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集历史架空、鬼怪神灵、男欢……为一体的小说,苟作者怎能缺男二呢?
此刻,男二号流氓青年司空吹雪正在为自己的一顿早饭奔波着…
长安城最奇特的民间企业叫赚钱居,该企业位于长安西市街尾,在牛铁蛋烤鸭店隔壁。
从企业朴实无华的名称可以看出,创办者对人生的追求是如此洗尽铅华。
理论上,赚钱居承接一切可以赚钱的生意,从走镖追债到拆迁斗殴从研发火器到关爱青楼女性的心理健康,业务范围囊括民生、犯罪科研以及社会公益等领域。
可惜,由于企业仍旧处于上升阶段,所以主要工作是为长安城各大饭馆送餐,俗称外卖。
小时工司空吹雪刚刚送完三只烤鸭,此刻就站在赚钱居门,紧盯着一辆行驶的牛车。
庆人好乘牛车,款式花样百出。
官民各有定制,而眼前这辆牛车纹饰华丽,车轴銮金,显然是巨富之家才能拥有的…牛斯菜斯。
牛斯菜斯惹得市中众人一片赞叹。
司空吹雪对这种高调炫富行为心怀妒忌,于是暗中诅咒对方翻车撞牛,车厢起火。
但他没有料到,牛斯菜斯却避过旁人,径直朝他驶来。
车停了,手指纤长的右手挑起车帝,露出一张冠玉般的脸,十足的美男子。
“这位兄台,”美男子双手抱拳,对司空吹雪行礼,“请问此处是否有个缝尸铺?”
由于他的相貌与座驾刺痛了司空吹雪的男性自尊,于是司空吹雪负手望天,不发一言,脸上流露出对大庆贫富差距的深深控诉。
美男子诧异,
司空吹雪冷哼一声离开。
忙碌了一早上,换来五个粗粮馒头,回到小院,司空吹雪坐在墙头,扯开嗓门大骂:
“闻闻,还是人睡的地儿嘛!都熏臭成茅厕了!”
说罢,咬了满满一大口。
张子虚被吵醒,推开门打了个哈气,瞅见墙头流氓青年手里的馒头,心情大好。
司空乌有是张子虚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是邻居。
更有趣的是,张子虚随师父学缝尸术,司空吹雪随老爹学祖传手艺:扎纸人。
不谋而合,俩人都成了白活后裔。
但纸人毕竟是陪葬品,从某种需求上来说,张子虚的生意要更好一些。
师父去世第二年,司空乌有的老爹也走了,两人彻底没了依靠,相依为命。
张子虚曾深情的说,如果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的,就是司空吹雪了。
流氓青年司空吹雪感动涕零,当场取出父亲走后的份子钱,请张子虚吃了一个月肉包子。
一个月后,
白白胖胖的张子虚又说,“春满楼的楼花也叫司空吹雪。”
流氓青年当即一口鲜血,卧床数月不起,誓死把美少年张子虚讹到死。
“哈哈,谁叫你俩撞名,一个男人吹什么不好,非要吹雪。”张子虚笑。
“你懂个屁!我这乃家谱,哪像你,成天虚的要死。”
说归说,闹归闹,两人的感情还是很好。
老话讲,只有贫穷才能让人报团取暖。
张子虚和司空吹雪是真的穷。
虽然有些坏,可两人闲的没事就坐在城墙头,一个观察百姓,看谁家老头大限将至,好折几个女丫鬟,一个观察城外,期盼何时才能打仗,胳膊腿的满天飞。
只要死人,两人的钱就来了。
可事与愿违,迄今为止,两人只碰到过一次战争。
张子虚翻上墙头,夺了个馒头塞进嘴里。
司空吹雪将要骂,喉咙滚了一下,指着院里的两辆板车,“私活还是官活?”
“官活”张子虚嚼的津津有味。
“失算!还回来!”
司空吹雪面色痛苦:“接官活你是要饿死我啊!枉我天天起早贪黑送烤鸭,嗅着那味才能换几个馒头!”
张子虚啧了一声,有些不满:“请注意你的说话态度,你知道自己再和一个即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帝王说话么?”
司空吹雪眨了眨眼:“所以呢?”
张子虚毫不客气又掠夺俩馒头,只留下一个最小的,一本正经道,“你现在做的一切,都会有报应,啊不…回报的。”
司空吹雪吸溜了一下鼻涕,缓过神发现馒头已经进了张子虚肚子,一时间悲恨交加:
“好你个张子虚!又骗老子!老子不要回报,把馒头给我!”
张子虚见流氓青年撸起袖子要干架,急忙跳下墙头。
“都吃了,哪有馒头!”
“吐出来!”
两人在院里正追逐,门口来了两个人。
衙门的,递过一章官纸,张子虚看了眼,签字后,两具尸体被推走。
司空乌有冷嘲热讽,“等着吧,改朝换代也给不了你一个铜板!”
张子虚耸了耸肩,“总比拉出去参军好,我还年轻,还没娶媳妇喜当爹呢!”
听到参军,司空乌有眼睛一亮,“对了!我早上送烤鸭的时候,打听到一件事。”
“说?”
“这是一个让你我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
“说事!”
“大庆国侍郎家的二女儿貌美如花,奉信缘分,她在红线岭月老庙藏把姻缘钗,谁要是找到,谁就能做侍郎大人的乘龙快婿!
这月老庙里有个狐妖,如果能战胜狐妖,直接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子虚兄,咱俩经过这么多年的挨打,身手已经高不可测。
我认为,强强联手,你制服狐妖,我寻找姻缘。
事成之后,你加官进爵,还愁衙门拉你充军不成?”
张子虚鄙夷:“为何不是我寻找姻缘钗?”
“不可…”司空吹雪一本正经摇头,郑重道:“请不要阻拦我的梦想。”
张子虚无语,接着问:“你这消息听谁说的?”
“你见过,南城秃头孙,他说的时候我偷听到了。他发毒誓知道此事者不过三,现加你我二人,不过一只手。”
“我有些怀疑消息的准确性。”张子虚皱眉。
“害!子虚兄,你要眼光放长远,反正你这破院空两天也不会有啥生意,万一这事成了呢?那可就一辈子不用充军,不用看官府脸色了啊!”
要不怎么说司空吹雪是张子虚的最佳cp呢,这话确实说到心坎里了。
张子虚有些心动,接着问:“你见过狐妖么?”
“我哪见过?”司空吹雪翻了个白眼,“事不宜迟,带上所有家当出发!”
“啥意思?”
“大哥,红线岭,几百里啊!当然是买马了!”
张子虚叹了口气,仰头伸了个懒腰,“算了,出去转转也好,自从师父走后,还没出过长安城呢。”
他回到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把吃饭的家伙带上。
不同尺寸的银针,不同材料的缝合线,还有纱布白灰之类,装了满满一木盒。
如果路上遇到个尸体,缝缝补补还能收些阴德,岂不美哉?
要遇到狐妖,也不知道买买提能不能有一战之力。
如此分析,长期在家呆着的确不利于升级啊。
“出发!”
已时,长安西市。
张子虚成功抵达西市马房,要去红线岭,少不了一匹日行千里的好马。
“大侠可是买马?”
西域贩马人凑到近前,立刻舌灿莲花:
“大侠生得如此英俊非凡,不禁使我想起远在他乡的亲生父亲,你若买马,我破例打八折,随马附送武当牌拴马绳一条。”
贩马人盛意拳拳,张子虚心生感动,指向马既中的一匹矮马,问:“那匹如何?”
贩马人击手赞叹:“长安游侠果真好眼力!”
张子虚很谦虚:“过奖过奖!我眼没瞎,你的马既里就这匹。”
贩马人兴奋莫名:“大侠有所不知,此马名叫紫电追云,不吃不喝就能日行千里,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大侠可曾听说过汗血宝马?
实不相瞒,此马与汗血宝马系出同种,虽不能汗血,但其尿深红,是谓尿血宝马!
骏马配英雄,实属天意啊!”
“我觉得尿血是一种身体疾病,”张子虚面色犹豫,“应当去找个兽医。”
“大侠做生意好不爽快,”贩马人嗓音立变,鼻孔朝天:“实话告诉你,长安东西二市骏马全部售馨,只剩这匹紫电追云。”
张子虚大惊失色:“全部售罄?岂有此理!”
贩马人答道:“人人都知道,庆侍郎的小姐藏了姻钗在红线岭月老庙,小姐十八待嫁,貌如牡丹,谁找到姻钗,谁就能做侍郎大人的乘龙快婿,辰时未到,长安游侠就已买光市中好马,齐齐赶向了红线岭!”
张子虚回想起司空吹雪的话,再次大惊失色:“都知道?!阁下一定在骗我,南城秃头孙跟我立过毒誓,说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超过三个。”
贩马人道:“他对所有长安游侠都发了毒誓,并且收了三两银子。”
张子虚嘴角抽搐:“岂有此理!那我岂不是要和全长安的游侠竞争!”
“大侠少安毋躁,”贩马人抱拳,“紫电追云,尿血宝马,可助大侠事半功倍!”
“听到尿血老子就膀胱痛。”张子虚坦言。
“几百里,总不能骑一条狗上山吧?此行必将尸横遍野,有个马,也好逃跑不是!”贩马人循循善诱。
听到尸横遍野,张子虚心神一动,妥协道:“多少钱?”
“紫电追云,特惠价三十两,童叟无欺。”
“它是紫色?”
“不是。”
“它能追云?”
“大概追不了。”
“五两。”
“成交!”
“说实话,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大庆民族一家亲,让我们多一些信任,少一些猜疑,我个人再送你独家消息一条。”
“哦?愿闻其详。”
“红线岭,月老庙,狐仙迷人,厉鬼上吊。”
“呵,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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