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怒打尉迟恭
第4章 敬酒（旧版）

尉迟恭，字敬德，早年间是打铁匠，先投刘武周，后入李唐，为秦王李世民府中第一猛将。

玄武门之变时，尉迟恭便是李世民手下的头号打手，齐王李元吉被他亲手击毙，而上皇李渊的退位诏书，也是尉迟恭亲自带人逼着写下来的。

綜合种种，这尉迟恭说是李世民的心腹不为过，可是这家伙在宴会上的排位竟然落到自己后面，这看起来是李世民对自己的重视，但是更多是这位君主的追求，那些扶他上位的勋贵已经不合他意，他要开拓新的霸业，必须要更多更广的人才应用。

吴子光将事情看得明白，更能知道自己得到李世民的赏识，以后与尉迟恭及尉迟恭所代表的勋贵，恐怕也必有冲突。

吴子光一边思考着种种前途，一边在高权离开后，招呼手下的小弟们就餐。

李世民的这场庆功宴，听着像是宴会，但其实跟后世的公司领导请客差不多，那不是真的请你吃饭，而是开在酒桌上的会议，所以不要指望能在桌上吃东西，桌上是用来人际的，该吃你得提前吃饱。

吴子光深知这一点，因此招呼手下大吃特吃，将那煮好的羊肉醮上茱俞汁调的酱料连吃了数块，又捡水果吃了几样，之后便有乐声传来。

随着满殿上百位臣子落座后，叮咚的金竹丝乐之声自宫殿角落里传出，一位位身披锦帛，红裙艳胜石榴花的漂亮小姐姐，随着乐声盈步飘入大殿，以翩翩武姿来作为宴会的开场。

欣人的舞姿，悦耳的乐声中，这贞观三年的宴会开场，不少重要的文臣武将开始入场就坐。

整个甘露殿内，除去南边的皇帝御座外，文臣居左，武人居右，文臣头号以房玄龄，杜如晦、魏征为前三；而武将之座，位于吴子光上的首，头位为李靖，次位为李绩，再次为侯君集，而吴子光的下首一位是尉迟恭，继尉迟恭后是屈突通、张亮等人。

除去这满殿与宴的文武外，大唐还有不少重要人士未及露脸，如同长孙无忌、程咬金、秦琼、柴绍等人，要么是外戚避嫌，未及得受官职，要么是外放为官，不在朝中。

吴子光就着丝竹乐声，将身体轻摇，打量着殿内的文武，见自己下首高权提到的尉迟恭久未现身入座，便召过就在身后的柯思学，向他递了一句：

“待会儿若要是我与人冲突，你们切不可来助我？”

柯思学是一名犯法被流放辽东的文士，后来被吴子光召入军中，委以幕僚参军之位，这次也一同受赏，摆脱了以前的刑过，更得以平步青云，因此对于重用他的吴子光甚是感激，见他要自己等人看到麻烦不帮忙，有些不明就里的问道：

“郎君这是为何？”

“不要多问，总之有事我来解决，你们别看战场上危机似非，但这繁花盛宴上，杀机更甚于辽东漠南。”吴子光对柯思学笑着微微示意，让他看这恢弘的甘露大殿，以及歌舞纷飞，酒食正酣的宴会。

柯思学见青年面含笑意，随着他的示意，在殿内扫视一圈，有些不明就里，不明白这歌舞正劲的大殿，为何比辽东苦寒战场更能杀人，但是却不好多问，只能道了一声喏，然后转过头去，叮嘱他身后的其他将军。

等柯思学讲过一圈之后，那些臂缠披帛，红裙艳盛的舞姬纷纷退下，而屏风后的旁殿里，唐王李世民正走来，身旁还跟着一堆青春靓丽，身着翻领胡服的婀娜女子，高矮不同，男女不一，却是宫中的男女侍者及皇子后妃们，身着简装与宴。

自五代入华以来，中原政权久经变乱，隋灭南陈，统一天下，这中原早就胡汉混杂，而继隋之制的大唐，亦然继承了这种风气，胡服、胡凳俱是潮流衣着家用，便是桌上也有胡饼。

李世民带着一大家子过来，殿内的文武们顿时停了吃喝，纷纷站了起来，齐齐叉手为礼，朝这位南边的天子赞道：

“拜见圣人，圣人万寿。”

“好好好，众位爱卿且先就坐。”李世民如后世领导般，朝着满殿文武微微按手，同时甩了个眼色，身旁的一堆随者俱都散开，要么与他同坐，要么去他处寻位坐，几个似乎皇裔的稚子女娃干脆贴着他的膝下，于王位台阶上坐下，倒给众人一种天家融融的味道。

吴子光瞧着李世民身后的那一堆人，并不识得哪个跟哪个，只能勉强瞧出跟李世民同坐的一位头戴宫钗，宫装盛景，约二十左右的女子应该是皇后长孙无垢，便听得身后的柯思学悄然说道：

“快瞧，那是不是长孙皇后？”

“不要用手乱指，不怕杀头么？”吴子光扭过头来，见几个手下指指点点，不由得训斥了一声，这样不是很礼貌，如果被那些文官看到参上一本，很容易丢掉战功的。

被吴子光一训，几个契丹、且末、奚族出身的校尉，如安纳塔、那布扎等人纷纷收回指着的手，只是依旧拿眼望着，十几个大汉拿眼瞧着远处的大小女子，一副眼花缭乱，目不遐接的样子，倒是颇叫人好笑。

就在吴子光训斥麾下众将时，那殿中的皇亲们落座，而李世民则接过内侍高权递来的一盏酒，向满堂文武举起，并指向右下方的吴子光一众道：

“众位，今日之宴，庆于将军吴子光，擒得高句丽王荣留，莫离支渊盖苏文归来，我大唐满朝文武贺于此，请众位举杯，敬，吴子光。”

“敬。”由内侍高权发声，众多文武纷纷举起酒杯，向吴子光遥遥举起，见此一幕，便是站在吴子光身后的众将，都是脸色通红，感觉莫大荣焉，不过吴子光却是清醒得狠，起身举杯一圈还敬：

“不敢，不敢，高句丽乃边地小国，自前隋起便屡犯天颜，今朝吴某击其，全赖天朝上国之威，方能慑之，试想无有圣人，无有朝堂诸公，岂有我等之功。此一杯，应敬陛下，应敬大唐。”吴子光一圈还酒，最终将杯举向最上的李世民。

“敬陛下，敬大唐。”

不论满堂文武的心中如何评价吴子光的话，他们这回不需内侍出礼，便自齐齐出声，手中杯敬向大唐天子李世民，而这位贞观天子也自脸起焉红，起酒还敬一杯并道：

“好好好，无有众位，便无今日之宴，寡人也敬子光，也敬满堂诸卿，满饮此杯。”

一声满饮落下，殿上众人无不举杯饮下，满杯尽无，热烈的酒意顿时使得宴会气氛升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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