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竟然犯了呼吸罪
第九章 坐而论道，慧眼如光的龙老（旧版）

“我老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生老病死，世间常事，

但莱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句话会从联邦内地位最高的人之一的龙姓老者口中说出，

“师傅……”

龙老自顾自的如同弥留之际的老人一般自言自语道，

“这辈子，获得够久，”

“所以见得够多，帝国，联邦，异种，该看的看过了，不该看的同样看过了，本以为都放下了，”

“我看那些旧世纪的书里，都说老而知天命，估计是那时候的人活的都不够久，”

“三百多年，过了一百五，我来了联邦，过了二百八，我退隐，这期间我就一直在找一个东西。”

“找不到啊，当年姓秦的没给我答案，本还以为靠着自己能找到的，但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那姓秦的计划好的。”

“自由两个字，困扰了我一辈子。”

一连串的长话，莱纳一字一字咀嚼，但老者的话语就如同放置了许久的奶酪一般，

腐臭而又难以咀嚼，

一本有一本的老黄历被老者翻开，莱纳听得是云里雾里，

仅仅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而已，

老者叹息道，“那孩子，很像当年姓秦的那位。”

莱纳知道，师傅口中所说的姓秦的，无论是帝国或者联邦这两者死敌之间都会记载的那位大人物，

没有他，就没有这个新世纪，

而这句很像，无疑是一种天大的夸赞了，

“师傅，满打满算就接触了七天，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莱纳疑惑的问道，

“怎么，临了了还叫师傅吗？”

老者老态龙钟的抬起头，看着身旁的莱纳答非所问的反问道，

师傅，师父，

一声轻，一声重，

相差一字，却所隔山海，

老者这辈子门徒无数，莱纳可以说是他最看好的一位，

所以，他知道，尽管这徒弟的家里挂满了古画，

尽管他还会在背后不时的偷偷的呼吸，

尽管一切……

但，老者都不在意，

“师父……”

这一声叫下去，莱纳是真正意义上的知道，

自己的这位恩师，是真的如他亲口所说，老了，

往往如同龙老这种强者，在世人的眼中极其不易衰老，会一直像一个象征一般，永垂不朽，

但，一旦强者跨过那条线之后，

就会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人们眼前，去往另一个世界。

“嘘！”老者比划一个手势，示意莱纳禁声，

此时，门外走进一名剑眉星眸，面容极其俊俏的男子，

“老先生，今日再打上三两酒，咱在痛聊一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故事，昨日你可是只讲了一半，抠抠搜搜的。”

“怎么是嫌小子酒买的少了？”

老者闻声认出说话之人，正是这七天以来一直会来这家超市里的一名刚搬进贫民区的居民，

年轻人姓李，名二，

李二，

家穷顾名字起得贱了一点，

但毕竟老话说得好，好养活不是么，

李二颇爱历史，这七天里每当入夜十分，就会来到小超市里与老人痛饮一番，

“哟，今天还有位客人呐，”

莱纳刚想招呼一声，但老人却悄声说道，

“你先走。”

于是莱纳也不同李二言语半分，径直的离开了超市，

“嘿，老先生，这人好生奇怪，好没礼貌。”

李二突然没来由的拍了怕胸膛的反应堆，

这过了七天，终于是习惯了这种用反应堆说话的方式，

不得不说，真的是搞笑，

放着好好的声道不用，非得用这铁旮沓说话，

“小子，今天咱不讲王侯将相，今天就同老夫说一说这世道吧。”

“你要是不爱听，也别嫌老夫磨叨，全当是陪陪老夫了，毕竟这几日你可是偷摸顺走不少巧克力……”

“得得得，您瞧您这话说得，晚辈怎么会不爱听呢，您老金口一开，那吐出来的何止是金山银山啊。”

被老者揭穿，李二也不觉得尴尬，

毕竟是给了钱的不是吗，那晚上饿了吃两块巧克力，

天经地义的吧，

就是没有纯正的酒鬼花生，这下起酒来就差点意思了。

龙老与李二面对面而坐，中间隔了一张梨花儿木桌，上面摆着一壶由上好青花瓷成装的酒，

“何为世道？”

龙老双目如剑，直勾勾的盯着李二率先问道，

好一个问题，

“世道二字，规则而已。”

李二面色平静，语速不算快，但也不算慢的答道，

龙老好似很满意的这个答案一样，

也没管这酒桌上的礼仪，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

一饮而尽，

好小子，肚子里的东西还真不少，

就是没了你白天自称洒家时候的那股年轻劲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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