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一行人将抵达武陵源的这日,太子殿下一早便带着护卫埋伏在了武陵源城十里外的一片竹林中,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明华一行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然看了多遍也没看见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太子殿下的神情渐渐阴沉了下来,鞍戚疑惑道“怎么回事?怎么周檀小姐不在?”
冷冷的看了眼鞍戚,太子殿下道:“你问本宫,本宫怎么知晓。”
转头,太子殿下的凌厉目光看向道路上略显狼狈的六人,他们发生了何事?
正当他疑惑时,冷着脸的莫邪突然出声道“明华,周檀被人截走的事,你去跟紫苒姐姐说清楚,我先回去了。”
他的小家伙被人截……截走了?
草丛中的鞍戚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许多,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问道“殿下,要不要我去问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殿下阴沉着脸,用最后一丝理智拼命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咬牙道:“不必,本宫亲自去城主府问陈紫苒。”
闻言,鞍戚眉头皱了皱,“是,殿下。”
这边太子殿下急着问陈紫苒,那边周檀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吃着包子,面条,她吃了第一碗面条转头对老板说“老板,再给我上一碗面条。”
“好勒。”
吃着面条的安丰一脸错愕的道“你还是个千金大小姐吗?怎么这么能吃啊。”
周檀回道“你不懂,能吃是福。”
“周小姐,你这话说的像是从来没吃过一样。”
周檀嗦了口面,笑了笑,低喃道:“这个面好吃。”
为什么味道会这么熟悉,像是她吃过千遍万遍了一般,酸辣的味道一入口,真的很熟悉很熟悉。
想着,泪水已在她眼底悄然漫延,一滴泪滴落在宽大的面条上……
紫萝看着姐姐落泪心疼不已,轻声喊道“姐姐。”
一行人行过荒芜之地进入莽莽森林,进入森林的第二日,天空突降倾盆大雨,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周檀掀开帷幕对穿着蓑衣的安丰道“安丰,这雨下的太大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会雨再赶路吧。”
“好的,周小姐。”
一行人躲入山洞中避雨,然雨却越下越大没有丝毫变小的迹象,安丰等人从树林中捡来些许干柴,干柴燃起熊熊大火温暖了偌大的山洞,看着瑟瑟发抖的周檀,安丰道“周小姐,快来烤烤火,别着凉了。”
“谢谢。”
周檀蹲在火堆旁,望着火焰失了神。
她已经被绑出江南城十五日了,也不知道姐姐,母亲,父亲,如烟和云釉怎么样了,得知她被绑,姐姐和如烟那个娇气包定然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烤热了全身,安丰见周檀失神的模样,出声问道“周小姐,你在想什么?”
“恩?”周檀愣了一下,“我在想我被绑了十多日了,也不知家中的人如何了。”
闻言,安丰安慰道:“周小姐,您放心,您只需在睛湖住上些许日子,主子便会把你送回去的。”
那个男子为何偏要她去那什么睛湖住上一些时日?为钱?还是为了什么?……可是她身上也没什么值得他这般大费周章去得到的啊。
想起那个匆匆一眼的男子,周檀好奇道:“安丰,你家主子是何人?”
安丰道:“我家主子是个心怀大志之人,周小姐放心,有主子在没有人能动你。”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周檀皱了皱眉,“安丰,我问得是你主子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一听她问名字,安丰神情微变,笑道“我家主子叫张景行,至于是做什么的那便不是周小姐能知道的。”
闻言,周檀淡然一笑。
回想着在马车里偷看到张景行一眼,只一眼她便知这个张景行并非一般人,看着背影便能感觉到张景行一身上位者的气势,还有那腰间还挂着的“朝”字玉佩,那玉佩的色泽可是少见,便是在她江南首富徐家都是难得一见的。
看来她这是逃离了虎口又入了狼窝了。
周檀在心中苦笑,暗道:我怎么这么倒霉。
大雨下到夜幕降临,周檀一女子不好与数个男子在山洞中过夜,便回了马车里休息。
躺在宽大的马车中,周檀没半点困意,眨巴着眼睛望着马车顶,想着张景行究竟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然而想着想着,她便睡了睡了过去。
……
灯火通明的武陵源十分美丽,像极了画中的仙境。
客栈中,太子殿下一把推开冲进来便抱住自己的陈紫苒,怒道“人查到了没?”
陈紫苒跌坐在地做出一副娇弱的模样,“朝宗哥哥,你别急,我说过人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
太子殿下冷笑一声,一把掐住陈紫苒的脖子冷声道“陈紫苒,你真当本宫不敢杀你吗?”
陈紫苒被掐住了脖子,却仍不忘撒娇嗲里嗲气道:“朝宗哥哥,紫苒都已经知错了,你就放过紫苒吧。”
太子殿下被陈紫苒恶心到,忙松了手,厌恶的从袖中拿出手帕擦拭着手。
这幕,落入陈紫苒眼中,刺痛了她的眼,她不甘心,嫉妒道:“朝宗哥哥,为什么我陪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我却敌不过一个丧家之犬,明明是你幼时说会娶我的,可为什么长大后你却变了?”
太子殿下没有回答,而是冷漠的坐到椅子上,冷漠道“陈紫苒,你和豆蔻是姐妹,这么多年来豆蔻为你做许多事,背了许多锅,你可有一次记过她对你的恩情?”
陈紫苒一愣,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假话,眼中闪过的厌恶之色却一不小心被太子殿下看到了,太子殿下抬眼看了眼躲藏在房门口的身影,笑道“陈紫苒,你好歹也是个喊着金钥匙出生的少城主,怎么行事作风却是如此恶劣,玩弄别人的真心,你配吗?也亏得你玩弄的是豆蔻那个死心眼的蠢丫头,若是换个人,你早就入阎王殿了。陈紫苒,你这一辈子都欠豆蔻。”
一听自己欠豆蔻,陈紫苒便也不装模作样了冷笑道:“朝宗哥哥,豆蔻原是个罪臣之女,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连看她一眼都嫌脏。”
看我一眼……都嫌脏?
一把利刃直直插入豆蔻的心中,心撕裂了般的痛,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放出声音。
屋中的陈紫苒继续说着“一个女子隔三差五便和一个男子做那种事,简直是下贱恶心至极,要我和她当姐妹,她配吗?”
原来她心中是这般想自己的啊。
豆蔻伤心的转身欲离去,却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豆蔻,别再跟她做姐妹了,她不值得你这般对她。”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豆蔻仰头看去,便见鞍戚眉宇紧蹙,眼含担忧的望着她,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屋中,太子殿下黑着张脸道:“陈紫苒,豆蔻是本宫的人,打狗尚且都需看主人,下次你若是再利用她,本宫会让你知道何为下贱。”
言罢,太子殿下起身挥袖离去。
走至门口,太子殿下又忽然停下脚步道“陈紫苒,本宫给你最后三日,若是再找不到周檀,本宫让你们整个城主府的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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