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无情冲刷着整个银城,乌黑的天空时不时打两个惊雷放个闪电,看着如豆子般大小的雨滴,林晚晚心想着该如何靠近张恕,自那日荷香楼一别,她和他虽也偶然见过几面,但都只是点点头,并没说过话。
这几日她让露露去打听过,张恕住在城北,城北住着的都是些官老爷和有钱人。
想来想去,妥当的办法便是靠梨宗。
可是梨宗近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日不见人影,早出晚归的,她也不好打扰他。
她想的入迷,林西走到了她身旁,见她一脸沉思,好奇道;“晚晚,你在想什么?”
林晚晚回过神,瞧是林西,笑道;“没什么,没在想什么。”
见林西衣裳有些湿了,林晚晚疑惑道;“表哥,你这是出去了?”
“嗯,陪阿爹出去见了几个人。”
看着现在一心在产业上的林西,林晚晚心中庆幸又心疼,庆幸他很坚强,没有整日沉浸在痛苦之中,又心疼他整日忙忙碌碌的,近日都消瘦了很多。
“表哥,你也别太累了。”
“傻丫头,我是林家唯一的男子,我不累,谁累?”林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难不成让你这个傻丫头累吗?傻丫头,别担心我,我现在很好。”
“嗯。”
“对了,丫头,你认识一个叫梨宗的吗?”林西皱眉问道。
“认识,表哥,怎么了?”林晚晚疑惑他怎么知道梨宗的。
林西道;“昨日我遇到了他,他上前问我你近日在哪义诊,我以为他是想找你麻烦,所以便没有告诉他。”
林晚晚挑了挑眉,“没事,他若是有要事找我,会来府上找我的。”
“丫头,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警惕着些,不要因为别人长的俊朗帅气,对你好些你便对人家疯狂了知道吗?知人知面不知心,特别是外面的男子,有些男子坏的很,刚开始对你海誓山盟,各种好,但其实一肚子坏水对你根本就不是用心的。”林西目下最担忧的便是自家妹妹在外的安全问题,恨不得每日都在林晚晚耳边说上一次这些话。
林晚晚无奈道;“好了,表哥,这些我都知道,有表哥你在,我很难喜欢上谁的。”
自小,林西便给林晚晚灌输找夫君一定要找他一样的人,但不能跟他一样油嘴滑舌,一定要是容貌俊朗,人品正直,家境殷实,有上进心的男子。
“我家晚晚定要配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林西捏着林晚晚的脸蛋说。
林晚晚拍掉他的手,揉着被捏的脸,警告道;“表哥,你要是再捏我脸,我就告诉祖母你欺负我。”
林西哈哈大笑三声,“不闹了,走,我带你去荷香楼吃好吃的去。”
“嗯。”
……
梨宗好不容易忙完了,去到张恕宅院里讨杯酒喝,谁知他刚坐下,酒杯都还没碰到,阿七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公子,邓将军来信说边关出事了,让你即刻赶回去。”
听到边关出事,梨宗皱眉道;“边关出事,你还是赶紧回边关吧,长安城那边我去帮你查。”
“你得空?”
“嗯,叔父见我这段时时日这么忙便让我休息段时日,刚好回长安城看看祖母。”梨宗给自己倒了杯酒,闻着酒香味他说;“恕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犹豫片刻,张恕道;“那麻烦你了。”
“好了,恕哥,边关事大,赶紧动身吧。”
就这样,张恕匆匆离开了银城。
张恕离开的事,林晚晚是次日知道的。
她在城门口义诊,遇到出城的梨宗,问他“黎公子,你这是去哪?”
梨宗翻身下马,笑道;“去长安城一趟。”
“去长安做什么?”
“去看看祖母,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说着,梨宗翻身上了马,准备挥鞭子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笑眯眯的看着林晚晚道;“林姑娘,我家恕哥让我跟你说,有缘再见。”
林晚晚愣了下,意识到梨宗口中的恕哥是张恕时,她慌张的问;“黎公子,此话何意。”
“我家恕哥昨日离开银城了。”
话落,梨宗挥动鞭子抽在了马背上。
“驾”
马蹄声远去,林晚晚才缓过神来。
他走了……
她落寞的坐回小木凳上,突然没心思给人诊治了。
……
三日后,林晚晚收到露露阿爹写的信,说是阿爹生病了,却不肯看大夫,无奈之下,只好给在外的她写信求援。
知道阿爹生病,林晚晚顿时心急如焚赶忙让露露收拾包袱,她则去和祖母告辞。
“祖母,我阿爹他生病了不肯看大夫,我得走了。”
看林晚晚心急的模样,老夫人心中虽不舍,但也没留她,嘱咐她路上小心,给了她几十两银子,还派了人送她们回去。
边关景道渠是天然的第一道防线,大庆的将士们便驻扎在景道渠内,两匹快马穿梭在一望无边的沙漠中,不知过了多久,两匹快马终于抵达了高大的城墙之下。
墙上的守卫瞧见马匹上的人,惊呼雀跃道;“快开门,恕哥回来了。”
很快,城门被打开,张恕和阿七进了城中,阿七问守门的将士,“将军在哪?”
将士回道;“将军正在将军府跟司军师在商议对策。”
张恕匆匆忙忙的驾马去到将军府,翻身下了马把缰绳丢给了阿七,一步三阶梯的进了将军府中。
得知张恕回来了的邓洝走了出来迎接他,两人拥抱过后,一起走入屋中。
瞧见司南,张恕对他点了点头,司南也回之点头。
走到案桌边,张恕皱眉看着桌上的形势,他问“将军,战况如何?”
邓洝指着景道渠十公里外的一条河流,“前夜北赵偷袭,但被我们打退回了安分河,两军都没有太大的损失,想来他们只是试探不是真的想与我们干架。”
司南道;“他们这次偷袭的只有几千人,与以往的阵仗对比小太多了,恐怕这背后的事并非是冲着我们大庆来的,怕是宋龙与他弟弟宋龟闹翻了。”
“宋龙这个人向来狡诈阴险,不管此次的事是不是真的冲着我们来的,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些。”张恕抿嘴,此事的背后不管是什么,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宋龙和宋龟闹翻了,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件事的真实性还需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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