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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的电弧儿迸溅,蔓延泽法的体表,微鸣、跳跃。
目睹此景,又感受到泽法节节攀升的气势,班迪·瓦尔多立刻做好心理建设,想像往常一样迎接霸王色霸气持有者的精神威慑。
“你休想!泽法!你休想用那种方式压垮我!”
“老子可是班迪·瓦尔多!”
“消灭阻挡我的一切的……”
班迪·瓦尔多的疯吼,很快就没了声音。
煌煌大日升空,鲜艳的红色普照四方。
没有预料中的恫吓、冲击,但班迪·瓦尔多的心理防线悄然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他想到童年与情同兄弟的宾杰克在偏僻却宁静祥和的家乡海岸,头顶蓝天、远望碧海,他们有无限的美好畅想。
他想起从前,他出海了,带着瘦弱的宾杰克,迎头撞上惊心动魄的风暴,太险了。
他想念一路以来的景色,还有结识的伙伴。
他……
是何时?
自己开始变了,变的跟那个小山村走出的淳朴少年截然相反?
盗窃、抢劫、杀人……
变的残暴、癫狂,去主动攻击那些无辜或不无辜的所有人,甚至替自己的行径找了貌似豪气干云的借口,还厚颜无耻的为自己的臭名昭著沾沾自喜?
自己的善良呢?自己的仁义呢?自己的道德呢?
莫大的悔恨充斥脑海,泪水不自觉的流淌。
就那样。
班迪·瓦尔多愣愣的失神,仿佛与世界割裂,明明能听见沃德海贼团的尖叫提醒、明明能看见泽法正蓄力,他偏偏动弹不得。
“武装·六式奥义·黎明!”
“噗!”
“轰隆!”
班迪·瓦尔多后背炸开,探出一条漆黑的手臂。
余势不减的澎湃劲风,裹挟班迪·瓦尔多被粉碎的血肉,在山岗犁出一道绵延十几米的开放式堑壕。
泽法用班迪·瓦尔多开了杀戒,“不杀的大将”至此宣告终结!
现场的人们战栗的呆滞,无论海军、海贼。
待泽法抽回手臂,班迪·瓦尔多气机断绝的尸体无力跪下又倒下。
“船、船长?瓦尔多船长?!”
“不——!!!”
“逃跑,快逃跑!别管了!什么都别管了!那是海军大将!绝对不可与之为敌的怪物!”
“你们这群懦夫!忘恩负义的混蛋!”
“……”
醒悟的沃德海贼团大乱。
一个船长的死亡,标志本是乌合之众的一支海贼团的分崩离析。
沃德海贼团亦是。
泽法擦拭沾染的鲜血,没理会溃散的沃德海贼团。
“行动!上!上!上!”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反抗者就地击毙!”
“……”
“开枪!”
“砰砰砰!!!”
“……”
如梦方醒的海军学院队伍,在多拉格的呼喝指挥下,一跃跳出藏身处,收缩包围网,逮捕、击毙海贼们。
过程相对顺利,绝大部分海贼完全丧失斗志,干脆跪地求饶。
唯有三名班迪·瓦尔多的死忠份子,负隅顽抗,全是沃德海贼团的干部。
战斗队长,跟班迪·瓦尔多同款体型,但放大两三倍,戴墨镜的青色皮肤鲉鱼鱼巨人,塞巴斯蒂安,他是罕见的鱼人和巨人的混血儿,一手一柄海胆大锤,凶猛骇人。
船医,矮小邋遢的奈芹。
船匠,像颗长了四肢的蛋、脑袋也像颗蛋的盖伊拉姆,他也以大锤做武器,却是四方四正的。
他们为班迪·瓦尔多的死亡哭泣,也为班迪·瓦尔多的死亡愤怒。
一贯不严肃正经的波鲁萨利诺摇头晃脑的观察敌方三人,视线定格塞巴斯蒂安的海胆大锤:“好可怕呢~被那玩意儿打到,哪怕轻微剐蹭,恐怕也会哭很久吧?”
“不想出力就滚开。”萨卡斯基一把推走碍事的波鲁萨利诺,气势汹汹。
多拉格伸手,拦截萨卡斯基,道:“这不是个人单挑,我们……”
“允许个人单挑。”作壁上观的泽法插言:“但参与者仅限‘赤犬’、‘黄猿’、‘桃兔’!其他人分散观摩!‘青竜’,你负责分隔敌人。”
“唔噢噢噢!”
“加油!‘桃兔’小姐!”
“你们小心!”
“……”
学员们押解逮捕的海贼退后。
多拉格无奈叹息,侧身道:“你们自己选对手。”
言罢。
多拉格卷起一股清风,鬼魅的突入敌方三人,干净利落的率先一把推走奈芹。
波鲁萨利诺笑嘻嘻的弯腰伸手,油滑的服务员小哥似的:“女士优先,‘桃兔’大小姐!”
祗园冷哼,紧了紧黑色手套……模仿鹤的习惯。
多拉格再一脚,撅走盖伊拉姆。
“我的!”波鲁萨利诺抢道:“我才不想找鱼巨人拼力气。”
萨卡斯基不挑食,接管塞巴斯蒂安。
不料。
那么大的萨巴斯蒂安,众目睽睽下,毫无征兆的不见了!
“噗!”
萨卡斯基惨遭当头一棒,脑袋被打爆。
字面意思的被打爆,若非他是自然系的岩浆果实能力者,他飞的就不是岩浆,是脑浆!
“鲉鱼鱼人的招牌天赋‘迷彩空气’,类似变色龙,融入环境,造成视觉欺骗的假象。”泽法一旁道:“今后得教你们这部分知识!你们要以此为戒,哪怕你实力不俗、谨慎认真,不大意、不轻敌,但世界上还是存在奇奇怪怪的事物让你大呼险恶,猝不及防的、不明不白的丢了小命。”
出师不利的萨卡斯基重新凝聚脑袋,面色平静,竟是克制了内心的怒焰。
“假设他在这一击缠【纟尧】武装色霸气,你就死了!‘赤犬’?你该怎么办?怎么办破除敌人的伪装?万一敌人掌握武装色霸气,你的元素化无效怎么办?”还嫌萨卡斯基压力不大,泽法絮叨的干扰他。
……
PS: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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