，但是数量惊人。

旅店的老板跟我说过蛇仙的故事，我也只是当成故事来听，但现在看这些雕刻，似乎不是空穴来风。如果真有这么多蛇，想想都让人后脊发凉。

这些蛇的中间穿插着这些圆圈，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圆圈内刻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动物，小的有蝙蝠，老鼠，还有兔子。大的有山猫还是猞猁分不清楚，因为这山猫的个子大了一些。其他还有野猪，甚至有人类。

我注意到刻有蝙蝠的圆圈有些特别，因为这些圆圈都分布在最边缘，而且分布得很散，且圆圈大小不一。

我正看着这些石刻想得入神，忽听身边有人说：“这些蛇似乎在往内部驱赶猎物。”我回头一看，是段老大。

他冲我点头，继续说：“据说这大燕山像迷宫一样的洞穴深处，有一条蛇仙。而看这些小蛇，似乎在围赶猎物，你说会不会它们是要把猎物送到蛇仙那里？”

我狐疑的看着暗附道：你一个连大燕山路线都搞不清楚的人，你怎么知道蛇仙的？

段老大明显被我看得有些错愕，但只一瞬间就恢复正常。他一笑：“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用笑掩饰尴尬。摇了摇头说：“不不，你说得对，我也正这么想，被你说出来，觉得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段老大皱眉道：“这有什么？”这时我忽然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仔细闻了闻，这气味还有点呛鼻子，但具体又说不清楚。

段老大说：“顾兄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我听他突然叫得这么亲密，心头只觉得恶心，转脸看他，发现他也正嗅着鼻子在闻。

我说：“闻到了，从哪儿来的，不清楚。似乎很少，可一旦闻见，就很刺鼻。”

段老大点头说：“对，可这气味哪儿来的？是不是从下面？”说着他趴在地上，凑近地面的洞口闻。他猛地抬头说：“气味不是从洞里来的。”

我们正搞不明白这气味怎么回事，忽然听刚子惊奇地说：“哎！洞顶上有东西。”

我回头看向刚子那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火堆烧得特别旺。刚子和四眼都抬头看着上面，我也抬头往上一看，也惊奇地发现，洞顶上果然有东西。

那也是一些雕刻，那雕刻的是两条巨大的蛇互相盘绕着，头上也长着奇怪的冠。更为特别的是，那两条蛇竟然长着两只脚，那样子诡异非常。

四眼没见过世面地说：“我…我去，这是龙吗？这是龙啊！”段老大骂道：“去，没出息的样子，咱们的龙是这样子吗？”

段老大又看了看顶上的雕刻，转头对我说：“顾兄弟，你认为呢？”我想了想说：“咱们的各种龙图腾我还是比较知道的，就是最早期的龙形象也不是这个样子。我看，这八成就是当地老百姓说的蛇仙吧。”

段老大点了点头：“嗯！我也听当地百姓说过蛇仙的事，看来这说法不是空穴来风。”

刚子突然说：“我就是本地人，虽然不也听过过大燕山蛇仙的故事。可据我所知，当地人说的蛇仙只有一个，而且是已经修成人身的。这画上的还是蛇形，还是两条，我看不是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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