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作业拍摄的时间很短,满打满算加上各种考察
也不过花了十天不到。
就这么十天的时间,阮陶音瘦了一圈。周雨彤虽然
说是个配角,但她退组还是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之前
有她的镜头全部要切了换新的,以至于作业完成后,每
个人都累得不行。
这次是阮陶音作为小组长请大家吃饭,他们挑了一
家茶餐厅,一楼吃饭二楼唱歌那种。
他们一行人吃饱喝足坐在包厢里唱歌,阮陶音灌了满
肚子所谓的“西湖龙井”,连着往厕所跑。等她第三次从
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沙发上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被人占了。
江畔有些拘束地端着身子,原本想说两句的,阮陶
音见来人是他又收了声。有同学嬉皮笑脸地跟她解释:“我
们这一堆都是女生,让他坐这里不合适,人家还害羞呢,
干脆你们坐一起吧。”字里行间带着满满的暗示意味。
她偏头看了一眼江畔。包厢里太吵了,他像是没有
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她笑着轻轻拍了-下同学的肩膀:“胡
说什么呢。”
同学也不再多打趣,只是象征性地跟她闹着玩,很
快就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也不再推辞了,只从江畔身旁找了个位置看他。
江畔显然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同,看起来很乖,还
穿着拍作业时穿的学生气的白色毛线衣,头发微卷。他
低着头,使得她看不清他的长相。
“江畔,”阮陶音突然叫道,“在那边坐不惯吗?。
江畔正在倒腾手机,听到这话反而停了下来,冲着
她笑了笑:“因为想和你坐在一起。”
阮陶音本来想说些什么,可他这么一笑,反倒惹得
她红透了脸。她背过身去和同学说话,实际上是要掩饰
自己剧烈的心跳。
这次拍摄结束后,她带着这个腼腆且寡言的男孩子
融人他们的小团体,每逢周末他们都会拥成一堆去指串。
他就坐在她旁边。说来也奇怪,小团体里并不是没
有男生,而且明明大家都认识得差不多了,他不去坐在
男生堆里,偏偏要挤在她身旁。
她撸串不带纸,吃得演嘴辣椒。男生们聚在一起不
着边际地聊天打屁,谁都没工夫理她,还是江畔从兜里
掏出一包纸来。
“嗜。
“谢谢啊。”她辣得限牙咧嘴,冲着江畔露出一个扭
曲的笑。
阮陶音准备接过纸,他却直接抽出一张,再自然不
过地用矿泉水打湿,替她擦拭嘴角。
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江畔低重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突然一动,像
有股热流快地从心房淌出,流向四肢百骸。她的耳根
也红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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