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囚
第二章 软饭硬吃老酒鬼（旧版）

旭日东升，转眼已是第二日清晨，按照寻常；早起打算弄点酒去田中干些农活的老酒鬼对着小孩又是陷入了懵逼：貌似小娃子得吃奶来着，我特么这哪来的奶，总不能拿酒当饭吃吧。

砰砰砰！

“老酒鬼起床了没有，我来取点酒。”李大娘锤着老酒鬼的大门粗着嗓门喊着

李大娘乃是村里唯一一个卖猪肉的，每天早晨都来老酒鬼家进点酒；说是卖猪肉的时候总会有些人需要买些酒回去，这样一来能多赚些。实则所有卖酒得来的钱却是都给了老酒鬼，由此一来照顾了老酒鬼的自尊又是照顾老酒鬼的生计。

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谁能想到，看上去又高又壮虎背熊腰的李大娘，竟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就不能轻点，吓人呢这是。”老酒鬼一把用被子把篮子盖住，抱了坛酒走出门将酒放在李大娘的推车后随手关上门。

“咋地贼头狗脑的，房里藏了啥东西这么见不得人。”李大娘伸手正要开门打算一探究竟。“诶诶诶—你这人！我一个男人有点啥秘密不行啊，男人的秘密你一女人关心那么多干嘛！”老酒鬼吓的连忙拉回了李大娘的手。

“哦~~老娘懂了。噗嗤，你一老头子了还干这种事，啧啧啧。”很明显李大娘想歪了，毕竟是村里的大妈一辈的人物，就算从没处过对象，有些男人的事情大妈们议论的时候也是有曾听闻。

老酒鬼老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道：“咳咳，这里三十升酒三百六十文钱”老酒鬼翻了翻手，示意李大娘给钱。

“啧~喏，钱给你。站着等我”说罢李大娘转身在推车上取下两串用着麻绳绑好的腰子。“拿去补补，年纪大了，注意一点身体。”李大娘翻了个白眼将腰子塞入老酒鬼手中，顺势推着车打算要走。

“那啥李大娘等会我还有事。”老酒鬼拉住李大娘，凑近说道：“李大娘啊，你说婴儿的话该吃啥呀？”

“喝他妈的奶啊。你问这作甚？”李大娘狐疑的看着老酒鬼。“你小声点！我知道喝他妈的奶，我说的是万一......他妈没了呢？”老酒鬼连忙捂住李大娘的嘴对她的粗嗓门感到了深深的恶意。

“牛奶不是奶？羊奶不是奶？那不都能喝嘛，张麻子他老婆不是从小体弱，生了娃就差点去了半条命，后面没有奶水，他家二狗不是就一直在喝羊奶到现在也没事？”李大娘说完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是！你这不是找个借口弄点奶来，弄被子上洗被子的时候掩饰吧？”李大娘瞪大了眼惊奇的看着老酒鬼眼神好似看着个奇葩。

“滚滚滚！卖你的猪肉去，老子才不是那么龌龊的人！”酒老头黑下脸转身关门不在理睬李大娘。

偷偷在门缝看着李大娘走远，老酒鬼锁上门把小孩抱在怀中，披了件大蓑衣将其藏在蓑衣后走出门思索着该去那里找奶。

“吴三他家那老母猪不知有没有生下崽，生了的话应该有奶吧。实在不行要不去张麻子那看看他咋地喂孩子的，能不能匀点羊奶给我。”说罢便向着村中吴三家走去。

嗬嗬~

片刻，老酒鬼便是走到吴三家后院。猪圈中一只母猪悠闲吃着米糠，边上六七头刚出生的小猪欢快的玩耍着。见到这一幕的老酒鬼甚是欣喜连忙走进猪圈，将小孩慢慢的凑近母猪。看着小孩一吮一吮的喝着猪奶，酒老头裂开嘴欣慰的笑了。若是小孩现在有意识能动的话，看见酒老头这张老母亲似的微笑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智障东西，猪奶是人吃的吗？要不是老子身体够壮早被你喂死了！

“小子快些吃，等一下来人了可就惨了。”酒老头拍了拍小孩屁股催促着。哪晓得他刚一出声母猪好似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往边上一闪，嗷嗷乱叫。失去食物来源的小孩也是哇哇大哭着。

老酒鬼见此吓的赶忙将酒盖子塞回小孩嘴里给他来了个魔法催眠。

将小孩夹在腋住藏在蓑衣里后，老酒鬼转身赶忙逃离此地。

“等会到了张麻子那，可得小心一点了。可不能再犯蠢出声了，免得惊动了羊。羊圈可不比猪圈，那可大多了视野也是好多了，出点意外，可就真要被抓个现形。”酒老头加快脚步向着村尾张麻子家走去。

落石村村尾；有着大片的草地，也没什么人住。当年张麻子也是脑子灵活，将房子做在了这里。虽然离村中心很远，但是这片草地刚好能养些羊。这些年来，靠着卖羊肉羊奶羊毛各种，张麻子家也是混的村里排的靠前。

待老酒鬼赶到村尾，恰好张麻子正在草地上放羊。知道没法躲过张麻子，老酒鬼将小孩拿了根绳子将小孩绑住挂在背上完全在蓑衣下藏好，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是慢悠悠的走向张麻子。

“哟酒老爷子，怎滴今天有空来这里逛啊。”张麻子对着酒老头挥了挥手。

“嘿—别提了最近啊夜里睡觉我总感觉冒着冷汗，腰酸背痛全身无力。早上便寻思着出来散散步透下气应该会好些。”老酒鬼走近，手撑着膝盖喘了口气。

“！！老爷子，你这不会是虚的吧，年纪大了，早点休息啊，莫要太过操劳了。您看这样，家里这两天刚好宰了头老羊，等会您跟我回去吃些早点，走的时候带点回去。”张麻子听了酒老头的话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着压住笑意拉住老酒鬼手臂往屋内走去。

老酒鬼黑着脸，虽然心知这是自己故意让人家这样想的，但是每个男的被人说着身体虚，怕是都不会好受。

两人走到屋内，见得张麻子媳妇在做早点。老酒鬼本想借着关心他们孩子的借口，来讨教写喂孩子的事情。那知张麻子刚进门就来了句“媳妇儿，看谁来了，待会早点多做些，记得把那腰子也烩一下待会我和酒老爷子喝点儿，他呀最近身子虚得补补。”

酒老头闻言那是面如锅底，片刻也是不想待了。“早点啥的就不用了，我吃了才出来的，我就想着来问你，你那羊奶卖多钱？”

张麻子听了笑着摆手说道：“嗨，老爷子您这说的，您可是看着我们这些娃儿长大的，咱可不能提钱的事儿。到时候被坚子他们知晓了，可要揍我哩。”说罢便是进房，拿了罐羊奶提着两条羊腰羊肉出来，塞到老酒鬼手里：“老爷子这些肉您也提着，您拿回去下酒，保管您吃了身体倍儿棒。”

酒老头接下羊奶羊肉沉默了会，拿了一百文钱塞回张麻子手上转身就走“哪有长辈白要小辈东西的，你这是戳我脊梁骨呢。哼！下次再也不来了，当真气煞老夫。”留得张麻子站着门口苦笑的看着酒老头远去。

到家的酒老头把孩子放在桌上，将羊奶倒了些到小杯子里，一点一点颤颤巍巍的喂进小孩的嘴里。嘴中不住的说道：“亏大了，亏大了，一百文钱才换了那么点奶和肉，我这番操作当真是秀的自己头皮发麻。再也不去了都是坑。”

酒老头心疼的手都在颤抖，一百文钱近大半个月的收入。都能买下半只羊的钱，就换了一点肉和奶，这种地主家的傻儿子都做不出来的事情，今日却是发生在了他的身上。怎能不可谓是秀的头皮发麻。

砰砰砰！！

“老头子开门，我找你有点事！”此时李大娘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来了！来了！真的是一天到晚都不得让人安生点！”酒老头连忙收拾好桌子，熟练的将酒盖子塞进小孩嘴里把小孩藏好，打开房门。

“哝，这是我今天到坚子家买来的一点牛奶。不知道够不够，之后我来的时候都会给你带点回来。”虽然不知道酒老头为什么要奶，但是身为女孩子家的李大娘心思也是细腻，可能猜出了点什么。但见老酒鬼不愿说，也不多问，反正两人关系近，老酒鬼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也会和她说。

酒老头收下牛奶，看着李大娘刚毅的脸。感动的双眼微微泛红，怎能不明白眼前人的心意。脱口说道：“每次收你的好处时，都觉得自己像个吃软饭的。不过，我也没有觉得是什么耻辱。”

李大娘闻言脸色一黑“滚！”说罢便推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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