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温栯纾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沉默,决定对夏宸阳的信息置之不理。
可是,每当温栯纾正认认真真的写着作业时,手机信息不停的弹出来。
“烦死了,这个老土狗。”温栯纾拿起手机,准备拿出键盘和他对骂。
打开一看,不过是一些有趣的分享。
温栯纾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妥当,这些信息她反反复复的翻了又翻。
还是没回一个字。
“怎么一直玩手机?没有作业写吗?”温栯纾被吓得一抖。回头,妈妈唐婉正站在门口。
“啊,我刚刚一直在写,现在就休息一下。”温栯纾解释到。
唐婉叹了口气,皱着眉说:“纾纾啊,你要好好学习,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你不好好念书,以后怎么办?”
这幅苦口婆心的样子是温栯纾最不愿意看到的。
“知道啦,我不休息了,我好好学习,妈,你出去,我学习了。”温栯纾一边说话一边推着唐婉出门。
唐婉不依不饶的继续念叨:“等会儿你爸要回来了,我去做饭,你赶紧写。”
没有自由和隐私的小孩是不幸的,即使唐婉管得严如此严格,温栯纾照样不肯好好学习。
逆反是骨子里透露出来的。
拥有一对恩爱的父母是什么体验呢?这是温栯纾最想知道的事情。
她坐上椅子,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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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唐婉和温仲霆不知什么原因疯狂闹离婚。
那是某个冬天的早晨,十岁的小孩儿最是贪玩,温栯纾也不例外,她被父母支开,出了门。
那是童年阴影的开始。
还未进屋,房里传来一阵阵辱骂的声音,唐婉扯着嗓子叫骂,语气带着哭腔,随之而来的还有物体落地的破碎声。
十岁的温栯纾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
温仲霆一言不发的坐着,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唐婉满脸通红,指着温仲霆大骂:“你个没良心的,凭什么冤枉我出轨,我看你才是到处找狐狸精吧。”
这个年纪的温栯纾也不算小了,对于出轨这类词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啪”。温仲霆终于忍不住了,抬起手给了唐婉一个巴掌。
唐婉愣住了,摸着脸,不在咄咄逼人,而是笑了笑,说:“没意思,离婚吧。”
温栯纾无助的哭着,那时的她就觉得以后自己是一定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子了。
最后,经过无数次的协商,他们并没有离婚,却也没有停止争吵。
无数次半夜惊醒,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就像长了腿一般爬进温栯纾的耳朵里。
她不想听。
她塞上耳机盖上被子却依旧于事无补。
她每晚被争吵声惊醒。
那样的夜晚太黑了,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着自己,一边哭一边等天亮。
她只知道天亮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也是让她怪异的。为什么父母白天是装一副情深意浓的样子,晚上就这样呢?
她记得那时妈妈总是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爸爸妈妈就会离婚。”
她不敢违背,所以小学一直学习名列前茅
但是她大了,她明白这样是没有用的,她应该给爸妈再次追随爱的权利,不应该让自己成为负担。
上了初二,她叛逆起来。她开始和父母老师顶嘴,打架,谈恋爱,抽烟,喝酒,也不好好学习了。
可父母还是没离婚,温栯纾的精心阴谋到头来只毁了自己。
这段事情一直被她藏在心底,不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对婚姻家庭的恐惧,父母的争吵造成的心理阴影始终是挥之不去的。
温栯纾湿了眼眶,耳边又幻听似的响起来那些谩骂声,她逼迫自己不在去想。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碎掉的家具,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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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学校。
“纾纾宝贝!”陈晞看到温栯纾便扑了过去。
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还提了一大袋零食,温栯纾面对陈晞的热情只能笑笑还吐槽似的说:“你又重了噢宝贝,是你们家那位冯先生给你投喂太多了吗?”
郑悠言也笑着说:“就是,就是。”
陈晞面对调侃白净的小脸迅速走红,不敢动温栯纾,只能去欺负郑悠言了。
两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满教室乱窜。
温栯纾刚想吐槽呢,一回头瞧见朱梓涵看着书,认真投入,沉默不语。
默默感慨,如果和朱梓涵一样认真学习,也不至于成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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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歌会活动开始了。每个班都有自己的节目。
高一唯独普职班不能参加这次活动,老师们都说学习更加重要。
音乐声嘈杂,众人的心思都飘向了窗外。眼神不停留在书中。
经过班干部们的软磨硬泡,班主任陈老师终于同意让全班看一节课歌会。
听说高一高二高三都能观看活动,陈慧茗灵机一动便发信息给夏宸阳,让他下楼看金秋歌会。
渣男和鱼见面,温栯纾十分好奇夏宸阳会不会到场。
没想到夏宸阳居然同意了。
温栯纾听到陈慧茗的欢呼有些意外,渣男怎么不玩欲擒故纵了呢。
她发信息问到:高三不忙吗,还能看金秋歌会?
夏宸阳:还好吧,下课可以去看。
温栯纾:那你会去吗?
夏宸阳:看心情,我交手机了,好好学习。
这信息让温栯纾也有些期待了,有帅哥看,有瓜吃就让人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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