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内。
“我说你就不能帮帮忙?”妙空将药酒涂满双手,伸向后腰却怎么也够不着,而旁边的白人一眼不眨的看向他,却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气得他满脸通红。
“不行,我得给小师弟擦药,消除他脸上的淤青,不然要是以后长残了,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白人将他的药酒夺了过来,为小师弟轻柔的按摩。
左三圈,右三圈。
“小师弟的皮肤可真是又白又嫩。”白人将手放在他的脸上啧啧称奇,时不时转头看一眼黑人,又是啧啧两声。
黑人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板着脸,扭过头不搭理他,继续够着身后。
“行了,我来帮你!”白人摇头失笑,为小师弟擦完后,坐到他身边移开他的手,为他涂抹。
黑人这才面色缓和:“算你还有点良心!”
眼眸微咪,享受着对方舒适的按摩,“先前看你们练功,莫非你将千叶万化手传与小师弟了?”想起那熟悉的技法,他对着白人问道。
白人边擦拭边回道:“咋们小师弟的天资可比你想的要高多了,那是他观摩我的千叶万化手后在水中摸鱼悟出来的。”
黑人:“……”
黑人惊讶道:“你那招是摸鱼练出来的?”
“屁!那是老子……”
“咳咳……阿弥陀佛~”白人平复内心的情绪,双手合十道:“那是我当初足足被砸了大半个月,不知流下多少血与泪,方才领悟出这一招。”
黑人又道:“小师弟用了多久?”
白人语气深沉道:“半柱香!”
“嘶!”黑人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份天资可真是恐怖!”
“虽然没有达到我们这样的境界,但已具备雏形,假以时日他那招……额……摸鱼神功必定不会逊色我的千叶万化手!”
白人认真舒缓他的经络道:“话说,你有没有想过将你的家传轻功外传?”
“小黑?”见对方不言,又唤了一声。
“嚯!——嚯!——”身下逐渐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鼾声。
白人摇头失语,将僧衣盖在他的身上。
对着刚醒过来,揉着双眼的小师弟道:“嘘,别打扰他休息,我们走吧!”
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黑人缓缓睁开眼,轻叹了口气。
……
小沙弥被白人师兄带入斋堂用膳,不知为何,斋堂从来没有出现过方丈的身影,用过膳后白人为妙空带了两个馒头,而他也拿了一个往后山走去。
半天未出现的戒色,盘坐在水潭边,右手握住左手食指,虎口交叉,两眼微闭神态淡然,手中托着一只巴掌大小翻着白眼的小鸡仔。
小沙弥驻足脚步:“师叔好!”
“嗯!”
“嗯?你来这里做什么?”戒色本能的回应,反应过来后猛然睁开眼。
小沙弥拿出手中的一个大馒头,晃了晃道:“师侄,来喂潭里的鱼儿,先前在斋堂没发现师叔,没想到您在这呢。”
“怎么,你找我有事吗?”戒色淡漠道,眼神不经意扫过四周。
“倒也没什么要事,先前在斋堂用师叔您教的方法,将馒头在胸口捂了一会,食后味道果真有些特别。”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戒色没想到他先前忽悠对方的话,这个小家伙不仅信了,还真去尝试了一番。
小沙弥顿了顿道:“只不过馒头的奶香味更浓了,并没有师叔所说的咸鲜之感啊!”
看着小家伙满满的求知欲,戒色有些脑子疼,小孩子身上都会有种特别的香味,那是因为这个年龄身体还未成长体质中充满着先天灵气,即便断奶了也依旧有股淡淡的乳香,随着长大后,灵气外泄身体内的杂质也会变得越来越多。
“至于为什么他的是咸鲜味……”戒色硬着头皮扯道:“每一个人的体质都有所不同,有些人甜,有些人咸,就好像有些姑娘流出来的汗是香的,而男人却是臭的。”
小沙弥摸了摸脑袋:“可我不是姑娘啊,而且,师叔又是怎么知道外面的女施主身上是香的?”
戒色一只眼睛眯起,另一只眼向他瞟过去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是这么个理就行了。”
“如果还不懂,等以后有机会出寺,你可以出去证实一番,外面的那些女施主还是很友善的,不过你得多带些银两。”
“哦——”小沙弥嘈懂的回应,默默将此事记再了心里,对于想不通的事情,他总会想办法将它解开。
“那师叔你来后山有何事呢?”
戒色眯着眼抖了抖手心中还在登着腿的鸡仔道:“方才闲逛之时发现这只重伤垂危的小鸡,恐怕命不久矣,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心生怜悯便将它带到了这处风水宝地将它超度一番!”
“阿弥陀佛……”小沙弥双手合十感慨道:“师叔心善仁德~”
他看了一眼鸡仔的额头,心生疑惑道:“看这伤口怎么这么像砸出来的?”
戒色将它的头埋入手掌道:“嗯,就是撞到树上方才一命呜呼!”
“哦!”小沙弥应了一声,又道:“师叔?”
“又怎么了?”戒色闭着眼嘴唇轻动,模样严肃好似真的在超度一般。
“有蛇!”小沙弥道。
“莫慌!”戒色嘴角轻勾,暗道:“终于来了!”
“它朝你爬过去了!”小沙弥呼吸急促道。
“莫慌!——莫慌!——”戒色依旧闭着眼,满不在乎道。
“可他朝你裤裆钻去了!”小沙弥挠着头,敬佩的想着:“师叔果真不愧是师叔,心境如此了得!”
“什么!!”戒色睁开眼,这和他的计划不一样啊,这条蛇不应该是去吃自己手中的鸡仔吗?
裤脚中微微鼓起,慢慢蠕动,钻到了上面,蠕动变得更为激烈。
戒色表情不断变幻,时而青时而白,最后竟愉悦的呼出一口气。伸手掏鼓一阵子,裤中冒出刺鼻的白烟,还有一条被熏晕了的青蛇。
小沙弥捏起鼻子后退数步道:“师叔多久没有洗浴了?”
戒色朝他看了一眼,轻藐道:“我这一生只洗两次,一是来到此世,二是离开此世;清白的来,清白的走。”
“人降临到这个世界必定要经历种种磨难,方能证得菩提;看到这条蛇了吗,它前世必定是穷凶极恶之徒,今生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便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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