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观众里有东西冒充人
第二十二章 担山夫（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哎……”钱大彪对着厉启空的背影无奈地招了招手。
你就走了？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么大的篓子？就算洪千山私自拘谨少女，那把你杀的罪名洗掉大半，可你知不知道这鎏金会馆背后的人是谁啊？
姜若初本来是想继续在这里拍的，可是她知道，厉启空不在这里，恐怕这些警务人员不会让她拿着直播设备在这里乱晃，所以她乖乖地跟着厉启空走了。
跑车里的那个红衣女子看到那些女孩竟然不想离开，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
也许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也许自己需要的血可以来的更容易。
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调转车头，回去了。
厉启空出了会馆，门口停着四五辆警务车，他随意上了一辆。姜若初自然也跟着上了这辆车。
在外面值守的两个警务人员很快就接到了头儿的命令，来了一个人上了厉启空的车，问道：“请问去哪里？”
“回学校。”
汽车发动，车子向石城疾驰而去。
快到市区时，厉启空说道：“关了吧。”
弹幕一片抗议声，不过姜若初没有关，把直播设备关了。
“看你直播的，不一定都是人，你不能听他们的。”厉启空冷冷地说道。
“什么意思？”
“你的直播观众里有东西冒充人。”
姜若初还以为自己经历了鬼屋，经历了空空的会馆，胆子够大了，可当他听到厉启空这样说的时候，后背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说，有鬼在看我的直播？”
厉启空本想反驳她，脏东西不一定都是鬼，但考虑到她不是专业人员，没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也就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姜若初打了个冷颤，手里的直播摄像机突然有点烫手。
“那我该怎么办？”
“别听它们的，它们的点子只会害你。”
姜若初点了点头，心想，自己跑来跟拍你，也是听了网友的建议啊。难道以后就不跟拍么？
想到今日直播间的热度，她有点舍不得。而且看他的意思，好像也不是很排斥跟拍，那这点暂时就继续吧。
从今以后，自己就不听网友的点子就是了。
她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厉启空感觉很可笑。
姜若初突然又问道：“那鬼为什么看我的直播？”
“因为你体质比较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姜若初两眼冒着金光。
“大多数人，身上都有富贵骨，当然这富贵骨有的人大点，有的人小点，反正呢不管大小，只要有富贵骨，那么脏东西就很难上身。少量的人，身上没有富贵福，反而有软骨。这个软骨不是脆骨的意思，是一另一种说法。有软骨的人，就容易被脏东西上身。”
“我是有软骨？”
“你是特例，你既没有富贵骨，也没有软骨。”
“什么意思？”
“脏东西就算遇到有软骨的人，也不会轻易上身，因为人的阳气对脏东西来说是一种又爱又恨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给它，对它来说就是补药，可是一下给太多，就是毒药。而上身就像是拥抱一个人的全身阳气，对脏东西来说，也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这些脏东西很多都是被束缚在诞生处，不到鬼神境地一步也难以离开。就算到了鬼神境地，也只能短暂离开。那么这些脏东西要是必须离开约束它们的地方时，就必须有人助他们一臂之力。”
“既无富贵骨又无软骨的人，就是它们最好的载体。”
“为什么？”
“你没有富贵骨，不会排斥它们，又没有软骨，不会把它们强行吸引上身，他们附着在你身上，就像一只猫蹲在你的肩头，既能被你带走，又不会被你的阳气毒到。”
“你这样的体质，在脏东西嘴里被称为担山夫。”
“你是说，我去半山鬼墅是它们设计好的？”姜若初又出了一身冷汗。
“你以为呢？”
“那‘一支穿云箭’也是脏东西？”
“他也可能是被利用了而已。”
“哦，那这样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它们蹲在你肩膀上的时候，自然会尽量收敛，会迷惑你让你把他们送到要去的目的地。若是它们还想继续让你给它们当脚力，那么多半不会害你，可如果哪个脏东西一时发疯，说不定就把你害了，吸你阳气吃你血肉。”
“啊……”姜若初吓的浑身发抖。
过了好一会，她才恢复平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以后晚上尽量少出门，就算出门也尽量到人烟厚的地方，鬼屋之类的地方千万别再去了。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哦……”过了一会姜若初突然又问道：“你是阴阳吏么？”
“我不是。”
“那你怎么会驱鬼呢？”
“这世上能驱鬼的人还是有很多的。而且大部分能够驱鬼的人反而是有软骨的人。”
“为什么呢？”
“生有软骨，对脏东西的感知就比生有富贵骨的人敏锐。你得先有目标，才能有针对办法啊。长久下来，慢慢积累经验，也就有了各种流派。其中有一个流派很特别，叫御灵人。”
“为什么特别？”
“因为这御灵人，就是你这样的体质的人才能成为的。他们没有软骨。”
“御灵人厉害么？”姜若初眼冒金光。
“我只是知道有这类人，但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厉害不厉害。”
“哦。”姜若初稍稍有点失望，不过她很快又打起精神，问道：“我能成为御灵人么？”
“御灵人都是代代相传，没有传承极难成为御灵人的。毕竟那些脏东西找上你只是为了让你带它们去别处，可不想被你支使。”
“哦。”姜若初很失望。
“不要以为驱鬼的人很风光，和脏东西打交道，最后没多少人能有好结果。这世上最幸福的是那些不相信有鬼的人。你知道的越多，你肩膀上的担子就越重。”
厉启空说完便不再理会姜若初，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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