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主上这一生会和他在一起的吧?”
星河之中,司命看着近在咫尺的星星内心惶恐不安,他想听到一个能让他心安的答案。
我用半身修为换来的机会,主上会和那个人在一起的吧,可是为什么我好慌好慌啊。
司命心中所说常青听得一字不漏,眼眸骤然一缩,难怪……原来是司命换来的啊。
他坚定的说“会的,司命,别担心,主上一定会和那个人在一起的。”
常青虽是这么说,可是世事无常,不到最后,谁又能确定真的呢?
司命不知道结果,但他此刻相信常青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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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宗把昏迷的张恕抱上马车,林晚晚紧随其后的上了马车,一进马车,林晚晚便望进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林姑娘,今夜麻烦你了。”
林晚晚坐到一旁,有些拘谨的说“没事。”
下马车前,梨宗在张恕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林晚晚没在意,见露露迟迟没上来她欲起身去看,却被张恕拉住了手腕,她诧异的看去,他眉眼含笑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看一下露露。”
梨宗道;“露露她和我坐外面,林姑娘,我恕哥就麻烦你了。”
麻烦她什么,他又没受重伤。
林晚晚皱着眉坐下。
张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林姑娘,坐过来。”
“嗯?”
“过来,到这边你好睡觉些。”
好睡觉???
林晚晚疑惑的坐到他身旁,没过一会,困意袭来,她缓缓的闭上眼。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张恕嘴角微微扬起,手掌轻轻的把她脑袋放到自己肩膀上。
林晚晚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己屋中,呆呆的回想起昨晚的事。
她记得昨晚在马车里睡着了,然后就没感觉了,难道是露露把她抱回来的?
这时,露露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她问“露露,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昨晚张公子抱你回来的。”
“真的?”
露露拧干手帕,“是啊,我见你睡着想把你喊醒,但是张公子不让,张公子说累着你了,于是就把你一路抱回了晚意堂。”
她被张恕抱回来的……
洗漱完,林晚晚开始吃露露做的糯米糍粑,刚吃了没一会,受伤重伤的张恕提着些吃的走了进来,见她在吃糯米糍粑笑道;“林姑娘,昨晚多谢你了。”
咽下口中的糯米糍粑,林晚晚笑道“没事,你是我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给,这是我让梨宗去给你买的坚果。”
接过坚果,林晚晚问“你用过午膳了吗?”
“用过了。”
空气安静下来,林晚晚想和张恕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只好埋头吃东西。
过了会,张恕突然问“林姑娘,这次打算在长安义诊多久?”
这个她还没想过,似乎她来长安有段时日了,只是她不记得了而已,出来一段时日她也该回去看看阿爹了。
可离开,就见不到他了啊。
林晚晚纠结的皱起眉头。
不知为何,张恕不想看到她这皱眉的样子,鬼使神差的伸手抚摸上那皱起的眉头,“一个姑娘家的老是皱眉会不好看的。”
眉宇间热热温度,林晚晚没反应过来一脸忧愁的说“可是我在愁啊。”
“愁什么?”
问完,张恕反应过来,装作自然的收回手。
林晚晚抬眸直视张恕,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心绪低落道;“我出来了一段时日也该回去看看阿爹了,可是我离开了那就又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你了。”
她说的如此直白,张恕听得羞赧了脸握拳咳嗽几声,问道“你想见我?”
看着他眼中的期待,她一点也不害羞的点头。
“我想见你,想每天都可以见到你。”
她认真的样子不似开玩笑,看的张恕心砰砰砰直跳。
狂跳的心声让张恕心生疑惑,他这是怎么了。
可这疑惑也只是短暂的,他都已经过了成亲的年纪了,怎么会不知道这异常的心跳就是好友口中说的心动呢。
真正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今天才有如此情况。
不知道屋中情况的紫萝捧着一束花冲了进来,瞧见对视着的两人,这……她毫不犹豫的转身想走,然而林晚晚喊住了她。
“二花,你做什么?”
紫萝笑嘻嘻的转过身,“姐姐,我刚和玉柔姐姐到摘花,我不知道你和他在屋里讲话,对不起。”
“没事。”
“张…哥哥,我叫二花。”紫萝本想直呼张恕的姓名,喊到一半反应过来改成了哥哥。
差点喊错了,紫萝吐了吐舌头。
张恕站起身走到紫萝面前,看着她调皮的小动作,觉得有些熟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既然你喊我一声哥哥,那你就是我妹妹了。”
紫萝羞涩一笑,望着张恕,她又喊了一声“哥哥。”
这四年里的相处,紫萝早已把他当作哥哥了。
这时,屋外响起玉柔的喊声。
“二花,你还去不去玩了?”
紫萝着急的把花放到桌上,“姐姐,我去和玉柔玩了。”
林晚晚点了点头。
等紫萝走后,张恕好奇的问“你很喜欢这个丫头?”
“喜欢。”
“林姑娘,我可以唤你晚晚吗?”
“可以啊,那我可以唤你阿恕吗?”
张恕一愣,耳根子滚烫,“可以。”
“阿恕。”她调皮的喊道。
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唤他阿恕呢。
张恕羞赧的点头。
“阿恕”
“嗯?”
“阿恕,阿恕,阿恕……”
她像是喊不够一样,喊个不停。
张恕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回应着她。
“阿恕,你累吗?”
张恕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你曾是前朝的将军却还能在当今做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想来那些北赵官员很不喜欢你吧?这些年,你面对的阴谋诡计不少吧?”
林晚晚义诊的时候,看见街上以有着北赵血脉为荣傲气冲天的百姓总是欺负其他子民,便知道张恕在朝堂上定然也是受尽欺负。
张恕苦笑一声,“他们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与我无关,我也无需他们的喜欢,我之所以当这个将军只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子民罢了。”
他虽不再是大庆的将军,可他却是北赵的将军,唯一不变的就是在这个长安城里,他永远都是那些被欺负子民的依靠。
曾经,他有选择只当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可是他放不下那些子民,所以他选择当这个将军。
林晚晚心疼的垂下眼眸,过了良久,她说“阿恕,我家住迎南,那里四季如春是个特别美丽的地方,你不妨趁这段时日去看看?”
去迎南?
张恕面露向往,可随即又低落道“我想去,可是我出长安需要太子殿下的手令才能出去。”
“他们这是想把你一辈子都囚禁在这长安城中吗?”林晚晚愠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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