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
第二章，怪老头（旧版）

阴沉的天空，渐渐平息的暴雨，整座东海市陷入了从所未有的宁静，这场暴风雨前的寂静相比狂风大作更让人感到不安。

东海市外围一座大型超市内，三四个外形魁梧的保安和一个满脸疑惑的年轻人围在楼梯口处，在寻找着什么，哎！小子，你是不是在这没事找事耍我们呢，要是没事赶紧回家歇着去，我们还赶着早点下班回家呢，一个保安队长埋怨的说到，李阳此时心里在快速思考，难道真是我眼花看错了？对.对..对不起啊！李阳磕磕巴巴满脸抱歉的说到，我可能太紧张了，真是抱歉啊！几个保安埋怨一番，倒也没多说什么，拿好自己的买的商品，李阳开始了返程。

雨停了，白色的水雾慢慢笼罩了所有街道，和快要落下去的残阳余晖融合成了一到不错的风景线，望着这美丽的景色，他不由得在想刚刚在超市里的那一幕，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可是那里明明是有东西的啊！算了算了，管那么多干嘛，超市也不是我家的，就算炸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由于天色晚了，李阳并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选择了一条比较近的路，但是是泥土路，很不好走，而且还要路过一片废旧的炼钢厂，走了大约快三十分钟，也快到家了，周围雾气越来越大，不知道是因为空气潮湿还是海风冰冷刺骨，人有三急，李阳酝酿出了一股尿意，可是路上也没看见有公共厕所什么都啊，情急之下便钻进了附近的一个小胡同里面解决，啊～舒服，他长舒一口气，闭眼享受着美妙的一刻。

咳咳..年轻人随地大小便可不好吧，还是在我的坟头上，突然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声音，吓了李阳一个激灵，他赶紧提上裤子左右张望，谁..谁...在说话，连发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突然感觉身后一只手拍了自己一下，哈哈，年轻人，就这么大的胆子还敢到这来，不知道这里以前是坟场吗？李阳回头一看，是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瞬间心里踏实多了，你是谁？为什么吓唬我，他略带愤怒的说到，那个中年男人不急不慢开口说，我可没有吓唬你啊，是你自己胆子小，我是这炼钢厂的打更的，没事啊，就抓你们这些到这里不干好事的年轻人，对.对..不起，哼，说话磕磕巴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吧，来偷什么的？磕巴是天生的，我有什么办法，你这老头怎么脾气这么古怪，我就是回家的路上尿急来小解一下，我可没闲工夫偷你们这些破烂，李阳虽然说是个比较平和的人，而且怕麻烦也不爱管闲事，但也不是个软柿子，碰到欺负自己的人，肯定不能忍忍算了。

哎呦，你这小子还挺硬气，那你在这鬼天气来这鬼地方，全身捂得严严实实，手里还拎着两个满满登登的大黑袋子，难道是来社区送温暖的？说给你你信吗？李阳心里一想也是，一身黑雨衣，还带着口罩，这不就是电影里面小偷的扮相吗？行吧，你.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我不是贼，我说的都是真的，啪！一滴雨落在了李阳的脑袋上，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一颗颗落了下来。

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说到，看你也没胆子当小偷，马上暴雨就过来了，这里也打不到车，你要是走回去肯定当个落汤鸡，跟我来吧，虽然李阳心里很不希望和这个脾气稀奇古怪的老头待在一起，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先避避雨了，和中年人走了两三分钟，便看见一个小平房，破旧的木门，房顶铺着防漏雨的塑料布，其中一面墙还有两根大腿粗的木桩顶着防止塌陷，放眼看去在海风中显得岌岌可危。

中年人打开门走了进去，回头对李阳说到，还在外面看什么，塌不了，赶紧进来，在磨叽就给你关在外面，一会屋子里面热乎气全放没了，进屋后突然一阵热烘烘的暖气迎面而来，可能是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了，被海风吹的冰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土炕，下面的灶里还有没烧完的木头在散发热量，虽然外面看上去摇摇欲坠，但是在这种鬼天气下一进来却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窗外的雨已经下的非常大了，轰隆隆的雷声威压十足，李阳找了一处坐了下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从里面拿了一些小零食放在炕上，老大爷，谢..谢谢你收留了我啊，要不然现在肯定是落汤鸡了，我就是看你老实，要不然谁管你，你把衣服脱下来放炕上干一干把，要不然穿身上怪难受的，我.我叫李阳，怎么称呼您啊？我总不能叫你老头吧？哼，你敢叫我就把你从这屋子踢出去，我姓刘，刘叔，这炼钢厂都荒废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人在这打更啊？我不打更，你就得被雨淋死，李阳看出来了，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什么也不想喝自己说，便也没继续纠缠问下去。

大雨天，信号不好，手机也快没电了，李阳坐在炕边呆呆的望着窗外，刘老则点起一根老汉烟默默的坐在门口，啊！李阳透着哗啦啦的雨声中隐约中听到一声惨叫声，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最近没休息好，今天总是幻觉幻听，但是李阳没注意到，刘老的眼角微微颤了一下，啊！突然又一声叫声传了进来，比刚刚更清晰更进了，绝对没有听错，肯定是，他看向刘老，似乎刘老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外面什么也听不到，李阳见状也没说什么，便朝窗外望去，好像有一个黑影在移动，离小屋并不远，也就十多米的距离，由于雨太大干扰了视线，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李阳赶紧叫到，刘叔你快过来看，那是不是有一个人，刘老缓缓起身，吐掉嘴里的烟头说到，年纪轻轻就老花眼，以后可怎么办啊，李阳明白，这老头明明知道些什么，可就是不告诉自己，一直跟自己装糊涂，刘老走到炕边的木柜子边，伸手从后面拿出了一个用布裹着的长条形状的东西，然后穿上雨衣拿起手电，就要出门，哎！刘叔你干啥去，我去巡夜，一会就回来，别乱跑，这附近流浪狗可多，也别乱看，这雨要下一夜，睡一觉吧，明天再走，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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