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曹丕,曹操第二子,大魏开国帝君,我现在很苦恼,我的弟弟太强大。
这个月是诸王朝觐的月份,而曹彰据说早就快马加鞭只带了一个贴身随从就赶来京师。
从这一点看来,他还是蛮忠心的,哦,不不不,赶快把这个想法甩掉。
我们制定了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用来对付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单兵战士曹彰,我想,一定能够成功。
“陛下,陛下!”
一个声音喊了好多遍,曹丕回过神来。
原来是司马懿。
“任城王已经等了六个时辰了。”司马懿说。
“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阊阖门外。”
“带我去看看。”
曹丕和司马懿爬上奈何塔顶,这里刚好能遥遥看到阊阖门。
阊阖门外是曹彰和跪在地上的一个小太监。
“他们说什么?”曹丕问。
很快塔下排满一路小太监,一直排到阊阖门
小太监一个一个传话“他们说什么?”“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什么?”
然后七八个小太监一起跑回来,表演话剧。
任城王说“可知本王是谁?”
小太监说“王爷请息怒,非是奴婢敢挡您大驾,实在是这宫里的规矩……”
任城王说:“什么规矩?”
小太监说:“请王爷,王爷摘剑……”
任城王说:“狗屁太监,你敢摘我的剑?本王驰骋疆场30年,行坐不卸铠甲,出入不离佩剑,纵然当年先皇跟前此剑也不曾离开片刻。今日你这狗太监竟敢要本王摘剑!”
小太监说:“王爷请息怒,非是奴婢要摘您的剑,就是,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任城王说:“滚!”
“任城王和他的随从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听不清。”
曹丕“……”
“陛下”司马懿忽然说,“看起来不大妙,我去迎接一下。”
曹丕挥了挥手。
阊阖门宫门口,一个身高八尺七寸,虎背熊腰,虬髯戟张,腰悬长剑,不怒而威的汉子。
这人就是任大弟弟曹彰了。
这次按常例赴京师朝觐,只带上蔡过就快马加鞭急行,一天时间赶到洛阳。
哪里想到,到了洛阳皇帝却并不召见,还不许兄弟私下聚会,只是每天叫几个大臣来陪酒,到今天已经第五天。
中午终于有旨意传来,到了魏宫又只让在宫外侯旨,又等了六个时辰才让入宫。
一旁蔡过比比歪歪:“王爷,依卑职看,皇帝今日恐怕……”
曹彰:“哼,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蔡过神秘地说:“王爷难道忘了丁氏兄弟了么?”
曹彰心头一凛,很快又重现傲慢神色:“他们兄弟岂能跟本王相提并论。”
蔡过急了:“王爷,彼一时,此一时。现在他声势日益浩大,位子坐的稳稳的,还有什么他不敢?”
曹彰虎目紧盯蔡过,缓缓地说道:“你是说,他要……”
蔡过也是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从这几天的事情来看,十有八九。”
(哎哎哎,这是两个慢慢在聊天么?)
曹彰颓然后退几步,虎眉深锁,亦悲亦怒,忽然纵声长啸,黄须愤张,声遏行云,天地直欲为之变色,直吓得那太监魂飞魄散,趴倒在宫门口差点尿裤子。
曹彰悲笑一阵,忽然收声:“好!我已知你来意。”
缓缓回头,扫视四周,又对那宫檐深处望了最后一眼,于齿缝中迸出个“走”字。
蔡过大喜:“我来的时候已经悄悄在城外安排好了马匹,咱们一人两骑明晚就能回到任城,只要到了任城,他暂时就不敢怎么样。”
曹彰握了握蔡过的手,不再多说,转身之际,忽然宫内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又飘来:“王爷”。
那人也不耍什么身法,三两步到了两人跟前。
不就是前任督军,当朝尚书右仆射司马懿么。
到了这地步,曹彰想要再走已是不可能了,转念又想“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招数”。
司马懿瞥眼见蔡过背上背着一个长不过三尺的黑色包袱,心生怀疑,问道:“不知蔡将军这包袱背着些什么?”
原来蔡过本来打算和曹彰一起逃走,时机紧迫也不容他收拾什么东西,只把随身携带的一张家传宝琴带了出来,这时老老实实回答:“是一把琴。”
司马懿哈哈一笑:“将军果然是风雅人物,皇上面前一定要请奏一曲。”
进了阊阖门,只见太极宫就像一只巨大神兽匍匐于前,那十余丈屋脊之上,昏黄晚照下,赫然矗立一个巨大的铜凤凰,昂首向天,似欲破空而去。
这凤远观通体焦黑,偶见金黄鳞片,斑驳不一,与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似乎很不协调,此时在这朦朦月色下反倒照射出万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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