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之身体微垂双手作揖,刚欲开口,许大夫便以手示之,敬之便知晓其意,立于旁,不再说话。
片刻后微微点头:“景仁,过来休息会吧。”许大夫笑盈盈的望向正在练功的李景仁道。
李景仁拿着剑,头微侧望向许大夫,嘴角上扬道:“师傅?”
景仁将剑插入剑鞘,递于敬之。接过敬之递的汗巾匆忙擦拭额头后,这才前行双手拱起:“师傅,徒儿痴于练功,竟不知师傅何时前来…”
话音未落,许大夫便抬手道:“无妨无妨,方才我见你这剑术精进不少,便也不想去打扰你。”说完便坐于桃树旁的石椅之上。
“敬之,快去备些茶水来。”李景仁望向敬之,“昨日的上品龙井不错,快些去。”敬之拱手:“是公子。”
“景仁啊,我此次前来想同你交代些事。”许大夫以手抚须,景仁听闻,眉头皱起:“师傅是要…”
“太子如今已是束发之年,日前,圣上召我入宫授职,是以太傅之职。我年岁已高,能为太子太傅当是我的一大幸事啊。”说完手扶长须,喜眉笑眼,丝毫不加掩饰。
“此差当真是不错,师傅进宫可莫忘了给徒儿带些个奇珍异宝。”景仁别的不喜,除了习武练剑也就这搜罗宝物能让景仁提起兴致了。
此时大师兄吕方稚在沁玉轩柜台前:“这玉佩岂是你能佩戴的?坐贾行商之辈,岂能得知此玉之美。”说罢,脑海中便映出李景仁平常习武的模样。
手持玉佩身着绸缎的公子刚欲放下玉佩,却被李老爷拉住:“怎么?坐贾行商虽是地位不高,倒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见是李景仁的父亲,吕方稚默不作声,其侍从迟疑片刻拱手道:“我家公子并非有意羞辱商贾门第,只是见此玉佩暖人心脾着实温润,甚是喜爱,这才口无遮拦,烦请李员外见谅。”
李老爷见状,也不再计较:“无妨。”
“公子,不远还有家玉坊,不如我们去那看看。”吕方稚侍从拱手前伸,边说边对着吕方稚使眼色。吕方稚见状,虽是不快,却也不敢再滋事,冷哼一声怒甩衣袖,踱步出门。
公子放下玉佩行礼道:“父亲,听闻二哥近日回府,许久未见,我前来是想挑一玉佩赠于二哥。不曾想却遇吕国公之子,还好父亲来的巧。”
“这吕家之子一向专横跋扈,不成想外出修习多年,仍是这般模样。”李老爷眉眼微眯接着说道,“嗯…这玉佩上玉龙盘桓,雕琢的亦是柔中带刚,不错不错。”李老爷很是欣慰的应声点头。
“李员外啊,若不是您在,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沁玉轩掌柜慌慌张张的迎上前去,双手作揖,如释重负道…
石桌上摆好了茶水,许大夫与李景仁端起茶水。“我已派人传信,你近日便可回家了。”许大夫抿了一口茶水望向李景仁,“如今我的衣钵你已习得大半,剑法更是入微,唯独箭术不比于礼啊。”
李景仁刚欲开口,便望向远处竹林。
眉头一皱,竹林内射出一支飞箭:“师傅当心!”李景仁丢开手中茶水直接飞奔而去。
“公子,公子…”一旁的敬之见状,双眼瞪圆,忙前去搀扶。
箭矢洞穿竹林,惊的一旁桃树红樱冰离,迅疾如风,当即射中李景仁左肩,许大夫惊望着景仁,随即望向竹林,怒目起身大喊:“是谁!”
只见得一身影三步并做两步,消散在斑驳竹林内。
“师傅不必追。”景仁强忍疼痛,拉住了搀扶着自己却又欲起身的许大夫。“此人定是谋划已久,能做到不让师傅察觉,想必并非等闲之辈。”
许大夫听罢,便扶起景仁,甚是疼惜:“他岂能伤我?你怎能以身挡箭!”
“我见这箭矢攻势迅猛,便不作他想…还好师傅无碍。”景仁半坐在地,略显虚弱道…
“二师兄!”江于礼急匆匆的进入房内,见到包扎伤口后的李景仁行动无碍,便长吁一口气,作揖问道:“二师兄,你剑术精妙,怎得被箭矢所伤?难不成那贼人比我箭术还高?”
“无碍,习武过后我将佩剑交于敬之,不成想竟遇贼人偷袭。”景仁眉头皱起,“此人发矢,有力而疾,非等闲之辈,虽未有你四矢连贯的精确,
却也更为有力迅疾。”
说罢,景仁便穿好内衬,咳嗽了两声,望向于礼:“师傅即将就认太傅之职,此时遇刺着实蹊跷。”
江于礼坐于桌旁,细细思索,却也毫无头绪:“此事我会传信家父,即刻便着手调查此事…”
“什么?失手了?!”吕方稚听罢,瘫坐在木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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