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
第六章 身世之秘(旧版)

洛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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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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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雪涌,渔村几乎被深冬的大学完全覆盖。看不见原来渔村那些茅屋,就连后山的巨大水湖也已经完全被白茫茫的大雪完全覆盖。或许唯一能够证明渔村在大雪之下的证据就是那村口那棵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的榕树还能看到被大雪覆盖的树冠。

唐山一家依旧蜷缩在那被寒风蹂躏无数次的小屋内。屋内除了风雪的寒冷气息还有浓浓的草药味,寂静的小屋内只能听见母亲那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父亲坐在小屋的门口旁,遥望着远处被大雪完全覆盖的山,小枫则完全没有了往昔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反而是一脸惊恐的依偎在母亲的床边,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生怕惊扰了母亲。而母亲的咳嗽声似乎越来越严重,完全没有减轻预兆。这使得小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母亲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父亲也没有了往日的神情;小枫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害怕;但是他却不敢哭,甚至连多说一句话都会觉得害怕。

雪一直下,唐山一家在晚饭后,说是晚饭,其实也不过是每人一碗只有几片野菜的汤水罢了。妻子依偎在唐山的怀里,唐山一边支撑着妻子的躯体,一边手里端着乘着汤药的碗。只见妻子艰难地喝了几口汤药,抓着唐山的手艰难地说道“我可能熬不过这个寒冬了,有些事我想亲口告诉小枫,不想带着秘密离开”

唐山听着妻子的话,面容平静地说道“等你好一些,再告诉他吧,毕竟他还小”

“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妻子悲伤地说道。

唐山面色凝重,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妻子的话。

喝完那碗里的汤药,女子便喊小枫来到他的床边,一如往昔的慈善说道“小枫,到娘身边来,娘给你讲个故事”

小枫一脸惊讶地看着母亲,虽然母亲以前也经常会给自己讲故事哄自己入睡,可如今母亲病重,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怎么突然想起给自己讲故事,小枫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到母亲慈祥的目光,小枫又不想让母亲伤心,便如往昔一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眨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母亲。

“好多年以前,一对夫妻因为战乱不得不从自己的家乡离开四处逃难,他们离开自己的家乡不知道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这对夫妻路过一个村庄,在村头的枫树下,看到一个被包裹在襁褓里的孩子,这对夫妻不忍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因极寒交迫而失去幼小的生命,于是便将这个带走了,世道混乱,这对夫妻无法去寻找孩子的亲人,便一直带着这个孩子四处逃难。后来不知走了多久,战乱逐渐得到平息,这对夫妻也找到了一处安生之地,于是这对夫妻便在这出安生之地,抚养这个孩子成长,一直到这个孩子快要年满十岁.........”女子不知不觉得眼泪流了出来,打湿了床边的那本就单薄的被褥。

“娘,你怎么哭了”小枫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女子接着说“我和你爹就是那对逃难的夫妻,而你就是那个枫树下裹着襁褓的孩子,就因为我们是在枫树下遇到的你,所以给你起名叫唐枫”女子眼泪不住地流。门旁的唐山依旧面色平静的望着远处的山。

小枫一下子脑袋像炸开了一样,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娘,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小枫用几乎崩溃的声音回应着母亲的诉说。他跑到唐山的面前,拉扯着唐山的衣角流着眼泪用同样的声音质问着“娘一定是骗我的,是不是,爹你说话呀”

唐山依旧平静,“你娘说的是真的”唐山面带惋惜地说道。

小枫几乎瘫倒在那潮湿的土地上。

“小枫你过来”床上躺着的女子用虚弱的声音平静地说道。

小枫强忍住悲伤来到母亲的床边,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从眼里往下掉。

“本来我和你爹是想着等你再大一些,去镇上读了书学习了更多的东西再告诉你这些事,只是现在”女子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女子说着撕开自己的枕头,拿出一块通体发黑,上面隐约雕刻着花纹的玉佩对小枫说“这就是当初在你的襁褓里发现的东西,想着这个东西或许可以帮助你找到亲生父母,而你那时年龄太小,就一直没有把这个玉佩给你,如今你拿着吧”

小枫眼泪不停地流,一直在不断地摇头,说不出话来,看得出来小枫不愿意相信母亲的话,也不愿意接过那块玉佩。

母亲把那块玉佩塞到小枫的手里,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将来一定要去学习更多的东西,离开渔村,去找你自己的亲生父母,不要留在这里做一个渔夫”母亲含泪嘱咐道。

“娘,你别说了,只要你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贪玩,弄坏衣服,我愿意去镇上学识字,我一定听您的话.......”小枫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几乎哽咽地说道。

女子几乎虚弱到无法再说出话了便靠在床头睡了过去。留下唐山和小枫在屋里,他们二人似乎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唐山依旧看着远处的山,小枫着依旧依偎在母亲的病床旁。

两日后风雪渐止,母亲却咳嗽的更加厉害,郎中留下的草药也已经完全没有了。母亲有时咳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喝进去的野菜汤也几乎全部吐了出来。看到这种情况唐山心忧如焚,小枫也是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想要母亲好起来,可是又毫无办法。

外面的风雪停止了,露出了久违的阳光,可是唐山一家人却无论如何也露不出丝毫笑容。母亲的病日渐加重,这使得小枫心头像堵了一开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想想以往母亲对自己的慈爱与呵护小枫的眼泪就不住往下流。他想要去救自己的母亲,可是又毫无办法。

小枫手里握着母亲给自己的玉佩,想起了自己初次跟随父亲去集镇上的情形,一个的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小枫的脑海里。

整整一天,小枫消失在唐山的视野里,唐山在整个村子找了无数次遍,丝毫不见小枫的身影。妻子偶尔醒来唐山也不敢对妻子说小枫不见了的事情,怕妻子因为担心小枫而病情加重只能对妻子说小枫一直在村头的梧桐树下与村里的其他小孩玩耍。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小枫依旧不见踪影,唐山愈发的担心起来。虽然以往小枫也有贪玩很晚回家的时候,可如今到处天寒地冻的他能去哪里呢,如果再不见小枫的踪迹,妻子会更加担心的。唐山想到这些心忧如焚。只得不住地在村中四处寻找。他几乎问了村子里所有能问道的人,但是都没有找到小枫的踪迹。看着逐渐降临的夜幕,唐山的担心愈加强烈。

天黑以后小枫的事越来越瞒不过妻子,妻子知道小枫的事情后,一时间着急的要亲自去寻找小枫,正要下床时,只见小枫气喘吁吁的提着两包草药从外面缓慢的走到屋里,一进屋内小枫就直接晕倒在地,浑身都湿透了,也看不出是被外面的大雪打湿的还是被自己的汗水浸湿的。

一时之间唐山与妻子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唐山只忙着照顾小枫,妻子也一直在着急的呼喊着小枫的名字。

只见小枫在父母的呼喊声中缓慢的睁开眼,指了指地上的草药包说道“药,药、娘”然后便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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